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跟在父亲龙飞身后,上了自家的飞行器,才问出刚刚就想问的问题。
“爸,林九歌那老公是金家的么?”
龙飞闭着眼假憩,嗯了一声,警告道,“已经退婚一年了,她嫁给谁,都跟你没关系。”
龙越紧了紧拳头,这一年,他想了很多,甚至有过退出军部,从商的念头。要是,当初龙家足够富有,帮林家度过难关,林九歌嫁给他是顺理成章的事。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就是,看到别的男人跟他的前未婚妻那么亲密,甚至亲吻,心里总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龙飞睁开眼,见儿子还是那般魂不守舍,轻哼一声。
“不争气的东西,就算那时候搭上龙家,拯救了林家,你以为林九歌就会跟你结婚了吗?”
龙越错愕的望向龙飞,“爸,你什么意思?”
“高家。你自己想吧。”
龙飞闭上眼继续小憩,继续想,还有哪家的姑娘跟龙越年纪相当。
龙越如遭雷击,高家,不就是林九歌的外公家么?也就是说,林九歌早就知道了,甚至有可能,是她出谋划策的。
一股寒意从龙越脚底蔓延至全身。
林九歌这个女人真是歹毒,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同父异母的妹妹林青青也才九岁。
这样恶毒的女人,他竟然还惦念了这么久,还好父亲一语点醒他。
龙飞懒得跟一根筋的儿子解释,高家是出了手,但手还没有那么长。
他倒是很佩服林九歌,掌握了林政的弱点,一招直击要害,快准狠。
哪像龙越,拿不起,也放不下,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也还好,龙越在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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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康安拽着康慧回到康家的飞行器上,一路上,许多人行了注目礼,因为康慧又哭又闹。
康安一张老脸黑如锅底。
要不是亲生的,真想让她在那里丢脸个够。
康安将康慧甩到地上,“你也听到了,金家少爷已经结婚了,你该死心了吧?”
康慧擦了擦眼角的泪,因为哭泣,鼻音都加重了几分。
“我不信,金叹要是真的跟那女人结婚了,金家怎么可能不办婚礼?说明金家根本就不承认她。”
康慧都能想到,康安又怎么会想不到,他也没有听说金家最近办过婚礼。
康慧又说,“年轻人谈恋爱,都是老公老婆的叫,他们两个只是在谈恋爱。我明天就去金叹常去的地方等着,我要当面问金叹。”
康慧坚信,金叹会那么说,只是因为今天人多,是为了给那个女人一个面子。
她喜欢了金叹三年,金叹所有的喜好厌恶,她倒背如流。
刚刚金叹的表现,跟他平时的高冷一点都不像。
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有她了解金叹吗?
康慧在光脑上操作,看着时间,明天,金叹会去A+会馆游泳。她去游泳馆等着就好。
康慧自我安慰一番,很快就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康安任由女儿去折腾,年轻人,谈个恋爱没有什么。要是女儿有本事,能把金叹从那女人手中抢过来,就只能怪那个女人没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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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曌的催促下,陆青梧关上耳门,闷头干饭。
楚耀直接走到门外去抽烟了,那边那两人,真是没眼看。
原本紧挨着的两人,现在面对面坐着,金叹两只脚踩在林九歌的椅子两边,双臂放在林九歌的肩上,林九歌搂着金叹的脖子。
四目相对,眼里此时只有彼此。
看一会儿,不知道两人想到什么好笑的,默契的发出一声轻笑。
两人咬一会儿耳朵,说着他们听不清的悄悄话。
说几句,亲一下。
顾曌拳头捏的咯咯响。
这只是吃饭,等下喝酒,这两人还要怎么荼毒他们仨。
陆青梧终于吃饱了,站起身来,擦了擦嘴,“不是说走吗?”
顾曌眼里都要喷火了,坐在位置上瞪着陆青梧,“我半个小时前说的。”
陆青梧揉了揉肚子,“一大桌子菜,你们都不吃,还不让我吃吗?”
顾曌像身上有弹簧一下,直挺挺站了起来,凳子摩擦地面,再次发出刺耳的声音。
林九歌蹙了下眉,金叹就捂住了她的耳朵,声响结束,才松开。
“走吧,老婆。”
金叹站起身,拉着林九歌去买单。
他们俩让他们仨吃了那么多狗粮,是该买单的。
买完单,金叹一点都不想去喝酒了,刚刚老婆跟他说了好多句“我爱你”,他恨不得马上跟老婆回家。
喝酒什么的,哪有跟老婆贴贴开心。
两人就在那紧紧抱着,等后面慢悠悠走出来的三个人。
楚耀勾着黑着脸的顾曌走了过来,最后面的是背着手,犹如饭后消食的大爷陆青梧。
顾曌心情非常不爽,等下要多灌点金叹点酒,最好把他们两口子都灌醉,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一行五人,开了四个飞行器,朝着一个目的地飞去,大概需要半个小时。
金叹设置好自动驾驶,一把抱起林九歌,一手搂住她的屁股,一手扶住她的头,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金叹抱着林九歌慢慢前进,直到,金叹的手臂碰到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结束了这个吻。
林九歌感觉心跳是从未有过快,一瞬不瞬地盯着金叹。
金叹调整好呼吸,略带嘶哑的声音说,“老婆,我们回家吧。”
“我们这么跑了,不太好吧。”
金叹的大手轻轻在她屁股上一捏,唇角勾起一抹笑,“现在不走也行……”
后面的话,金叹凑到林九歌耳边,只有她才能听清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的薄唇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她的耳垂,引起她一阵战栗。
刚刚的温情瞬间没了,林九歌只觉得火冒三丈,张口就咬向了脑子里全是浆糊的某人的脖子。
金叹哼都没有哼一声,换了只手,搂住老婆,抱着老婆走进休息室,顺势躺了上去。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骨子里是这种人。时时刻刻都惦记着那睡衣。”
金叹一只手得了空,捏了捏林九歌的脸颊,柔声说,“老婆,我只对你这样。怎么说呢?你就像是有毒的酒,致命又诱人,浅尝辄止越来越满足不了我了,我想要更多,更多,更多。哪怕最后被毒死,我也甘之如饴。因为我爱你,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愿意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