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打,实际上云星若没用力,唐朝也没用用多大力气,远远看去,就像是唐朝拉起云星若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云星若轻轻一抽,就把手抽了回来。
“姐姐,我知道,我岁数比你小,你很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可是我又何尝不是?”
“我想你跟我撒娇,跟我多说说话,哪怕是骂我打我。总好比现在,你看我就像在看一个透明人。”
“你是我的第一个恋爱对象,也是我的结婚对象,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真的。”
云星若垂眸,无名指上的婚戒是唐朝趁着她睡着,给她戴上的,跟唐朝无名指上的是一对。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就没考虑过,我们真的不合适嘛?”
唐朝急了,“我们很合适,哪里不合适了?”
云星若抚了下长卷发,“哪里都不合适。你知道的,我这人,不会在一个人身上停留超过半年。”
“不是的。”唐朝喃喃道。
云星若仰着头,从密密层层的树叶中,望向碧蓝的天空。
“你真的不了解我。再见面时那般说,只是觉得,我云星若纵横男女场多年,第一次被人甩了,有些不甘心罢了。”
“我只是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跟你有了孩子。”
唐朝后退一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是的,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
云星若红唇微勾,“这样也好。”
唐朝脸上的表情立刻化为开心,姐姐终于想明白了吗。
顿了顿,云星若才继续,“你都还是个孩子,又怎么能当好一个父亲?”
唐朝朝房子主体指了指,“金叹比我还小几个月,他能做好的,我一样能做好。”
云星若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有说,脸上全是无奈。
唐朝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要是她坚持要把孩子留下,他们俩之间,一辈子都会纠缠不清。
云星若摸了摸还没有显怀的肚子,那里平坦一片。
孩子现在才一个来月,到三个月前,是最好的手术时间。超过三个月再做手术,对云星若的身体有伤害。
“唐朝,我问你,明明做了措施,我为什么还会怀孕?”
唐朝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毫不犹豫的把锅甩到了金叹头上。
“姐姐,对不起,实话跟你说了吧,把你敲晕是我的主意,但是趁你晕倒,拉着你的手指通过了结婚登记是金叹的主意。”
唐朝眼珠子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云星若的眼睛,担心他拙劣的演技露馅儿。
唐朝问金叹,怎样才能让一个不想跟他结婚的人同意结婚申请。
金叹当时只是说了一嘴他是怎么和林九歌通过了结婚申请的。
学啥都快的唐朝瞬间心领神会,现学现卖。
云星若可不会听信唐朝的一面之词,沉着脸问,“那孩子呢?”
唐朝支支吾吾,最终把锅甩到了方舟头上,“是方舟,方舟出的馊主意。他说,我们要是有了孩子,又登记结婚了,你这辈子就不会跟我分开了。我就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才会听了方舟的建议。”
云星若睨了唐朝一眼,“你还真是个听人劝的。”
唐朝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不会看出来他在说谎了吧?
结了婚的男人,想说个谎,怎么就这么难啊。
唐朝这一刻才知道男人\\u003d难人,一个不小心,裤衩子都会被老婆揭了。
云星若很快就想明白了唐朝这番解释里面的弯弯绕绕了,实在是他们在一起那几个月,唐朝无数次飞快甩锅,她想不记得都难。
“这么说,你还挺无辜?”
唐朝忙不迭点头,“我可不就是太无辜了么?”
云星若紧了紧拳头,拽住唐朝的衣领子,“怪金叹,怪方舟,就是不怪你自己。你可真是个小可爱呢。”
唐朝恶补了几天的言情小说,好几个女主都喜欢男主穿白衬衣。
他今天特意找了一件衬衣,学着金叹,上面三颗扣子不扣。
奈何,金叹比唐朝瘦一些,那样穿,一副撕漫男样子。
而唐朝呢,为了在云星若面前展示自己的一身腱子肉,特意找金叹借了一件小两个号的衬衣。
衬衣紧紧绷在唐朝身上,流里流气,不伦不类的。
云星若一拽,“呲呲”几声,唐朝背后的衬衣竟然被生生拽破了。
云星若尴尬地松开手,刚刚到嘴边的话也全忘记了。
“什么破衣服?拽一下就坏了。”
唐朝干脆将衬衣脱下,丢到了地上,正好给云星若展示一下他精装的上半身。
云星若赶紧转过头,悄悄咽了口口水。这才多久没见,唐朝怎么练了一身肌肉?
脑子不想看,身体却很诚实,用余光扫向唐朝。
吃完饭的干饭六人组搬了凳子,坐在屋檐下,想看看唐朝怎么哄老婆的。
见唐朝脱了衣服,陆青梧啧啧两声,“唐朝那小子什么时候偷偷去练了肌肉了。瞧瞧,那八块腹肌,那小麦色的肤色。我要是个女人,我都心动了。”
南宫一笑呸了一声,把短袖t恤撩到肩膀处,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看见没,这才叫肌肉。”
随字辈四人悄咪咪摸了摸自己的肱二头肌,跟南宫一笑的没法比,他们默默将袖子拉了下去。
孤眠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想当年,他也有那么多肌肉。
但是过去这一年,他忙着学习药剂,疏于锻炼,八块腹肌现在只剩四块了。
要是在这样下去,恐怕会变成一块了。
“duangduang”两声响起。
坐在这里的所有人将视线投向发声处。
陆青梧又轻轻拍了一下肚子,“你们都有肌肉,我就不一样了,我这肚子上的肉都是我精心养起来的。”
孤眠无情吐槽,“你还得意上了,瞧瞧师兄,比你吃得还多,还不是一身腱子肉。”
陆青梧拍了下膝盖,“对呀……”
他带着殷切的目光,望向南宫一笑,“师兄,你平时怎么锻炼的?能不能教教我?”
随字辈四人同时投过去热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