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相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看你如何狡辩的模样。
小夭摸了摸鼻尖,眼神飘忽,慢慢往后挪着步子。她猛然用脚一蹬树干,飞了出去,口中叫道。
“我还有事,咱们回……”
话还没说完,腰身上就缠了一根银白的长长鞭,随之而至的是相柳骨节分明的手。
相柳抱着她,落在崖下,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抵住崖壁,将她禁锢在臂弯之内,无处可逃。
小夭嘿嘿干笑两声,用来缓解尴尬。她灵力没有相柳高深,在他面前耍心眼,实属有些困难。
“想逃?”
相柳如慵懒地猫捉住了偷油的小鼠,懒洋洋地捉弄着,只等玩够了后一口吞下。
“怎么会?我这不是脚下一滑嘛,还多亏有你,不然这么高摔下来,断胳膊断腿的多疼啊。”
相柳听她顾而言他不肯承认,从怀中取出一片枯叶,在小夭面前晃了晃。
“原来是这样,我还当你是因为这个才躲着我。”
小夭伸手去抢枯叶,相柳手指一勾,枯叶飘至半空。
枯叶在半空中变成一页书信,上面洋洋洒洒地写着几个大字。
“梦中得君在侧,思君念君。明日洗干净了等我。”
小夭捂脸,装死不去看头顶的枯叶,还有相柳似笑非笑的脸。
“这上面的话,我有些看不明白,劳烦神医替我解读解读。”
小夭耳尖发烫,不敢抬头,她有点想剁掉自己的手。
那晚收到相柳送来的食盒,得意忘形下,居然写出这样大胆的话。
回镇上取药时,仗着在回春堂,又是大白天,相柳问的时候,她还大言不惭的承认了。
此时在这了无人烟,林深草密的崖下。
她怂了。
“梦中得君……”
相柳一字一字的读着,小夭一手捂脸,一手捂住相柳的嘴。
“闭嘴!”
柔软细腻的掌心覆在微凉的薄唇上,小夭感受到掌心下微微的颤动,是相柳在笑。
“你写的时候倒是大胆,是如何想的?”
脑海中响起相柳带着笑意的声音,低哑清冷,有些不易察觉的魅惑。
小夭恼羞成怒,松开捂脸的手搭上了相柳的肩,另一只手从唇反手摸上了相柳的面颊,摩挲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恶狠狠地说道:“那自然是在想……”
相柳偏头看了一眼搭在肩上的手,如雪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披散至肩前,眸中红光显现,愈发明显。
小夭继续不怕死的说道,“这手感真是不错,与梦中相比更甚。”
相柳轻笑出声,反手握住那只在脸上作乱的手,十指紧扣将她的手背抵在石壁上。
低头以额抵在她的额上,鼻尖相蹭,对上那双蛊惑人心的妖瞳,小夭的心中一颤,只觉得手中传来的温度明明还是微凉,却让她掌心沁出细汗。
她瞪着黑玉般的眼睛,喉咙滚动,咽了口口水。
相柳眸光一紧,握着手的手松开,扶在小夭的后脑,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粉唇娇嫩,如莲花之上的一颗露珠,轻轻滑落。将落未落之际,被从水中跃起的鱼儿吞下。
被撩拨起的情欲得以流泄,使这吻来得霸道,急迫而贪恋。
掐在细腰上的手开始游走,一寸寸停留,一寸寸发烫。
唇舌分离间,细丝如弦。
脖颈处留下细碎的红痕,小夭有些吃痛的轻咛,搭在肩上的手无力滑下,带落一片衣衫。
结实有力的肌肤露出一角,那只纤细无骨的手无意识地向内探寻,被含住的耳垂传来轻微的痛楚,继而向下游离。
游走在背上的手也开始不满足的向前攀延,直至掌心之中握住一团柔软。
山风拂过,带起片片花叶,吹落一袭绿色衣衫。
一声比一声细碎的求饶。
时间停滞般的不知疲倦,直至身下人传来忍耐不住的低泣。
相柳俯身吻住那双泛着水汽的眸子,长睫微颤,扫在他的薄唇上,却似扫上了他的心尖,又酥又痒,让他忍不住又含住了那微张红肿的唇。
他似遨游在水中的鲛人。
不知何时,草木清香混在甜腻的香津中,使她失了神智。
有吻落在背上,湿润微凉,让她颤栗。发丝抖动,扫着身下衣衫上绣着的那朵白梅。
天地广袤,听从本心的二人,只有彼此。
日落西山,这场战役到了尾声,丢兵弃甲的守方早已投降,只等着进攻的人,留下胜利的号角。
水滴滴落,小夭的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些,面颊红得快要滴血,却被人温柔的环抱在怀。
衣衫破碎,她裹着宽大的白衫,夕阳的余洒在白衫之上,流光溢彩。
相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身粉色罗裙,轻手轻脚为她穿好,而后将那头如瀑的黑发揽到背后。
“跟梦中相比,可还满意?”
餍足的妖轻笑,小夭垂头,恨不得取出银针,缝了那张讨嫌的嘴。
见小夭不语,枯叶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夭咬牙切齿:“满意至极!”
相柳背倚崖壁,勾唇一笑。
“我也很满意。”
回春堂中,竖末与小夭大眼瞪小眼。
“如今是盛夏,你裹这么严不怕起痱子吗?”
“我畏寒!”
小夭的脖子上围了一根纱巾,闻言又往上提了提,含糊地说了一句,就朝楼上走去。
可才上了两阶,浑身的不适感太过强烈,扶着扶梯的手抖了抖。
不顾小夭挤眉弄眼地拒绝,相柳将她横腰抱起,走进二楼的房间。
不多时,相柳施施然地下楼,走到竖末旁边椅子上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地喝着。
竖末一手托腮,一脸的生无可恋。
“相柳,你会和我妹妹闹别扭吗?”
相柳不理,只是抬眼瞥了他一眼。
竖末也没指望他给出答案,接着又说道,“你说女人如果生气了,怎么哄?”
相柳这次连眼神都不给了,竖末有些受伤,改为了双手抱头。
“你这样的木疙瘩,我妹妹怎么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