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迎面看见一个摊位，走过去，见摊主是个长相很俊美的少年，不由失神了片刻，再看他前面摆的那些瓶瓶罐罐，有筑基丹，地灵丹，养元丹……
余婉清脸上划过一抹惊讶。
这些丹药，罕见就罢了，放在拍卖行里都能卖出天价，居然会出现在这小小的地摊上，还随意堆放在一起。
她身边的宋玉林顺着视线看去，也是难掩诧异。
大步走过去，“喂，你这丹药怎么卖的？”
闻言，谢寒懒洋洋地抬头，“五十极品灵石，到手不退不换，概不议价。”
“这么便宜？！”宋玉林一脸狐疑。
“你这该不会是假货吧。”
谢寒皱着眉。
他本就心情差到极点，这下更是没什么耐心。
昨日清晨，他接取了门令之后就立马赶过来了，结果门令没做完，吃了几顿饭，住了个驿站，就被坑的底裤都不剩了，就连弟子玉牌都被收走。
他以为，拿着四师弟的丹药，在拍卖行进行拍卖，怎么着也能把欠款给补上，结果那瞎眼的丹师只看了一眼他的丹药，就说是垃圾货。
开玩笑，这丹药放在珍宝阁能卖出几万的价钱，在他们拍卖行就不行了？
只能说他们拍卖行有眼无珠！
再后来，他只能在这摆摊了。
“爱买不买，不买滚蛋。”他掀眸看了眼前两人一眼，那瞳孔中的一抹幽绿把两人看得又是一惊。
除了魔兽，只有魔族的人才会是绿眸，但眼前少年的眸子并不全绿，因此可以断定只是拥有部分的人魔血脉。
宋玉林冷笑，“你这杂种什么意思？”
谢寒眯了眯眸子，“你说什么？”
宋玉林目光鄙夷，“我说的有错吗？人魔结合的杂种，魔族的人不是早就起内讧，自相残杀走向灭亡了吗？怎么还留着你这不人不魔的小杂种！”
话音刚落，谢寒骤然起身，赤手空拳朝他扑过去。
宋玉林先是一惊，迅速拔剑和他对峙上。
他虽然手里有武器，但架不住谢寒出手狠辣，招招都直中命门，而且还是金丹高期，比他还要多一个级别！
即便宋玉林放出了他的火系元素力量，杀伤力不小的火焰囚笼，也没能伤到谢寒分毫，反倒是被他赤手空拳的打趴在地上，一拳一拳的锤。
宋玉林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血。
谢寒依旧有没停手的意思，那双泛着幽绿的瞳孔里透着嗜血的杀意，地上的血映入眼中，显得格外邪佞。
“住手！”余婉清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试图阻拦，“你们不要再打了！”
但她实力还不如宋玉林，被谢寒的模样震慑，不敢靠近，生怕自己也被殃及。
“三师兄？”
惊疑的一道嗓音传来。
这头的谢寒倏地停止了动作。
抬头透过人群，看见了余霜霜，还有司马漓。
神色怔愣了一下，起身站起来，“小师妹，二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说着，见余霜霜朝这边走过来，眼色闪了闪，顺势将沾满鲜血的手藏在了身后，似乎生怕她看见这不雅的一面。
余霜霜才不介意。
反正刚刚该看见的都见过了，她也知道在原着里，三师兄的人设就是个执拗疯批的反派，只要真惹到他，绝对是属于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那种。
余霜霜把手上的玉牌递给他，“还你。”
谢寒看见玉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叹了一口气。
地上的宋玉林狼狈地爬起来，吐了几口血，“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我是天玄道尊的亲传弟子，今日的耻辱我记下了！你们都给我等着！”放完狠话，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婉清愣在原地，看着余霜霜师兄妹三人相处的画面，眸底神色阴翳。
又是余霜霜！
她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为什么金丹高期的人会是她的师兄！
或许是这道视线太过强烈，余霜霜似有察觉，一抬头就对上了她的目光，其中的阴翳显而易见，只是微微一笑。
这笑容落在余婉清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强撑着，才没有让自己破口骂出声，对着三人微笑示意就转身走了，端的就是一个清冷动人，落落大方。
余霜霜都不禁佩服她了。
刚刚那眼神明明恨得她要死，面上还能不显声色的笑出来，也算是能忍……刚刚三师兄已经提前和她接触了，怕不是两人已经产生了情愫？
这么想着，余霜霜看向谢寒。
见他果然盯着余婉清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口气。
孽缘啊。
耳边的叹气声将谢寒拉回神。
看着余霜霜的目光不明所以，他刚刚突然发现，小师妹和那个女的，长得有两分相似，再回想起方才那二人买丹药的时候，那个男的叫她婉清。
小师妹说过，她有个嫡姐，叫余婉清，曾经和嫡母一起成日里虐待她。
“小师妹。他问，“刚刚那是不是你的嫡姐余婉清？”
余霜霜又是一声叹气。
瞧瞧，才见一面，这都记住人家的名字了。
谢寒“……”莫名其妙的。
*
余霜霜和司马漓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谢寒居然被坑了整整一万的极品灵石！
把他身上的东西全都抵押完，也还剩下九千的欠款！
他们身上带的灵石加起来都不够！
“三师兄，你都干了什么？”余霜霜惊呼。
谢寒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也没什么，就吃了点东西。”
“点？”余霜霜问。
谢寒继续心虚，“咳咳，最近比较喜欢小吃摊。”
司马漓不解皱眉，“三师弟，你这让我怎么说你好？师兄平时做的饭还不够满足你吗？让你下山之后还馋成这样。”
余霜霜“……”
谢寒“……”当年，年少无知。
*
夜色渐浓，街道两旁张灯结彩。
黑市的街道和普通集市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摊贩和行人更多，白天的时候还好，一到傍晚就变得尤其热闹，人头攒动，接肩擦踵。
争吵声从一处摊位传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买的明明是筑基丹，结果回去给我师兄吃了，根本就没有作用！白花了我五十极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