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秦飞胡思乱想中来到了午时,秦飞和顾横波收了摊就去酒楼吃午饭。
吃完饭两人逛了一下苏州城,临别时顾横波戏谑道:
“公子,敢不敢随奴家去翡翠楼逛逛?奴家一定给公子找一个清倌儿好好陪陪公子。”
秦飞知道这是顾横波在邀请自己去她那里坐坐,清倌儿就不要想了,估计顾横波也不愿意找其他人来陪自己,也好,反正自己到大夏也有快两月了还没有见识过古代青楼长什么样子,去见识见识一下也不错,不然你一个大夏人居然连青楼没有上过,说出去别人都不会相信的。
想想后世的男人哪个不羡慕古时候这种嫖妓自由,嫖妓显风流的生活,风流才子嘛就是要风流才行,你都不风流那只能算个书呆子而已。
对于青楼,在秦飞心里还是有些猎奇的心思的,当然并不是说他上青楼就得怎么样,他更多的好奇是,此时的青楼是否同自己在后世的影视作品中描绘的一样,是否也有个那种脸上脂粉厚得一笑就会掉下来的肥胖老鸨,是否也有一群拿着扇子锦帕招摇揽客的妖艳女人。
至于那些给某位花魁献花,献诗邀宠的仪式,秦飞也只是想想而已,以他现在的家底生活都难以为继,怎会还有其他心思做那些,况且那样能买来爱情?
秦飞对此是持否定态度的。
现在顾横波含蓄的邀请自己,秦飞实在想不出半点拒绝的理由,于是秦飞贱笑道:“去逛逛也可以,我可是要留宿的,你得陪我哟。”
“可以啊,就怕公子你不敢。”顾横波媚笑道。
秦飞心道:呢吗的被鄙视了。
“敢,怎么不敢,只是顾大家能给我优惠点不?”秦飞囊中羞涩底气有点不足。
“咯咯咯,公子去嘛,奴家给您打九九折怎么样?”看着秦飞的憋屈,顾横波笑得有些开心。
秦飞无语,“这么说来让你陪我喝喝茶,聊聊人生也要九两九的银子?那还是算了,我回去买些茶叶够喝一整年了。”
秦飞作势要走。
顾横波媚得滴水的凤眼白了秦飞一眼,“就您会算计,走啦!”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又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又回到摆书摊的那条街。
再走几步就到了翡翠楼门前,门匾上书三个隶书大字‘翡翠楼’,进得门内见一个近三百平米的大厅,正前方是一栋三层楼的正楼,与两边两层高的耳房相连围成一个四合院,楼道走廊稀疏的挂了些红灯笼,正楼底楼是一个大厅也是过道,过道往里是厨房,茅厕,杂房等。
这翡翠楼布局相当不错,装饰也精致无比,真应了那句话,行业决定地位,作为在古代一个永远的朝阳行业,青楼还真不差钱。
此时是下午时分,翡翠楼暂时还没有客人到来,只有几个打杂的伙计在匆匆的忙来忙去,大抵是在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
秦飞随顾横波很快来到三楼顾横波的住处,进去一看,这那里是青楼女子住的房子啊,分明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房间,琴棋书画样样俱全,观书画水平可知主人造诣不低,房间正中一张粉红色大床,右边一张屏风,左面是书桌,一扇窗户临街而开正好可以看见秦飞摆摊那条街。
顾横波和秦飞在房间正中小圆桌坐下,吩咐絮儿端上茶来,絮儿径直关门出去。
一路看着秦飞像秦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不停张望,顾横波不禁暗笑,道:
“公子是第一次上青楼吧!”
秦飞灿灿一笑:“我确实是第一次上青楼,家中一直没钱,哪有什么机会来呀,今天倒是谢谢你让我免费逛了一下。”
顾横波调笑道,“公子,您只要愿意奴家这翡翠楼的大门随时都为您而开哟。”
“有这等好事?那秦飞谢过了。”
“谢什么呀谢,只怕公子瞧不起这等肮脏之所,污了公子的慧眼。”顾横波略现伤感道。
“怎么会呢,能得顾大家青睐,小生荣幸之至!”
说完又是呵呵一笑,“花魁的房间真是不错,我的待遇不错啊!”
“谢谢公子看得起奴家,奴家这房间公子还是第一个进来!”
说罢顾横波惨然一笑又道:“世人都说花魁,头牌风光,哪里得看见姐妹们的心酸,苦楚,被捧得再高也终究有跌落红尘的时候,最好结局也就是被达官贵人或商贾娶进家中当个小妾,还要和家中妻妾一辈子无休止的争风吃醋,或者待到人老珠黄嫁给一个老实人残度余生,更有甚者一辈子都只能迎来送往,直至老死。”
顾横波本也是官宦之家出生,只是父亲得了罪朝中重臣,被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后因为各种原因被迫踏入红尘,但也一直洁身自好,虽处红尘却出淤泥而不染,苦苦挣扎在尘世之中,满心希望能有一天能脱离苦海。
从这段时间的交往来看,秦飞对顾横波很有好感,出身青楼不是她的错,长得祸国殃民也不是她的错,错只错在命运二字而已。
况且,能以一个绝世之姿在这等风尘之所把持洁身自好就难能可贵了,也不知她费尽了多少心思来与四周汹涌而至的狂蜂浪蝶周旋。
作为一个还是初哥,但阅历逆天的秦飞来讲,顾横波对她的依恋和期待他自是了然于心,相比后世那些朝三暮四醉生梦死的女人,这样的女子对秦飞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
听到此处不由爱怜之心更甚,长叹一声,唱道: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
一遍《红尘笑》下来,顾横波已是泪如雨下,双眼痴迷的望着秦飞。
“公子,你这是要偷走奴家的心吗?”
秦飞心中微微一痛,看着顾横波正色道:“既然顾大家你能看得起我秦飞,不知顾大家你能否给我一年时间,到时我必救你出这无边苦海,你愿意等我一年吗?”
顾横波感觉到了秦飞的真诚,满脸期盼道:
“奴家愿意,奴家愿意,在这一年中奴家必定誓死护卫自己的清白,等待公子的到来。”
既然说到了这一步,两人的关系自然融洽亲密了许多。
一番交谈下来,天色渐暗,翡翠楼陆陆续续也迎来了客人,秦飞起身告辞。
顾横波虽有意秦飞但也不想这么快就委身于他,被秦飞有所看轻,只不过口中仍道:“公子,天色已晚,回家路也不近,今天何不就在此歇息。”
秦飞也怕顾横波以为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样灯红酒绿,贪图一时之欢,怜惜道:
“非是我不想,只是如果我明天早上只要一从你这里走出去,必定传遍苏州,到时来你这儿要你出阁的人会蜂拥而至,即使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事别人也不会相信,那些狂蜂浪蝶们你档得了一时难道还能档一世,与其用尽精力同那等无聊之人周旋,还不如保持原有规矩,继续以此为借口堵他人之口。”
顾横波心中不由得一暖,感激道:
“谢谢公子的体谅。”说完走近秦飞踮起玉足在秦飞脸上一亲。
顾横波本就高挑,大概至少有一米六八左右,踮起脚来亲吻秦飞并不困难,秦飞动情的拉起顾横波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道:
“我真该走了,你保重。”
“公子慢走,奴家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顾横波送秦飞到房门口依依惜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