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在老爷子金峰严格的家教下,只出了金万(金万就是老三)这么一个逆子。
这是金老爷子自己说的。
金万只是懒得动,也没有不良嗜好。这么大个家业,他只要不惹事,就是对得起他爸了。
总的来说,金家算得上团结一心。
哪像沈家,三天两头就出幺蛾子。
沈重山十几个孙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搞出点事,浑身发痒。
用林九歌的话来说,就是欠收拾。
军部要是跟沈家签了合同,沈家就等着赔上一大笔,把那个窟窿给填上。
翻身,沈家是肯定会翻个身的。
只是么,死狗,到死都要扑腾几下的。
沈家那个傻缺撞了林九歌的飞行器,差点让他们两个死得连渣都不剩。
这个仇,金叹一直记着。
这次,只是顺便一起报了仇。
沈老爷子过去这一年,一直在给沈昱张罗相亲的事,沈昱一直心心念念那个病秧子,一个都没有同意。倒是个痴情的。
金叹准备找个时间,麻烦一下他老婆,把人给治好,送到沈昱面前。
两人能双宿双飞,金叹也算是帮了沈昱一把。
要不是沈昱把金叹敲晕在林九歌后门上,还给他下了药,金叹一辈子都跟林九歌不会有牵扯。
还沈昱一个人情。
但是,该报的仇,还是得报。
沈昱想拿着万贯家财,跟病秧子潇洒,也要看沈家到时候还剩几个子儿。
沈昱到时候活成什么样子,就看他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了。
金山一直听妹妹金芫的,不把沈家往死里整。
金叹是金芫最宝贝的侄子。
金芫一听金山金叹这么说,金峰给两人打的包票。
金峰从来不会夸大其词。
金峰都这么说,肯定就是沈家那群黑心肝的,干了这么天怒人怨的事。
金芫也破天荒的让步了。
金叹的孩子,要是好好的活着,就是金芫的侄孙(侄孙女),现在已经牙牙学语了。
沈芫听说,侄媳妇儿是药剂师,长得也漂亮,跟金叹的孩子,肯定又好看又聪明。
他们金家本就比沈家人丁单薄,这平白无故折了一个,金芫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从政的不能干涉从商的。
金芫只能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干涉,也不阻止。
那个矿,还只是开始,沈家能撑过去,才能接金叹后面的招。
金叹又叮嘱金山,“爸,一定要好好注意着第八星区那个矿,不能让沈时这么快就发现问题。”
“你还不放心你爸吗?”
金叹的尾巴摇的更欢了,他爸办事,一直很妥帖,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说起来,沈家也就那么回事,不堪一击。
金山想起上午儿子问的事,呵呵一笑,“儿子,爸还知道有几家不错的,你妈在的时候,在那些店里买过,我都推给你。你们两个,争取多生几个孩子。就算你天天跟儿媳妇儿待在一起,老爸都养得起你们。”
想到因为生金叹,难产而死的妻子,金山的鼻头泛酸。都怪他,当时忙着家里的生意,对她的关心少了。
金叹的母亲怀着金叹的时候,胎位不正,她也没有怎么在意,科技这么发达,一个胎位不正而已。
没想到啊。
金山悔恨了这么多年。
金叹从小就没了妈,金山又跟金叹一样,认准了一个人,打死不愿意再娶,就一直单了这么些年。
金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金叹,照顾的无微不至。
现在的金家,要什么有什么,不需要他儿子天天忙东忙西,多陪陪儿媳妇儿才是正事。
等金山实在干不动了,再把公司交给金叹。
那个时候,金叹的孩子也大了,金叹要是实在不想管,甩给他儿子就好了。
反正,在金山的观念里,他儿子吃好喝好玩好,就是最好的。
金叹也争气,脑子聪明,一学就懂,一教就会。商业上的东西,根本就不需要他这个老爸操心,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金叹知道老爸又想起妈了,赶紧转移话题,“爸,发给我吧,我先收藏着。家里很快就会热闹起来的。”
金山擦了擦眼角的泪,是啊,儿子儿媳妇儿已经到医院造了一个孩子,就等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们就可以把孩子接回家了。
“你说的对,你爷爷这几天找了设计师,正在重新规划二楼呢,有空的话,你跟儿媳妇儿一起去看看,看哪里需要改的。你爷爷计划的是你们生六个。”
金叹尾巴上的毛都要竖起来了,爷爷也太看得起他们两个了吧。别说生六个了,老婆能跟他生三个,他都不忍心让老婆再生了。
金叹不好泼他爸冷水,开始打哈哈,“挺好挺好。”
金山喜滋滋,“我觉得六个刚刚好。六,多吉利啊。”
金叹的闹钟响起了,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
“爸,我去找九儿了,她快忙完了。”
“好,你快去。你身上多准备点女孩子爱吃的零食,我也不知道儿媳妇儿喜欢吃什么?我看她什么都爱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客气。吃到不好吃的,不好意思开口。”
金叹轻笑出声,他媳妇儿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也没有不喜欢吃的,也没有忌口的。只要是熟的,能吃的,林九歌都喜欢。
“爸,九儿不挑食,不是客气。”
金山哦了一声,听儿子这么说,他就放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快去吧。”
说完,金山就挂了电话,生怕再说几句,耽误儿子的时间。
金叹收起狐狸耳朵和尾巴,整理好衣衫,走到一楼。
厉无邪正在向以为老者介绍药材,老者看上去是懂行的,挑了好几个厉无邪说错的地方。
厉无邪尴尬的摸了摸头,这个人大概也是个药剂师,只能去请沈药师出来了。
“客人,您稍等,您的问题,我让我们的林药师来替您解答。”
老者轻嗯一声,“去吧,老头子我在这里等着。”
朱药剂师一眼就看出这个傻大个子是个半罐水,也不跟这个人计较。
厉无邪见金叹下来了,“你下来的正好,帮我去喊一声林药师,我不能把这位药剂师一个人晾在那里,我去给他倒杯水。”
金叹点头,厉无邪还挺有做生意的天赋的,至少服务意识一流,没有冷落客人。
金叹走到看诊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林九歌将桌上写的乱七八糟的纸收拾了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金叹就在门口等着,直到林九歌打开门,才知道敲门的是他。
“你怎么不进去?站在门口干嘛?”
金叹嘴角微勾,抬手擦了擦林九歌唇上的墨水。
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