虽然在普通人的眼里,这一整套的动作都是因为熟练养成的,但段王爷感觉不是这年青人的手在做,而都是气功在运行,他不敢去试这种气功的纯度,只能是看,一个时辰过去了,开始换火罐了,发现火罐下带着浓浓气味的乳色液体在皮肤上,这才让他感到这年青人与众不同。
六个时辰过去了,稍稍休息了一会,又开始了,到了第二天,整整十二个时辰都是一个时辰一停,一换,一清洗,刚刚换下来的那三个中年女子已经靠在椅子上喘气。
段王爷依然没有动身,在看吴方璞的神气,没有一点的疲惫感觉,神态依然如初,每隔一个时辰休息一刻钟,二十四个时辰,整整两天时间,还要不停地抖针,火罐,一股气流始终导在老母的体内,连续二十四个时辰运气,抖针,火罐,这种耐力这让他惊奇了。
吴方璞按照自己原来的思路对段王爷的老母进行治疗,原本不想用一点内气,当他真正开始做的时候,发现仅凭那根长针和火罐无法将其体内的毒液排出,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别无选择,只能用自己身体内的真气导入金针上,将毒液带向火罐下方排出。
虽然自己没有在江湖上行过医,也不能算是个医生,但书上提到,治病救人务要彻底,否则就不要治。本着这种想法,在吸毒的过程中想把周边的一些积结也化掉,然后顺着火罐排出,不曾想,这周边反到是一点积结也没有。
在治疗进行到十二个时辰的时候,看到那浓浓气味的乳色液体越来越淡了,效果已经出现了,接下来的十二个时辰都在清理一些没有导出的残余。
整整二十四个时辰,总于将体内的蛊毒除尽了。
吴方璞仅留两支封住血道的金针,把其他所有的金针,火罐都起了出来,看了看病人的神色,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就点开了睡穴,然后慢慢地把那两支封血道的金针起了起来。在起针的时候,又用自己体内的真气控制着血的流速。
又过了一个时辰,结束了全部的疗程,对看守的人交待了一些事项,三个时辰内不要进食,过了三个时辰没有发现异常可进少许的流粥。
走到了家厅里,段王爷跟了出来,吴方璞对王爷说在三天内自己不会外出,三天之后将要到深山里为他老母采药,说完话就离开了段王府。
吴方璞回到住处睡到了第二天,起床用了一点餐就到了段王府中,见段王爷的老母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只是房间里的气昧太浓了,把门窗打开了一线通通风,就离开了。如此连续三天都这样,到了第三天的上午吴方璞看了段王爷的老母已经开始说话,口词也十分清楚,就让佣人可以给她进食了,稀,少,一天两餐,连续七天再逐渐增量。反身要回时,看见段王爷站在门口,见吴方璞出来,就一手抓住了吴方璞的手“小神医,能否到另一处详谈,有事请教。”
吴方璞正想临别之前向王爷交待一下他老母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就随王爷去了。
自吴方璞开始给自己的母亲治疗,大理王爷始终都不会相信一个二十不到的年青人能有什么医术,凭着云贵承宣布政使司的一封推荐,也不能不给面子,反正母亲的病已经是这样了,治不好也是情理当中的事,这么多的名医,神医都治过了,也就死马当活马医,怕就怕乱医一通。
老母亲在大理曾经也是一个有名的人物,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房间。他亲眼目睹看到了吴方璞给母亲治疗的整个过程,大理王爷对医术虽然不懂,而这么多年过来了,见过许多的名医给母亲治疗,也见过针灸,火罐,甚至有些高僧用内功真气按摩,但也就是半天时间的清醒,过一会老母亲又还原到老样子了。
在吴方璞给他母亲治疗的一个时辰过后,见三十五个火罐下一团一团的漆黑浓血贴在皮肤上,也没有惊奇,以前也出现过,只是没有那么多的火罐,最多看见的也不会超过九个火罐。到了第三个时辰,漆黑的浓血没有了,变成了一团团的乳色液体,虽然很小点状乳液,但十分的黏糊,桑叶每清理一次将要用掉近三斤左右,之后就这么重复着,第一个时辰清理一次,乳色液体从小点变成了大团状。十二个时辰已过,停顿休息的时间稍稍延长,三个中年女子换了下来,气喘喘地到了客厅里,而吴方璞的双手仍然在抖动着金针。这时一天一夜已经过去了,手术仍然在继续。
从第十三个时辰开始,火罐下的乳色液体慢慢退色了,变淡了,乳色液体带着一丝的血色,而且已不是团状,细小的点状,看那擦洗也不再那么黏糊了。
到了第二十一个时辰,已经是深夜,房间里只听到清理火罐和擦洗的声音,见吴方璞依然是开始时的那个姿势,双脚微曲,两手在老母亲的胸前摆动着,面部还是那么入定,双目半含半开,青衣布褂随气流微微地摆动着。
到了二十四个时辰,火罐已经全部拿掉了,见吴方璞开始起针了,旁边的三个中年女子清理完之后就离开了房间。此时吴方璞起掉了睡穴上的金针,在足三里的地方扎了两针,过了一个时辰,老母亲苏醒了过来,吴方璞收起了整套金针包了起来,就向他告别了。此时大理王爷还没有最后相信,老母亲的病是不是能够治好,每天早晚都要在房间里待上一个时辰。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看见母亲已经开始说话,而且已不再是那么断断续续口词含糊不清,声声都带着一丝多年未能听到过的中气,母亲用极有神气的眼神向他看来,对他说“我这十多年的毛病就这么治好了吗,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难受了。是那里来的神医?”
大理王爷这才放心了,也相信了,虽有很多的不解,也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