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金叹后知后觉。
这几天,失而复得,太过激动,他没有做措施,他真是该死。
孩子保不住无所谓,但是会伤林九歌的身子。
林九歌抱着马桶,摇了摇手。
金叹脑子飞速运转,要是他也得个不孕不育,就不用担心老婆会怀孕了。突然有点羡慕沈昱了。
要是林九歌知道今天这清新脱俗的想法,肯定会给他两个大耳瓜子。还有人盼着自己得病的,你真是个小可爱。
干呕了好一会儿,林九歌才好受一些。
她有气无力道,“我找到一个办法,能解毒。”
金叹瞬间从自责到激动,将林九歌抱回卧室的沙发上,拧开一瓶水递给她。
“等你舒服点再说。”
林九歌点点头,小口小口喝着水,胃里总算好受一些了。
这三天,金叹在林九歌沉睡的时候,做了很多事。
不单单只是查到他刚刚说的那些事。
他还联系了好多个在医术上有权威的专家,就林九歌的这个情况,除了解毒,还有一种可行的办法。
就是找个跟林九歌骨髓匹配的人,换骨髓。
就林九歌那点血,能毒死一条狗。说不定毒性已经侵入骨髓了。
换骨髓是最好的办法。
但,换骨髓也有一定的风险,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万一产生排异,林九歌会走得更快,几年都活不了。
要是林九歌能解毒,最好不过了。
林九歌心里那股不适消失,也没有说解毒的办法是什么,就一直在翻找着她自己的存储空间。
找了好半天,林九歌终于找到那张方子,递给金叹。
“这是我拍卖到的一张古方,说的是能解百毒。但是……”
金叹不懂药理,辨认一种药材,就在光脑上搜索。
然而。
他的光脑都不能搜出来关于这种药材的任何相关信息。
金叹不死心,又试了几个他能认出的字。
无一例外,没有一种能查到。
金叹眉头皱得紧紧的,望向林九歌,“这真的是药方?我能认出字的这几种,根本就不存在。”
“这个方子可能是古地球的方子,不知道被星际哪位大师誊抄下来的。也就是说……”
林九歌还没说完,金叹就接着她的话说,“有两个办法,第一,找到那位誊抄药方的人,那人说不定知道这些药材是什么。”
“第二,这些药材可能只是古地球的名称,现在可能已经不那么叫了。找到知道这些药材古地球时期名称的人就行了。”
林九歌止不住赞叹,“真聪明。不愧是做生意的,脑子就是好用。”
金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要在茫茫星际寻找一个通晓古地球医术的大师,犹如大海捞针。
就算他们俩明天就出发,二三十年都不一定能寻遍整个联邦帝国,更别说众多的星域其他国家了。
金叹沉默了,他老婆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一定。
就算找到那人,他老婆不在了,又有什么意义。
林九歌又喝了两口水,脸上自信满满,“等他们主动来找我们,肯定比我们去找他们快很多。”
这倒是个好办法。
但。
那就要把林九歌的真实身份暴露出去。
林九歌签了保密协议,肯定不能暴露。
上次,她就已经违规一次,让沈昱知道了。
好在沈昱还算言而有信。
林九歌点开光脑,将星网上形形色色的直播间指给金叹,“差不多就像这样吧,放个钩子在这儿,等那些人上钩就行了。”
星网上确实有一些不愿透露姓名的药剂师直播。
只要林九歌戴个人皮面具,完全可以这么做。
但是,金叹要先确认一件事,他无比认真的盯着林九歌,“老婆,你跟我说实话,你说的没几年,到底是几年?别想忽悠我,跟我说确切的时间。”
林九歌想了想,将最近一次检查结果说了出来,“最多二十年吧,不恶化的情况下。”
原本,林九歌体内试药的毒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都怪张丽那个害人精,给她下的那个药,不知道里面的什么成分,将她体内毒的那种平衡打破了。
占据优势一方的毒,每天以微弱的速度,侵蚀着处于弱势的那一方。
等弱势一方全被侵蚀,林九歌都不能确定到时候会有怎样的结局,只能知道,自己离升天不远了。
金叹悬着的心只稍微落下一点,但是眉头却皱得更紧。说不定,他跟老婆都没有二十年可以相处。
谁知道那个什么劳什子毒会不会突然爆发。
脑洞大开的金叹又想到一个妙计,试探地问,“老婆,我们明天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能不能用生育舱造一个孩子出来?”
在科技高速发达的星际时代,不想自己分娩受罪,又手头富裕的人,往往会选择用医疗舱代替母体怀孕分娩。
林九歌有点心动,要是,她死的早,留个孩子,金叹也有点念想。
林九歌果断点头,“好。”
金叹将林九歌搂进怀里,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毕竟,上一次,我们就有过一个孩子。”
只是,那个孩子在林九歌子宫里,随着血液循环,慢慢被毒素侵害了而已。
“而且,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看你吐,我也不好受。”金叹说。
林九歌感觉鼻尖泛酸,金叹为什么这么好?什么都为她考虑。
她瓮声瓮气地说,“嗯,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金叹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波动的情绪,“好了,早点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这种感觉就像,倒数计时,金叹计每天都要扳着手指头算着,他还能跟他心爱的人还能相处多久。
过一天,就少一天。
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惆怅上。
金叹都有这样的感觉,又何况是林九歌呢。
原本就是失而复得,林九歌也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林九歌主动吻上了他的唇,金叹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金叹嘴角噙着林九歌常常在他脸上看到的,犹如三月暖阳般的笑容,温暖了林九歌的心。
“老婆,你教我接吻,现在向你交作业了。你老公我现在毕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