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遇站如桩,一动未动,冷眼睨着王小双,看得王小双一哆嗦,她尴尬地呵呵傻笑。
计划失败。
花遇常年在军部,天天锻炼,怎么可能被王小双轻轻一推,就一个趔趄,甚至误点到同意结婚。
花遇冷脸道,“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跟我登记结婚?”
王小双能把真正的原因告诉花遇吗?
不能。
要是花遇知道了,再跟她爸打小报告,别说拿回那些漫画了,她的那些漫画会走的更快。
左思右想,王小双开始胡说八道“我就是太喜欢你,你长得这么阳光开朗,身材健硕,简直就是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花遇轻笑出声,这个女人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么?”
王小双点头如捣蒜,“是。所以,你就同意吧。”
“我没空跟你玩什么无聊的游戏,告辞。”
花遇头也不回的离开,王小双非常挫败,她都那么主动了,花遇油盐不进,她的那些漫画要怎么办啊。
王小双是不会放弃她的那些珍藏版漫画的,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花遇的心还能是石头做的不成。
就算花遇的心是石头的做的,只要忽悠他同意结婚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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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歌在地下室待了十二天,不仅给朱老师做了四个面具,还做了几次小实验。
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她打算抽时间,一种一种的试,双管齐下。
说不定,能做出能解了身上毒的药剂。
林九歌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将手套丢进垃圾桶,瞥了一眼身上,一片狼藉。
要是这么出去,金叹看见了,又要问东问西。
地下室有一间小小的休息室,也有卫生间。
林九歌这段时间,饿了就喝营养液,时间到了,就简单冲个澡,躺到那张小床上休息一下。
林九歌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将身上的脏衣服丢进了垃圾桶,将垃圾扔进处理特殊垃圾的通道,那里是专门处理沾染药剂的特殊通道。
门一打开,金叹就像是疯了一样,将林九歌扛在肩上,任由林九歌怎么拍打他,他都无动于衷,更一言不发。
直到来到卧室,金叹将林九歌小心翼翼放下。
林九歌不知道金叹在发什么疯,她进实验室之前,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干嘛啊?我差点要吐了。你知不知道你那样把我扛在肩上,我很难受。”
金叹转过头,不去看她现在有些难受的样子。
他调整好呼吸,坐到她旁边,换上平时带着淡淡微笑的样子,一手拉住她的手,一手温柔的顺着她的背,缓解她的不适。
“老婆,对不起,我就是十几天没有看到你了,太想你了。”
林九歌凑到他唇上,落下一吻,嘴角微扬,“好啦,我不生气了。有点困了,我在这里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就去找老师。”
金叹点点头,撒娇道,“老婆,我有个东西送你,你看完再睡。”
林九歌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睁着眼睛,将脑袋靠在金叹身上,“什么?”
金叹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对样式普通的戒指。
金叹取下那枚女戒,戴在林九歌的右手无名指上。
林九歌来了点精神,这戒指是用金叹的尾巴毛做的,他们一人一枚。
她实在是太困了,现在只想睡觉。抬头,见金叹一脸期待。
林九歌坐直,取下那枚男戒,戴在他左手无名指上。
金叹一脸开心的样子,拉起林九歌的右手,吻了吻她右手无名指,帮林九歌脱掉鞋子,“老婆,我抱着你睡。”
林九歌点点头,钻进被窝。
金叹也和衣钻了进来,将娇小的人儿搂进怀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柔声说,“睡吧。”
林九歌将手搭在金叹的腰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金叹察觉林九歌真的睡着了,眸子微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再没有刚刚在林九歌面前的乖巧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黑色眸子里藏着无尽的风暴。
天知道,金叹刚刚忍得有多辛苦,才没有把他想质问的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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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歌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睁开朦胧睡眼,就看到为非作歹的某人。
伸手推了一下,没有推动。
金叹嘴角噙着笑,攫取她口中的每一丝空气。
他们结婚这么些天,两人一起做过那么多次,身体已经有了某种记忆,林九歌开始回应金叹这个吻。
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体温度逐渐攀升。
只是这一次,金叹的占有带着前所未有的疯狂,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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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歌透过镜子,看见站在她旁边刷牙的某人,咬了咬后槽牙。
金叹见媳妇儿在看他,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镜子里,他们俩身上都“遍体鳞伤”。至少,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满是痕迹。
林九歌轻轻踩了口里还有泡沫的金叹,“我都跟老师约好了,你不是让我出尔反尔吗?”
金叹将口中的泡沫吐出,漱完口,用还沾着些泡沫的嘴,吧唧一口,在林九歌脸上亲了一口。
林九歌嫌弃的擦掉脸上的泡沫,开始擦护肤品。
“老婆,跟你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易感期,都是我一个人熬过来的,你体谅一下我这个老公。”
林九歌擦脸的动作一顿,转头望向金叹,心疼道,“你为什么不叫我?”
兽化人有了伴侣之后,专属药剂就失效了,易感期要是独自煎熬,要忍受非常人能承受的痛苦。
金叹却像是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都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
“老婆在做自己的事,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打扰你。老婆,我去换衣服了。”
林九歌呆呆地看着迈着轻松的脚步走出去的金叹,这家伙的忍耐力到底有多惊人?
就算他说得轻松,林九歌还是知道,他那个时候有多难受,多痛苦。
只要他敲一敲地下室的门,跟她说一下,她立刻就能出来,帮他度过易感期。
所以,她一出地下室,他才那样反常地扛着她到卧室吧。
林九歌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金叹这段时间,为了她的事情忙前忙后。她呢,连他最需要她的时候,还埋头在实验室里。
从出生到现在,林九歌从没有觉得,自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快速擦完脸,林九歌走到卧室,换好衣服,坐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沿上的金叹旁边。
“你易感期是哪一天?”
金叹抬手揉了揉老婆的头发,脸上笑容依旧灿烂。
相同沐浴露的味道充斥在两人鼻尖。
“你进地下室的第二天。”
林九歌轻轻拍了下金叹撑在床上的手,眼底净是心疼,“下次,不论我在干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你老婆,这是我该做的。”
金叹点了下头,笑嘻嘻道,“知道了,老婆。我订好了位置,先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