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柔芳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那小鱼肠和冯苍虽然在年轻人里比较嚣张，虽然他们连小王爷安琅都不放在眼里。
可总归这元州还是有他们惹不起的年轻人。
那便是钱进。
钱进以前或许不厉害，但今时不同往日。
谁还不知道钱进的兄弟就是并肩王李再临呢。
所以，钱进在元州的时候，这两个人是绝对不敢太嚣张的，甚至还要捧着钱进。
只有钱进去天竺州的时候这俩家伙才敢嚣张起来。
听到这里，李凌差点没笑出来。
“好啦，公子您就在这安安心心听戏就行，反正别招惹旁边的这二位爷，等会妙笔书生也会来，您更是别招惹就行。”
听到柔芳这么讲话，郁以香则有些不爽。
“什么叫我们别招惹……你知不知道我们……”
哑哑拦住了郁以香，示意她不要把李凌是谁说出来。
李凌倒是对那两个小子没什么兴趣，他只想知道妙笔书生什么时候来。
很快，观众们开始呼喊了。
戏台上也开始拉起了弦。
这便是梦小蝶要出场了。
梦小蝶还没出场呢，便有一大堆的蝴蝶飞了过来。
所有人都闻到了那股香气，简直可以用沁人心扉来形容。
“小蝶，小蝶！”
哑哑兴奋地喊着，梦小蝶从帷幔里走了出来，开始演唱她赖以成名的《牡丹亭》。
这么些日子没见，梦小蝶倒是出落得更是漂亮了。
她一颦一笑之间简直可以说是勾人心魄，妩媚和清纯在她身上并存，更不用说那如黄鹂般的声音让人们多么神往了。
郁以香听得更是入迷。
玄墟里可没有这些娱乐活动，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听戏呢，如此她对凡间更是留恋。
看着这些观众那开心的面容，郁以香才觉得自己痴活了那几百年。
此时，妙笔书生还没来，但李凌听到了隔壁位置上小鱼肠和冯苍在讨论着。
冯苍难改自己的村夫本色，他兴高采烈道：“像梦小蝶这种女人，放到软塌上不得折腾死男人啊！她肯定活儿好！”
小鱼肠好歹是个江湖人，素养比冯苍要好一些。
“国舅爷还是不要这么说了吧，只听听梦姑娘的戏我便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哈哈，小鱼肠你可真是伪君子，想睡人家就说，何必装得这么正人君子呢。”
有时候就连小鱼肠都觉得跟冯苍成为朋友是一件丢人的事。
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国舅呢。
有了国舅这个身份，小鱼肠也得敬着点冯苍。
“国舅爷喜欢就好。”
冯苍摆摆手：“你啊你，你们修炼者真没劲。”
正在冯苍觉得小鱼肠没劲的时候，他又看到了这边的郁以香。
“哎哎，你看，你看那个姑娘，长得不错吧？”
“哪个？”
冯苍指着郁以香的身影说：“你看，这个姑娘长得就跟仙女似的。”
小鱼肠一看郁以香，确实觉得这人如仙子下凡一般。
郁以香在玄墟出生，从来都没有呼吸过凡间的浊气，她不论皮肤还是容貌自然比凡间的女人要好一些。
冯苍那种土包子哪里见过这种女人呢。
就连小鱼肠也没见过。
“哎，这姑娘是真的好啊，晚上真想弄上一弄，得劲啊！”
就算是睡姑娘，小鱼肠也觉得冯苍说话有些粗俗。
不过这个郁以香是真的不错。
小鱼肠觉得应该可以聊一聊。
结果小鱼肠还没准备好呢，冯苍便直接起身了。
冯苍大步流星地走到李凌这桌，上来便直接对丫鬟柔芳道：“去端一壶上好的琼浆玉液，我要请这位姑娘喝两杯。”
柔芳在看到冯苍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太好了，当她听到这话的时候更是有些头疼。
“是……”
对方是国舅爷，柔芳也只能听命。
李凌听到冯苍这么说话，扭头看了他一眼。
冯苍从来都没见过李凌，只是听说过李再临的名声而已，他自然胆子比较大。
他是完全没把在场的李凌放在眼里。
他直接问郁以香：“姑娘，哪的人啊？怎么想起来这听戏了？这个位置不好，走，到我那桌去啊。”
郁以香只觉得冯苍有些恶心。
她对凡间的一切都觉得好奇，但对冯苍这种人肯定不会好奇。
由于郁以香长得漂亮，在玄墟里她也不乏追求者，所以对于这种状况已经司空见惯。
冯苍见这女人不搭理自己。
于是又道：“姑娘，我叫冯苍，你认得我么？”
郁以香直接回答：“离我远点！”
“哎呦？”
冯苍自从当上国舅以来，还是头一次受到这种反驳。
以往哪个姑娘敢对他这样呢。
“我可是国舅，我妹妹是当今皇后。”
明明就是同宗的堂妹，让他说得跟亲妹妹似的。
可即便他是国舅又如何。
郁以香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这种人呢。
她发誓要对李凌为奴为妾。
哪怕李凌不要她她也不会去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见自己亮出来身份了，郁以香仍然不搭理自己，那冯苍便更是恼怒。
再看郁以香的眼神，似乎对同座的另一个男人有些神往，于是冯苍便更是生气。
冯苍见对郁以香下手没反应，那便准备把怨气发泄到李凌头上。
“喂，小子，这女人是你带来的吧，让给我。”
正在给李凌他们端茶递水的柔芳一看这个样子，心中顿时大惊。
她心想李凌可千万别招惹这位爷。
整个元王城，除了钱进，谁招惹这位爷谁就是沾染了一身腥。
但是就在柔芳还在想着的时候，李凌已经扭头说出来那个字了。
“滚！”
“小子，你说什么！”
冯苍大怒。
柔芳吓得赶紧过来劝：“公子啊，您怎么能如此对国舅爷讲话呢，您可快点跟国舅爷道歉吧。”
道歉？李凌怎么可能给这种人道歉呢。
说实话，李凌看在冯芸的面子上或许会不把冯苍当回事。
若是李凌连冯芸的面子都不给，那恐怕就是直接打死这小子了。
偏偏，那冯苍又气势汹汹地说。“小子，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去客栈给老子开间上房再准备一桌酒席，然后，让这姑娘洗干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