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四人无论怎么拍,怎么摇,我孙子长崎像是睡死了过去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尤里只好作罢,因为刚刚抬我孙子长崎离开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我孙子长崎手腕上的伤口比他们的还长。
尤里说,“等这孙子醒来,问他要赔偿。”
三人纷纷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然而,四人抬着昏迷不醒的我孙子长崎回到他们的飞行器上,三人的身体开始不对劲了。
秦浪坐在椅子上,水都没有喝一口,先是鼻孔出血,越擦,流的越多。
随后,眼、耳、口也开始汩汩往外冒血。
秦浪彻底慌了,“这特么的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止不住啊?”
尤里转头看向三人,不仅仅是秦浪,另外两人也是一样,七窍流血,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般,格外瘆人。
尤里咒骂了几句,不管嗷嗷乱叫的三人,他操作着飞行器,将速度开到最大,朝刚刚离开的地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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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咂吧了下嘴,茶叶是唐朝给的,每个人都有一份。
唐朝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那些人快回来了,将杯中的茶水喝掉。
不到几分钟,尤里神色惊慌地跪倒在方舟脚边,“大哥,他们三个都开始七窍流血了。是不是快死了?”
方舟唇角含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尤里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快就反应过来,留得青山在,才有柴烧。要是他死了,其他任何事,都没了意义。
尤里无奈说,“只要我能做到,你能不能给我解药?还有我那些兄弟。”
方舟招了招手,身后的保镖将一个瓷瓶递给了方舟。
方舟说,“解药就在瓶子里。”
七窍流血能有解药?
尤里有些不确定,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
买不起药剂,更不能去医院。
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他们体内有虫子,才导致七窍流血,说不定会把他们当做是虫族余孽。
别说活命了,说不定会直接当场嗝屁。
见尤里内心还在挣扎,方舟好心提醒道,“还有几分钟,你的兄弟们就会流血而亡了。”
尤里咬了咬后槽牙,问出了困扰了他一路的问题,“为什么我没有事?”
尤里还抱有一丝期待,也许,他体内的虫子没有作用。
然而,尤里还是想多了。
方舟给了尤里当头一棒,“因为你体内的是我养的,要过几天才会见效。”
尤里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就算方舟是诓他的,他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方舟拿着瓶子,在尤里面前晃了晃。
尤里没有伸手去接,估计,瓶子里装的东西,不能杀死自己体内的虫子,“他们死了就算了,跟我没关系。”
站在方舟身后的保镖冷哼一声,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孙子长崎不是个好东西,就连请的保镖也没有人性,连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说放弃就放弃。
方舟轻笑一声,将瓶子递给身后的保镖,吩咐道,“给他解药,反正也逃不出少爷的手掌心。”
“是!”
保镖得了命令,拿着瓶子,拽起尤里,往我孙子长崎的飞行器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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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我孙子长崎醒来,头痛欲裂,抬手想揉揉太阳穴,发现手腕上也缠着纱布,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受伤的。
还有,他昨天干了什么?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孙子长崎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等脑子里那股不适感消失,才慢慢起身,走出了卧室。
我孙子长崎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除了正在工作的家政机器人,公寓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保镖呢?在哪里?”
“人呢?”
……
我孙子长崎呼唤了好多声,尤里终于从一楼角落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少爷,我在。”
我孙子长崎四处张望一番,没有见到其余三个不悦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剩下的三个呢?又到哪里偷懒去了?我给你们发工资,可不是让你们来我这里偷懒的。”
尤里默不作声,就让这孙子再嚣张几天。只要他完成了那人交代的任务,他就有活下去的机会。
至于我孙子长崎,是死是活,不在尤里的考虑范围之内。
见尤里垂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我孙子长崎气不打一处来,指了指自己手腕,“我怎么受伤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尤里按照方舟说的,讲了一遍,“少爷,你昨天喝多了,跟人打了一架,我那三个兄弟为了给你报仇,都受了伤,现在还在医院。”
我孙子长崎恍然,“难怪,刚刚醒来,我头有些疼,原来是我昨天喝多了。对了,那个跟我打架的人呢?怎么样了?”
尤里扯起一抹笑,面上挂起了平常的狗腿子样子,谄媚地说道,“当然是被我们揍得满地找牙了。”
我孙子长崎十分满意尤里的说词,再一次觉得,花点星币,请几个保镖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孙子长崎难得的大方了一把,“既然他们是为我受的伤,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
反正那三人是休息,我孙子长崎没打算给那三人发工资。
作为保镖,职责就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他们竟然让他高贵的身体受了伤,没有让他们滚蛋,我孙子长崎觉得自己太善良了。
我孙子长崎上下打量一番尤里,见他手腕上也缠着纱布,“你也受伤了?怎么不去休息?”
要是尤里也休息,我孙子长崎就有理由,不发工资,再换一批保镖。
尤里垂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芒,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了。都是你这个傻x,差点让老子都没了小命,还想克扣我们兄弟的那点微薄工资,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吧。
然而,这些话都是尤里在心里想想。
尤里笑呵呵说,“少爷,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我还要保护少爷的安全呢。”
我孙子长崎拍了下尤里的肩膀,“还是你最衷心,只要好好跟着我,我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跟着少爷,是我这辈子做过的嘴正确的决定了。”
尤里第一次觉得,面不改色的撒谎是那么难。明明他非常想立刻掐死这孙子,却还要强颜欢笑,像个卖笑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