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就生了一个儿子,白白胖胖的。
儿子到了一岁,自己能走路了,身边也不再需要有人照顾了,在信安城里的生活也适应了,岳陶知到江西去寻药材了,时间不长岳陶知的妻子也离开了信安城,自己的弟弟也回到了开封府去了。忽然间觉得很空虚,虽然生活上不需要吴强华父母的接济,每个月爷爷都从开封府寄钱过来,但这无聊的生活让她不好受,所以她想起了开一个文房小店,以打发这种无趣的生活。
公公的身体不是很好,自己尽一个媳妇应尽的责任,侍候着老人。
朱小娟在信安城里开文房小店主要是打发时间,兼营文房四宝的同时也自己做些作品,自画自卖。
她到了信安城时间不长,就发现信安也是一座古城,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也很纯厚,前朝古代也出过许多的名人,信安城里的人们生活条件虽然都不是很富有,但也有象孔家,柴家,毕家,叶家等这样的高门大户,城中还有许多的文化古迹,凭她的能力,只要这文房小店开起来,维持生计肯定不是个问题。
她这么想,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写信告诉了吴强华,自己要开小店了,也希望吴强华有空的时候,发挥一下,也寄些过来,借此也通过这种方式交流一下双方的感情。果不其然,岳陶知离开信安城之后碰到了吴强华,告诉了他小店已经着手准备了,吴强华也把平时所作的一些作品寄了过来。
开张之日告诉了吴强华,同时把自己和吴强华的作品挂在小店里,小店开张了,一时间引来了许多的文人墨客,把小店里的作品一下抢空了。
开张大吉,开封娟廊名震一时,信安城里的文人墨客只知道信安城里来了一位开封才女,却不知道是吴立荣的儿媳妇,只见落款处是朱小娟和吴强华的笔名,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吴强华开始给自己取了一个笔名。
朱小娟的笔名是开封娟女,吴强华的笔名是浙西散人。开封娟女和浙西散人的字画成了信安城里文人墨客的收藏品。
这时候吴立荣的病情加重了,吴小芳也从婆家住到了吴家大院。
虽然朱小娟的文房小店成为了信安城里的一个热点,小店开的井井有条,然而她离别的愁绪一日比一日强了。
公公的毛病一天比一天加重,吴强华又不在身边,虽然吴小芳整天都在照顾父母,然而眼前的一切让她无法安宁。
吴小芳天天都在照顾父亲,而她的两个姐姐却三天,两头也只来看看,根本就指望不上伸出手来帮一帮,更谈不上住到家里来侍候父亲。
自从成家了之后,朱小娟就让吴强华每个月不多的那点薪水都往父亲那里寄去,这些也只有吴小芳和父母知道,而他的两个姐姐总是埋怨吴强华没有给她们带来任何的好处,这些她也认了,但经不起她们经常甩过来的眼神,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给吴强华的信中只字不提,不好说,也无法说。
她突然感受到两个家庭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然而又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吴小芳还是那么有体贴照,几次受那两个做大的眼色的时候,吴小芳都会出来阻止,有一次还双方开始吵架了。
娇生惯养的她,从小就是在一家人的特别爱护下长大的,有生以来第一次受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气,她忍了,与吴强华离别的愁绪越来越强了,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吴强华身边去。
朱小娟她不是一个消极的人,极有修养,不会受这些无趣的眼神影响自己生活的规律,发生在她身边的一切她相信终究是会太长久的。公公婆婆都老了,希望自己能给两位老人带来一丝的安宁,这也是她到信安城里来的原因之一,吴强华未能尽一份孝心,由她这个儿媳妇来补偿,她也从来都没有与人吵过架,在公公婆婆面前更不可能了。
经过了一、两次那盯过来既无聊又无趣的眼光后,她再也不用自己温柔的眼神相迎,冷漠处之,相对无言,即便是迎面相对也匆匆一个招呼了之。
每到了晚上,她就能回到以前的那种向往,向往着与吴强华纵马奔驰在原野上,畅游在长江黄河,趟在草地上仰望着满天的星辰,她也向往等自己不需要用开店的方式来维持生计的时候,能在北京这座古老的京城中安住,陶冶情操。
儿子已经渐渐地长大了,她从儿子身上看到了吴强华的影子,希望儿子以后像吴强华那样的男子汉,能文能武,能诗会赋,能书会画。她把自己的精力全部放到了儿子性格的教育上,孩童时的教育将会影响到人的一生,她不像其他富贵人家的小孩子那样天天背着论语诗经,唐诗宋词,她经常带着小孩子到江河边上,给他讲历史人物的传奇,中国名着中的人物,从小就要立志。
她就这样一边开着小店,一边带着孩子,一边教育着孩子,一边照顾着两位老人,给吴强华写信也只是偶尔告诉一下两位老人身体的情况,也没有指望他能到信安城里来看望一下两位老人家,谁让他是一个朝廷命官,他不可能来,也不允许来,这是朝廷中官吏制度的规定。
一年的时间又过去了,公公的病情岳陶知留下的药方已经没有治疗效果了,游丝在闪闪间随时都会消失掉,婆婆也累的生病了,两位病中的老人的交流也都是停留在眼中,言语的话也不多了。
这个时候吴小芳就更忙了,吴小芳的公婆关键的时候非常的识大体,近人情,让小姐夫也搬到后院里住了,吴小芳夫妻一起共同照顾着两位老人,朱小娟带着小孩子也只能打打擦边的事情,虽然大忙帮不上,但只要有空都在旁边,小店到家里也就是几分钟。
原本作为吴家的老大,吴强华的大姐姐应该主持着大局,那怕是指手划脚,大家也都会听她的,谁知道两个姐姐时来时不来,两个姐夫也偶尔在大院里走一圈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