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千言真的是觉得委屈到了极点,他本来是想要让人打入樊煊他们的内部,知道他们的机密,然后了解他们的需要,自己好来提供,献媚,然后替代完颜千律在大塬国皇帝这里的地位。
完颜千言想的很美好,只可惜现实与想象的总有那么多这样那样的不稳定因素,而奥图就是这其中的不稳定因素,也不知道奥图是怎么想的,居然不顾大塬国皇后的身体情况,强制性的抽去那么多的血液,差点导致大塬国的皇后死于非命。
这要是真的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的话,别说奥图跟他了,说不定整个南国都要为此而陪葬不可,也不怪完颜千律就算是知道这件事他没有多大的错,但还是压着他过来。
为的就是让大塬国的皇帝看在完颜千律大义灭亲的份上饶了完颜一家。
完颜千言着急的对着樊煊把自己的冤屈给说了一遍,只可惜樊煊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让他更加着急不已,心想着自己肯定要完了的同时,更加懊恼不已,后悔自己不应该去多此一举的,早知道就应该像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老实的在府里。
只是天下没有后悔药,樊煊瞥了一眼完颜千言,再瞄了一眼完颜千律,完颜千言是真的有悔改之心,在这次的震慑下,想来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擅作主张,而且看完颜千律的模样也确实有点不忍心。
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樊煊知道荆初彤如果在场的话,肯定会劝说他的,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所有的人都看不到自己,但荆初彤还是不厌其烦的围着樊煊飘动,嘴里念念有词的劝说着樊煊。
说的话都不外乎是让樊煊放了完颜千言,毕竟现在他们还没有把南国拿下,就开始跟盟友闹的不愉快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的变数,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事情,而且对方也并没有要伤害她的心,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个叫做奥图的人太过于贪心造成的。
“樊煊,你就放了他吧,实在不行你揍他一顿,消消气也可以。”荆初彤抓着樊煊的手臂,知道挨着些可能会又穿过去,所以荆初彤只是环着他的手臂,并没有挨得很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樊煊看向自己的手臂,他总觉得那只手有点沉重,又有点熟悉的感觉,脑海中回想起以前荆初彤总是会这样抓着自己的手臂,眼神中闪过一丝柔光。
看着那目光,荆初彤差点以为樊煊看到了自己,只可惜樊煊的那抹柔光闪的太快了,她都还没来得及感动,就从梦里醒了过来——樊煊根本就没有看到她。
再次陷入沮丧的荆初彤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管完颜千言究竟会被怎么处罚了,只低着头默默的在那里想事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在完颜千律的面子上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樊煊这话一出,惊讶的不止是完颜千律,就连完颜千言脸上都露出了狂喜之色。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手敢伸到我这里来,就要做好手被砍断的觉悟。”樊煊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就带着人走了,留下完颜千言与完颜千律。
“千律,皇帝陛下,是什么意思,他,他不会是想要砍断我的手吧?”完颜千言从狂喜中醒悟过来,要是真的砍断他的手的话,那他就成了一个废人了,这活着也并不比死了好受多少呀。
完颜千律正了正色,虽然心中也为完颜千言可惜,但他同时也知道,樊煊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要知道这位大塬国的皇帝可是对他的皇后一片深情,稍微让皇后不高兴的人,都有可能会被他狠狠训诫,现在完颜千言可是差点让皇后丧命。
虽然说完颜千言并没有直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怎么说奥图都是他的人,既然要把人安排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难道不应该在选择人选上多少慎重一些吗?
“对不起兄长,这已经是皇帝陛下最大的仁慈了。”完颜千律略带愧疚的说道。
完颜千言听罢激动起来:“都是你,都是你,你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把大塬国的人给引进来!要不是引狼入室,我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完颜千律看着已经像只疯狗一样乱喊叫的完颜千言,朝着身边的示意了一下,现在完颜家的人都对完颜千律言听计从,因为完颜千律才是完颜家的领主。
立刻有侍从上前来把完颜千言给按在了地上,嘴里还塞了东西,不让他继续乱叫,他们在的地方虽然偏僻,但若是不小心被人给听到了,耽误了樊煊他们的行动的话,到时候陪葬的可就不止是樊煊他们一行人,还有把他们放进来的完颜家,加百家,都难逃一死。
“呜呜呜……”完颜千言气得要死,嘴里不停的喊着;完颜千律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要告诉父亲,让你不得好死!
可惜因为他现在被人压着,嘴里还被塞了东西,根本就没人听得清他在说什么,不过就算有人听懂了,估计也都不会理会他的,完颜家的前领主已经退位,就算他想管,也已经没有能力去管身为现任领主完颜千律。
更不要说完颜千律做的事情还是因为完颜千言自食恶果的结果,完颜千言见完颜千律让人拿来了剑,对着他的手臂,他眼神中露出恐惧来,再看向完颜千律的时候,眼中满满的全是恨意。
虽然嘴里不能说话,但是完颜千言心里却不停的在想,自己有机会一定要让完颜千律生不如死,他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这个下贱人生的野种。
完颜千律对这样的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从小到大,他的那些个兄弟姐妹们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一瞬间,完颜千律觉得可笑,自己居然会为这样的人感到愧疚。
觉得自己身为家主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兄长,现在想来,什么狗屁兄长,对方打心眼里就没有把他当兄弟看,自己又何必那么白莲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