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了。
金叹觉得还是有点慢,一天不解,他老婆和孩子都有危险。
金芫安慰道,“我知道你担心,但这是你姑丈跟我说的最快的时间。”
金叹点点头,“小姑姑,谢谢你,还有姑丈。”
“一家人,说什么谢。你仔细一点,千万别让她再碰那些药剂了。”
金叹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我天天跟她一起,她不会有机会碰那些东西了。”
金芫会心一笑,他们金家的男人对自己老婆,都是放在心尖上疼的,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好了,我去做事了。”
说完,金芫就走了出去。
金叹眸色沉了沉,一个月,真的够快了。
**
林九歌刚刚裁完布料,胃里又开始翻涌,冲回卧室干呕了好一阵子,头晕眼花,手脚脱力。她在贵妃躺椅上躺了一会儿,才好受一些。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开始犯恶心了,加上这一次,今天已经吐了三回了。难道是自己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这么想着,林九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金叹上楼的时候,老婆刚刚在的那间房门开着。
里面没人。
他在三楼找了一圈,才在卧室找到脸色惨白的林九歌,心疼得不行。
他走到躺椅边,柔声问,“老婆,你哪里不舒服?”
听到金叹的声音,林九歌睁开眼,用虚弱的声音回,“没事。”
金叹想跳脚了,脸色这么难看,还说没事。
“老婆,你别胡思乱想,小姑姑说,你可能怀的是双胞胎,所以妊娠反应大了点。”
林九歌愣神片刻,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欣喜,“上次去医院,怎么没有检查出来?”
金叹将林九歌扶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背,眉头都要皱成一团了。
“你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不要硬撑着。”
林九歌嗯了一声,靠在金叹的怀里,“知道啦,衣服等我舒服一点再做,我现在不想动了。”
“我抱你回床上躺着。”
**
王小双今天终于收到花遇的消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路哼着小曲,朝着目的地赶去。
她到的时候,花遇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王小双坐到花遇对面,“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我也刚到一会儿,不知道王小姐喜欢喝什么,就点了两杯一样的。你要是不喜欢,再换一杯。”
王小双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就这个吧。”
看着面前的茶,从来不喝茶的王小双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微微皱了下眉,“很好喝。”
花遇特意问了一下王叔叔,知道王小双不喜欢喝茶,故意点的。
他今天来就是跟王小双说清楚。
王小双看了两眼花遇,发现花遇在看她,害羞的低下头,心跳乱了节奏。
王小双将礼物递给花遇,“送你的。”
花遇没有接,轻咳一声,“王小姐,我今天约你来,是想跟你说清楚,希望你以后不要到军区来找我,我们以后也不要见面。”
花遇说得很直接,意思也很清楚。
王小双错愕两秒,将情绪掩饰好,声音依旧,“我知道了。”
说完,王小双把装着礼物的袋子塞到花遇手上,脸上扬起大大的笑。
“谢谢你今天还专门来跟我见一面。给你造成了困扰,实在抱歉,以后不会了。送给你的,随你怎么处置。”
走出茶室,王小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其实,花遇人挺好的,为了跟她说清楚,还特意见她一面。
花遇完全可以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就说以后再也不要去烦他了。
她又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
哎!
装了几天淑女,好累。
还是做自己舒服一点。
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你再怎么装,他都不会喜欢你的。
可还是有一点伤心呢。
王小双吸了吸鼻子,抬手捂住心脏位置,那里微微刺痛。
第一次心动,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花遇看着渐行渐远的王小双,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袋子,他提起袋子,买完单,乘坐公共飞行器离开。
**
钟秉弘和柴蕙兰听大儿媳申初说完,两人赶紧来到二儿子的房间。
门口站着钟艺琛、一个陌生男子,还有两个年轻女孩。
这样子,怎么看都不是什么专业的医师。钟艺琛竟敢让这样的人给钟艺礼看病。
柴慧兰上来就给了钟艺琛一耳光,“他是你弟弟,你就这样想让他死吗?”
说完,柴慧兰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哭晕了过去。
钟秉弘稍微理智一点,但情绪依旧有点激动,“阿琛,你这不是乱来吗?”
钟艺琛剜了一眼申初,爸妈身体本就不好,她还把这事告诉爸妈,不是让爸妈担心吗?
“爸,妈,厉医师很有信心。”
申初撇了撇嘴,“以前那些医生也是那么说的,最后呢?”
柴蕙兰擦了擦眼泪,想去敲房门,却被莫玉明制止了。
“老太太,厉医师正在治疗,你要是打扰到他,受罪的还是你儿子。”
申初赶紧扶住柴慧兰,煽风点火,“妈,我说的没错吧,这些人就是想来害死弟弟的。我看那证件也是假的。”
莫玉明不为所动,就是站在那,不让这两人去敲门,不让他们打扰厉无情医治。
“在外边等着,谁都不能这个时候打扰厉医师。”
钟艺琛此时骑虎难下,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到厉无情身上,但愿他真的能入他所言,能治好弟弟。
“爸妈,我扶你们回去休息。等厉医师治疗结束,我马上通知你们。”
柴慧兰又开始抹泪,“我哪里都不去,我要站在这里等。”
韩佳佳往旁边挪了挪,这女人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把一把的抹。
褚雪站在韩佳佳旁边,一言不发。
申初见莫玉明态度坚决,将矛头指向褚雪。
“你为了不嫁给艺礼,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褚雪不搭腔,申初继续说,“我告诉你,你们褚家已经收了聘礼,不管我弟弟是什么情况,你都必须嫁过来。”
申初已经指着褚雪的鼻子骂了,褚雪又不是缩头乌龟,反呛道,“我又没有收你们的聘礼,谁收的,你找谁去。”
要不是有两位长辈在,韩佳佳想为褚雪鼓个掌,对,就应该这样。
凭什么收好处的是褚家,受苦受难的是褚雪。
韩佳佳刚刚看了好一会儿床上躺着的钟艺礼,岁数大就算了,还长得丑,怎么配得上褚雪。
最重要的事,就算厉无情将钟艺礼治好,也要坐几年轮椅恢复。
他们钟家又不是请不起护工,为什么一定要褚雪嫁过来?
这是韩佳佳一直想不通的。
申初被一个小丫头怼了,抬手就想给褚雪一耳光。
抬起的手却被褚雪握住了,任凭申初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你给我放开,听见没?”
褚雪冷眼看向申初,将申初往旁边一带,申初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韩佳佳捂嘴偷笑,干得漂亮。她刚刚就看出来,这个钟家,最能挑事的就是这个申初,名字真是没白起,非常符合她。
褚雪说,“不管能不能治好钟艺礼,我都不会嫁给他。”
褚雪从未有过的坚定,绝对不会再因为妈妈的几句软话,就放弃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