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姚季青欣慰地颔首，“御兽靠的并非灵力，而是精神力，即便精神力强大，在御兽的过程中，失败率仍旧很高，因为其中有个重要的前提。”
余霜霜好奇地眨眨眼，“是什么？”
见她一脸好奇，姚季青轻咳了两声，唇角颇为嘚瑟地勾了勾，“魔兽必须与御兽师心意相通，完全的信赖，识海对御兽师敞开，如此，在签订御兽契约时，成功的机会将会提高。”
“哦……”余霜霜表示涨知识了。
紧接着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先骗取魔兽的信任，然后再和它签订契约，这样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哈哈哈。”
姚季青胡子抖了抖。
这小弟子笑起来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想法也挺阴险。
“错。”他打断她，“大错特错。”
“即便已经和魔兽契约，你们之间的心意是互通的，魔兽如果拼死反抗，那么你也会遭到反噬，损人而不利己。”
闻言，余霜霜捏着下巴，“原来如此。”
姚季青松了一口气，开口，“你青青师兄的魔兽是九头蛇，这条蛇在幼年就跟着他了，感情深厚，还有你庞师兄的魔兽是只神兽天皇蝎，想当初他为契约这只天皇蝎，小命差点没了。”
“御兽这事讲究循序渐进，我先传授你一小段心法口诀，你慢慢学习。”
……
余霜霜一直在阁楼待到晚上才回小破峰。
老祖入了她的梦，还是那片熟悉的识海，蓝色梦境般的地方，广袤无垠，他老人家正坐在礁石上，倒是没有抱着酒葫芦，正闭着眸子，盘膝打坐。
余霜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老头儿，您找我？”
对面玄烨打坐太认真，没反应。
余霜霜不想打扰他，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完，干脆也收敛心神，盘膝修炼起来，一晃大概就是两个时辰过去了。
余霜霜睁开眼，轻呼一口浊气。
看向对面。
玄烨仍旧在打坐，只是这次她听到了些鼾声，凑近一看，隐约可见老人家的嘴角挂着不明液体……疑似口水。
“老祖！”
玄烨瞬间被惊醒，差点从礁石上摔下来，“哦，是霜霜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师祖刚刚在打坐，到了天人合一的忘我境界，没留意到你来了。”
余霜霜懒得戳穿他，“您有事找我？”
“哦对对。”玄烨顿了顿，“听说你拜姚季青为师了？”
余霜霜诧异，“您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只有一抹神识，但对外界的事可是了如指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那姚季青我也认得，浩澜宗的御兽师，脾气虽然臭了点，性子傲了点，长得丑了点，个子矮了点……也还凑合。”
余霜霜，“……您对他的评价，还真挺高的。”
“御兽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玄烨道。
“比不上我们符师厉害。”
“我教你的《画符一百零八式》中，有一种顶级符篆，那便是驭兽符，和御兽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符咒一出，驾驭万兽，指挥自如，一念咒语，万物皆从！”
“真的？”余霜霜眼神一亮。
额头瞬间挨了一掌。
玄烨板着脸，佯装愠怒地瞪着她，“让你平时多看书，驭兽符这种极品符篆你也能忘？师祖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我知错了。”余霜霜认错的速度和她干饭一样快。
“只是，那些极品符篆，我现在还接触不到，所以看的时候也就一眼带过了，毕竟高阶符篆还没练完呢。”
“我知道，我天资愚笨，所以要下的功夫肯定比常人更多，我一定改。”
从她嘴里听到天资愚笨这四个字，玄烨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高阶符篆还有阵法练习得怎么样了，画几张隐身符还有杀阵给我看看。”
*
余霜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陆子衿拎着几条大灵鱼进屋，“小师妹！这浩澜宗风景就是不错，就连池塘里的灵鱼也格外肥美，你太辛苦，都饿瘦了，我把这些鱼给你炖了补补身体！”
余霜霜笑着应下，又想起什么。
“对了，最近怎么没见到四师兄啊？”
陆子衿摇摇头，“不知道，似乎出宗门了，或者是接了几个外出任务。”
余霜霜点点头。
自从余婉清死了之后，倒是没有再回忆过原着内容了，她当初看书的时候，也是看到了几位师兄为余婉清身死之后，太生气，没继续往下看。
仔细想想，以她四师兄的头脑，估计在上界开黑市，不只是说说而已，恐怕已经早就开始着手做了吧。
眨眼间，就是三日过去。
余霜霜学习御兽术已经初见成效。
姚季青也是越发惊喜。
这个徒弟果然没有白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优秀，尤其是领悟心法口诀这一方面，寻常人要背上三五天的内容，她只需要三五个时辰就记住了！
而且倒背如流！
余霜霜平静地背诵，“周天循环，畅通身融，御无真神，含血封阴，太阴主位，逆绝生光，心神合一，气宜相随，以吾之精血，契约之名……”
“好，不错！”姚季青脸上快要笑出花了。
不过为了避免在小徒弟面前太失态，所以强撑着罢了。
这就导致，从余霜霜的角度看，他一会儿笑，一会平静，一会儿嘴角直抽抽。
“二师父。”她说道。
姚季青向她投来慈祥的目光，“嗯？”
只听余霜霜认真道，“我建议您，如果有羊癫疯之类的疾病，我可以向您引荐一下我的四师兄，保准药到病除，还能给你打个友情价，八折。”
姚季青鼻尖一酸，感动的不行。
瞧瞧，多好的徒弟啊！
对比之下，他前面那俩傻徒弟不要也罢。
“咳咳，多谢霜霜关心，为师没病。”
“为师要先测试一下你的精神力量如何，众所周知，识海越宽阔，精神力越充足，为师接下来要分出一抹精神力，进入你的识海当中，可好？”
“你放心，只是探知部分识海而已，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进入识海，是精神上的联系和沟通，虽不是搜魂，但也有一定的风险，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对方如果想攻击你的识海，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余霜霜信任姚季青，所以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