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贵重了,你还给爸吧。”
金叹道,“是晚了点,但礼数不能少,老婆收下。”
林九歌蹙着眉,她倒是有很多星币,但跟金家这财大气粗的聘礼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她要是只收聘礼,不出嫁妆,说不过去。
“那我只收一样,意思意思就行了。”
金叹在林九歌后脖子上轻咬了一口,这一动作,让林九歌身体一颤。
金叹很满意他老婆的反应,才开口说,“老婆不用担心嫁妆,嫁妆我早就帮你准备好了。”
林九歌要被气笑了,哪有这样的。你的嫁妆我包了,聘礼我也出。
金叹继续说,“你老公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老婆你一个人的,一点身外之物而已。”
金叹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这些东西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
但,在林九歌看来,嫁给他,实属高攀了。
早就知道金家非常有实力,光看这聘礼,就能略知一二。
还有,他说什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也太不要脸了吧。
“你就没觉得我嫁给你,是高攀了吗?”
闹哪怕是高家,跟金家也差了好大一截,更别说林家了。
也不知道金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轻笑出声,“我愿意让你攀,老婆想怎么攀都行。再说了,我老婆那么厉害。”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话。
林九歌往旁边挪了挪,“去你的,我肚子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来。”
“遵命,老婆。”
说完,金叹揉了揉林九歌的头顶,起身出了卧室。
林九歌看着手上的聘礼,想起上次答应金叹的人皮面具。
面具早就做好了,一直放在她身上。
原本,林九歌以为,此生,再也不会与金叹有任何交集。面具做好之后,一直带在身上,留个纪念。
世事难料。
将那两个面具放在床头柜上,林九歌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金叹端着食物回来,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刚一坐到沙发上,就看到床头柜上的面具。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拿到脸上比划了下,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跟老婆分开的这一年,老婆一直都在想着他的。手上还一直戴着他尾巴尖尖上的毛做的戒指。
想到这,金叹伸出自己的大狐狸尾巴,尾巴在身后有节奏的摆动。
一个想法在金叹的心底萌芽。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林九歌穿着布料少得可怜的睡衣走了出来。
林九歌走一步,就要拉两下身上的睡衣。遮住上面,就遮不住下边。
金叹这家伙,给她买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竟然给她准备这么暴露的睡衣。
林九歌往常穿的都是棉质的舒适睡衣,从来没有穿过这种睡衣。
她洗澡前,随手从那堆睡衣中拿了一件。
洗完澡,换上之后,林九歌整个人都不好了。
金叹见林九歌一出卫生间,就往衣帽间跑,长腿几步跨到了走路姿势奇怪的他老婆面前。
“不是饿了?去衣帽间干嘛?”
林九歌咬了咬后槽牙,瞪了一眼明知故问的某人。
“你故意的吧。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林九歌一出来,金叹就发现了他老婆身上穿的“睡衣”,还以为是他老婆给他的惊喜。
看林九歌这样子,金叹大概猜到是谁准备的了。
金叹低头,看向林九歌身上都不能算作是衣服的布料,咽了口口水,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喑哑着声音道,“老婆,卧室就我们两人,你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看见。”
金叹还想说,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
但,林九歌要是听到那话,他高低还要挨几下。
这个衣服,林九歌打死都不会穿第二次。
“你让开,我一定要把这劳什子换下来。”
见老婆有点生气,金叹赶紧让开。
林九歌冲进衣帽间,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套正常的睡衣换上。
金叹想着刚刚的睡衣,这睡衣不错,偶尔穿一下,也算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
但是,今天,两人都去了医院,要休养几天。
等休养好了,再让老婆穿给他看。
林九歌吃着热乎乎的食物,心头的那股气消散了大半。美食能让人心情愉悦。
抬眼望去,金叹正坐在边上把玩着那两个面具。
林九歌咀嚼完口中的食物,说,“你要不要去试试?”
她做这两个面具的时候,已经和金叹分开了,只是估摸着他脸的尺寸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好。”
金叹心不在焉回答,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动都没有动一下。
林九歌瞅了一眼,像是丢了魂的金叹,她将脑袋转到一边,继续吃饭。
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金叹这货肯定还在想她刚刚穿的那睡衣。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骨子里也是个色胚。
至于林九歌为什么会说也,因为她骨子里也是好色的。
但不是那种乱来的好色,单纯就是喜欢欣赏长得好看的,所有好看的东西,她都喜欢。
这叫,爱美之心,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林九歌将金叹端来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二货还坐在那把玩面具。
林九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帮你戴?”
金叹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好的,老婆。”
然而,林九歌拿出工具,准备给金叹戴上面具,金叹却将她抱上了洗手台。
在林九歌不解中有些气恼之际,滚烫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
吻到她快要喘不过气之时,金叹松开了她。
金叹胸口剧烈起伏,带着情欲的灰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坐在洗手台上他老婆。
他抬手捏了捏林九歌微微泛红的脸颊。
“太晚了,早点休息,明天再戴。”
林九歌知道,他在克制。
两人今天都去了医院,身体都有些不适,她点点头,任由金叹将她抱回床上,相拥而眠。
只是,关了灯的卧室,还没有睡着的林九歌,能清晰地听到,金叹乱了节奏的喘气声。
两人同床共枕几天,林九歌稍微动一下,金叹都知道,她到底是真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金叹说,“九儿,你要好好的,我还要和你看尽世间繁华,和你踏遍世间每一个角落。你若是抛下我一个人走掉,我也不愿独活。”
“你一定要好好的,你现在不仅有我了,还有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
闭着眼睛装睡着的林九歌鼻头泛酸,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滴落。
滴落到金叹的手臂上,烫得金叹心口微疼。
他手臂轻轻一带,怀里搂着的人更贴近他一点。
假如,假如,他在林九歌几岁的时候,就遇到她。
她不用当劳什子药剂师,只要健康快乐地长大。
他们成年之后,顺理成章在一起。
他们的孩子会健康出生。
老了后,看着彼此满头青丝渐渐花白(虽然他金叹的头发一直是银白的,年老的白和少年时的,还是有点不同的),帮彼此数着脸上哪里又添了一条新的皱纹。
他们会幸福地过上两百多年。
假如假如,都只是世人安慰自己的字眼罢了。
过好当下,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比任何不切实际的假如好上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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