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杀嘛就算了,等过一段时间再说,他秦飞不是喜欢赌吗?又在我们东厂手里赢了两三次,我们就和他再赌一局!”
“和秦飞再赌一局?赌什么?”密探有些迷糊。
“就赌......”
看着眼前的东厂番子,穆枫等百户所的老人如临大敌,一个二个纷纷把手放在绣春刀把上准备随时拔刀相向,毕竟是老对手了,怎么也得以礼相待是不是,秦飞正要出声制止他们不要冲动的时候。
前面的东厂番子率先开口了,出声的是一个窄脸歪鼻但目光阴冷的青年男子。
“对面可是秦飞秦百户所?”
秦飞眉头一皱,今天前来的东厂番子和穆枫他们说的动辄喊打喊杀的风格不一样,并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自带主角光环,虎躯一震,一切的牛鬼蛇神都退避三舍?可自己来到大夏一路走来和自己作对的人实在也不少呀!
“不错,本人便是秦飞,不知道大人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鄙人东厂掌班崔鸣。”男子语气顿了一下,继续再道,“秦百户本事不小嘛,居然让四海赌场和宝玉斋都俯首称臣甘拜下风,从而心甘情愿的把平安银送到你手里,佩服,佩服!”
秦飞淡淡一笑,“佩服什么,本官也只不过是为手下的兄弟找口饭吃而已,说来都有些惭愧!”
“惭愧?你这么个惭愧法让我们面子往哪里搁?”
崔鸣语气一冷,“说吧,秦飞你究竟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拿回我们白鹭洲百户所自己的东西而已!现在才摆平两家,还得继续努力呀!”秦飞语气依然很淡很淡。
“你这么说是不打算收手了?”
“不收手!”
秦飞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穆枫便接口了下来,开玩笑,刚收了银子看见曙光的他这么甘愿就此罢手?
见穆枫插话,气得崔鸣心里冒烟,“穆枫,你又算什么东西,这儿那有你说话的份?”
秦飞看了一眼穆枫,冷笑了一声,“崔大人,穆枫确实不算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我的兄弟而已,既然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白鹭洲百户所所有兄弟的利益,他们当然也有说话的权利,所以还请崔大人嘴巴放干净一些,免得伤了和气!”
“好好好,本官很是好奇你们锦衣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了呀,居然能和我们东厂抗衡。”
崔鸣重重的哼了一声,心道,要不是出门厂公吩咐不得和锦衣卫大动干戈,老子早就拔刀相向了。
“既然秦大人不愿意就此收手,而我们东厂也不愿意白白的手中的利益拱手相送,为了不伤和气,让一帮文臣看了笑话,要不我们厂卫就来对赌一场,筹码就是白鹭洲平安银,我们东厂输了,一分银子也不收,就此退出白鹭洲,而如果你们锦衣卫输了,嘿嘿,不好意思,你们也就得还回四海赌场和宝玉斋的平安银,甚至连你们以前收取的那些小商铺今后也不得再沾染,怎么样?”
秦飞和手下的兄弟一听,纷纷惊异之色,今天东厂是发了哪门子疯,不仅没有怪罪自己等人染指了四海赌场和宝玉斋而拔刀相向,甚至连白鹭洲的所有税钱都愿意来个一赌定胜负。
既然是对赌就会有输有赢,东厂难道就不怕输了把白鹭洲的利益拱手相让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敢下一个如此大的赌注,想来一定是十足的把握稳操胜券,赌博的法子恐怕更是千难万难,让秦飞等人沾不得半点便宜,不然,这群没卵的绝对不会如此好说话。
想到此,秦飞手下的小旗和校尉们都面显犹豫之色。
本来,在他们想来,自己这边弄到了四海赌场和宝玉斋的平安银,再加上原来那些小商铺的银子,虽不至于暴富,但至少比以前的情况改观不少,解决温饱没有半点问题。
和东厂对赌!赢了,固然好,那其中天大的利益足以让他们做梦都能笑醒,可是万一输了怎么办,他们还不只得喝西北风去?
可不赌嘛,那巨大的利益又让他们眼馋的厉害,怎么办?所有人都看向了秦飞。
穆枫看向秦飞之时,心中一发狠,“大人,和他们赌,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输了不过是以后每月少吃几顿肉而已,又死不了人,赌,卑职相信您!”
秦飞这两天神奇的表现,让穆枫对他充满了信心,况且这赌的不仅仅利益之争,更是意气之争,有几丝血性的他希望秦飞能赢下赌局,一扫笼罩在白鹭洲百户所头上的阴云。
这几年他们受够东厂那些人的怨气了。
“大人,和他们赌吧,我江斌支持您!”一路走来看过了秦飞诸多神奇的江斌也在一旁表示赞成。
见两个总旗发话,一众小旗纷纷抱拳道:
“大人,和他们赌,不管输赢我们都认了!”
校尉刘二更是翁声道,“赌了,大人,赢了小人给您当马骑,输了,您还是我们的老大。”
“赌了,赌了......”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同仇敌忾之气在一众校尉心里蔓延开来,他们看向秦飞的眼神也更加热烈而迫切。
这样的情形让秦飞有点感动,嗯,这就是凝聚力,无条件的支持与拥护,不错,这不正是自己当时任职白鹭洲百户是想要的效果吗,把百户所变成自己手中的一把尖刀,挥之即出,如臂使指!
既然,这帮兄弟如此看得起自己,秦飞当然不会推辞,可是......,他笑了笑,“穆枫,你们就真的这样相信本官吗?尼玛的,你们连怎么个赌法都不知道,推着本官就上,是不是太不把东厂的朋友看在眼里了,你们这样搞盲目崇拜真的好吗?笑,笑,还有你......”
秦飞指着一个年轻校尉笑骂起来。
“额,”
对呀,赌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等人就在这里瞎参合,是有点不对!万一东厂的番子要秦飞割下自己的头颅怎么办!
嘿嘿嘿,校尉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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