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丽莎出面接待齐大娘子,卢雪静充当副手。
至于张涯,这些时日都憋坏了。
秋收秋种基本完成,他便带着‘黑枪’,一人独居水泥船,在小水库中游钓,声称要连钓五天,无大事莫打扰。
从‘不得已为官’以来,农场虽有高德仁具体署理,但他头上顶着‘总策划’三个字,高德仁前来讨教,他岂能不说上几句。
下榆树村的搬迁事宜也是如此。
遇到需要协调的事儿、需要特事特办的,张涯也要出面协调、决断,譬如赠送‘黑枪’的胡家嫂嫂。
她家中的‘顶梁柱’没了,独自一人拉扯两个孩子,虽有来自老虎的‘收益’,但日子亦过得紧巴巴的。
腾笼换鸟、置地建房。
张涯购买他们的原有土地,而且无息放贷、资助建新宅。然则,胡家嫂嫂收入极少,还是支撑不起来。
他便亲自出面,将其安置在场部。
胡家嫂嫂帮衬后厨,每个月包吃包住、领一贯两百钱的薪水,外加缝补衣衫的零星收入,倒也能养活两个孩子。
此外,撰写理工学院的参考文册,帮助解决三轮车生产问题,以及试种西红柿、橡胶草,更需张涯亲力亲为。
这段时间以来,他就没空出钓解毒。
等问清了张涯的去向,齐大娘子的神色暗淡下来。
祝丽莎看在眼里,轻笑道:“大娘子何须忧愁。厨师、女迎宾均已培训好,安宁酒楼可按时开业。”
“可这儿……具体的章程,该怎么界定?”齐大娘子皱眉说道。
“你无需忧虑!郎君已有安排。”
坐姿挺拔起来,祝丽莎严肃道,“若独家经营,实付百贯培训、策划费用,酒楼所需鲜鱼,我们平价供给。”
“百贯?实属不多!可是小院重新整饬,我这钱财所剩无几。”
神色再次暗淡一下,齐大娘子才笑道,“还是和你们合作经营……具体的分成,张郎君有啥安排?”
“三三制!酒楼纯利润,我们取三成;开业为始,延续三年。鲜鱼也由我们供应,你们独立核算……小乙哥出面,每旬日监理账簿。”
听完祝丽莎的话,齐大娘子不假思索道:“成、成、成!有张郎君帮衬,奴家断不会吃亏的。”
九陵塬地上,一个亲鱼繁育池、两个灌溉养鱼池,包括短期的稻田养鱼,已经进入良性循环,每年能够出鱼五吨。
开采石料而形成的大坑,积水已经很深了,亦能利用起来。再往后,宁东农场也要挖掘集水池塘,或多或少亦能养鱼。
这么多渔业产出,需要个稳定销路。
除了平价售给附近村民,以及刘小乙经营的奇异阁,安宁酒楼更是个好平台,能够深加工一次,利润也会增值些。
为此,张涯有特别安排。
特训厨师之时,关乎鲜鱼的菜品,两位厨娘教的最多。如此以来,酒楼独家经营这些菜品,可提升酒楼知名度,亦能借机售卖鲜鱼。
一石二鸟,合作双赢。
齐大娘子带着厨师、女迎宾,高高兴兴离开阳凌苑。数天之后,渔获虽不多,张涯亦高兴回返。
五天水上独居生涯,全身都有些发馊。将渔获扔到休闲小池塘中,张涯的首件事就是洗浴净身。
祝丽莎、卢雪静对此轻车熟路,身着小衣一同服侍于他。
水气氤氲的浴室,隐约忽现的灯光。
韵味开始飘散的美人、越发凸凹的香软娇躯,基本成熟的‘身体年龄’,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有些事儿更加难熬,有些动作更加激进……
良久。
娇颜带着余韵,祝丽莎幽幽说道:“郎君、好郎君!你什么时候收了我们姐妹,一定要等到二十岁?”
“对呀,对呀!你个臭郎君!一定要那个时候嘛?”
纤纤玉指在张涯胸膛上划着圈,卢雪静狡黠的吹口香气,“太守夫人、董家娘子都旧事重提啦,让齐大娘子传话,这次想要厨娘兰姐……”
嘿!都是锲而不舍的人!
张涯禁不住哑然失笑。
“也罢!兰姐若有意,便成人美事。”
轻拍着‘柔软弹性’,他翘起嘴角说道,“至于你们俩……且等生日之时,让我细细品尝,可否满意了?”
瞬间,四条玉蛇环上脖颈,香软樱唇吻在脸颊。
翌日。
厨娘于明兰前来拜谢张涯。竟然能成为太守的侍妾,对歌妓从良的她而言,相当于天上掉了馅饼。
这就是此时女性的情况,特别是青楼出身的女子。
张涯不便言及其它。
客套说上几句,便给予陪嫁钱。
两位美厨娘,顺畅的完成‘馒头大赛’,给阳凌苑带来上千贯收益;兢兢业业从事本职工作的同时,完成了酒楼厨师培训,也会带来不菲的利润。
与这些贡献想比,陪嫁钱不算太多,取个吉利数而已。
白银、宋制六十六两!
外加上等丝绸十六匹、黄蜂酒十六瓶,以及成婚必备的小物件。当然了,这些张涯一窍不通,祝丽莎、卢雪静亦不知晓。
都是白无垢师父、徐五家的嫂子共同拟定的。
好事成双,并立而行。
孟谷丰、常月娥的婚事,也要开始筹备起来。
这等成婚的小物件,便一同购置了两份。
高德仁听到阳凌苑有喜事。
卸任主官、浑身轻松的他,带着满脸怪笑来见张涯:“远之、远之!嘿嘿……送亲之事,让我来吧?”
“高叔!不合规矩吧?”张涯有些懵呆。以宋朝的风俗习惯,纳妾都没有正式的婚礼,更不用说六品官员来送!
“无碍,无碍!和包希仁玩笑玩笑,恰逢喜事、无伤大雅!”
好嘛!原来是这个缘故。
略加思索,张涯笑道:“也好!就麻烦高叔了。一事不烦二主,安宁酒楼开业事宜,高叔也一并观礼……”
有些事儿不能太出格,特别涉及包黑子这样的人。
高德仁州府之行,完成这两件事,便能淡化送亲行为。
“呃!我来放鞭炮?这个可以有!”高德仁喜出望外。
“多谢多谢,一切劳烦!”拱手相谢,张涯说道,“待宁州城事了,敝苑亦有婚礼……诚邀高叔,喝杯喜酒。”
“好说,好说!我就喜欢这个。”
这位前带御器械、中年油腻的汉子,还真‘喜欢’此等事儿。十几日后,孟谷丰、常月娥成亲前夜,高德仁才悠哉悠哉回返。
瞅着他身旁的美娇娘,张涯瞬间瞠目结舌。这位竟是原怡翠楼的歌妓之首,经历培训后、安宁酒楼的领班——秦玉莹!
“高叔!你这儿?来回折腾矣!”张涯无语问天。
高德仁讪讪笑道:“远之莫恼!我和莹儿有缘……此番已为其赎身,齐大娘子也是允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