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小卡拉咪随便站站位置就能伤到他?
众人轻喝一声,念出余霜霜教他们的口号。
“看容嬷嬷扎不扎你就完了!”
这一句,可谓是掷地有声!
瞬间,阵法生效。
孟啸天被困在阵法中,眼前的画面变了,只看见有千万根灵力汇聚成的银针从四面八方向他刺来,看得他头皮发麻。
但毕竟这些人的灵力有限,银针并不能伤到他。
挣扎了一炷香的时辰,孟啸天怒喝一声。
以元武期的修为强行破阵,众人被这力道冲击的栽倒在地,阵法能困住他这么久,属实已经称得上厉害了。
众人,“’这看容嬷嬷扎不扎你就完了阵,竟然如此强悍!”
余霜霜双手环肩,顺势装逼,“这算什么?只是低阶阵法而已,还有幻阵和杀阵,更强的没展示出来呢。”
众人,“余道友,那再教教我们别的吧!”
余霜霜被呛了一下。
关键是,她目前只学会了这一个。
“咳咳,你们好学这一点当然是好的,但修道之路长漫漫,万万不能好高骛远,先把这个阵法做熟练了再说,之后我再慢慢教你们其他的。”
众人恍惚着点点头。
不愧是余道友啊!
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如此觉悟了!
他们以后还要多多向她看齐才行!
训练了一整日,晚上的时候,余霜霜几人去孟老太爷那用晚饭。
饭桌上,孟老太爷盛了一碗汤,递到对面。
“累了一整日了吧?喝点乳鸽汤补补身体。”
孟啸天伸手去接,“谢谢爷爷。”
孟老太爷一巴掌被他的手扇了回去,把碗放到余霜霜面前,“霜霜,都是你爱吃的,训练士兵这种事都是些粗人做的,你若是觉得累,明日就不用去了。”
孟啸天“……”
行,他是粗人。
他不配喝汤。
余霜霜笑了笑,“没事的,爷爷,我倒觉得和他们在一起还挺有意思的,比我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练阵纹强。”
孟老爷子见她这样,也觉得欣慰,“若是你娘活着该多好,咱们一家人就能团聚,这些日子,我派人着手去打听了,你娘当年走失后,是意外失忆。”
“失忆?”余霜霜诧异。
孟老太爷点点头,“没错,失忆之后,她又被人牙子拐去,之后被一商户买回去收做义女,才得以平安长大。”
“我让人给了他们些灵石,算是谢谢这些年他们给了悦儿一个安身之处,至于余家,你亲生父亲那,那个苛待你们母女的王氏,已经疯疯癫癫了。”
“至于,你的父亲余广义,你母亲的死,也和他坐视不理有关,我让人收了他的房产田地,让他变流落街头。”
听到这个结局,余霜霜内心一片平静。
余广义,王氏,已经是过去式了。
而孟悦,再也回不来。
……
冷白月色倾洒大地,奢华寝殿之中,一道清瘦欣长的身影站在窗前,那人一袭白衣,青丝只用素带束着,月光透过窗棱洒在他身上,镀了一层圣洁的光。
他手里,是一盆木头。
只是着木头有些不一样,透着魂力。
“殿下。”一侍女短端着金盅走上前。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男人转身,将金盅接过,将里面的圣水漫漫浇灌在木头上。
“殿下,您当初将她散落在下界的灵魂收集来,再将她养在这魂木上,日日夜夜用这魂木滋养灵魂,可若有朝一日,灵魂长成,上哪找她的身体呢?”
男人始终低头看着眼前的魂木,“大祭司是怎么说的?”
“祭司大人说,若是想要找到与她适配的身体,就必须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还要看灵魂是否契合。”侍女回。
“那到时候就再去找。”男人嗓音涔凉。
“她总归还有其他的亲人,为悦儿献身,是那人的荣幸。”
侍女颔首,之后转身离开寝殿。
却不禁为接下来献身那人在心里默默上了一炷香。
和夺舍差不多。
将那人的灵魂生生剥离出来,然后再将孟悦的灵魂装进去,这个过程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是十分煎熬且痛苦的。
说起来,谁又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翊王殿下,年少之时贪玩,便跑去了下界,还因此结实了一个下界女子。
对她念念不忘,可当他下定决心时,迎接的却是那女子的死讯。
殿下找到大祭司,用秘法,将那女子的所剩无几的灵魂聚齐,再用魂木滋养了十几年,日夜不离的守着,所幸的是,灵魂被滋养的很好。
恐怕不出几年,这灵魂就可长齐了!
*
余广义这些日子,过得很惨。
流落街头,身上一块灵石都没有。
他是金丹期的修为,在这镇子里算是强者了,本想着能不能找个打手的活干一干,结果这些人像是收到了交代似得,都不肯收他,还嫌弃他老!
他女儿可是凌云宗天玄道尊的亲传弟子!
当时他就是这么跟人说的,可人家嫌弃地看着他,甩给他一句。
“得了吧!就你那闺女,早就被凌云宗赶出去了,据说还是寒域,不知道死过多少人!”
“她和邪修勾结,害死同门,这是多大的人品问题啊,这处罚还算轻的了!”
“谁让你当初苛待人家母女,现在好了,原来人家娘是圣都孟家的女儿,余霜霜是孟家的宝贝孙女!”
“当初那个收留孟悦的商户柳家,可是得到了不少的谢礼,现在举家搬到城里了!”
这人越说越激动,指着他的鼻子骂。
余广义何曾被这么对待过,登时就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余婉清被送进寒域,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而引起为傲的女儿,现在变得人人喊打,当初被她并不看好的余霜霜,反而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孟家孙女!
可凭什么,那个商户柳家能拿谢礼,发大财,他把孟悦纳进府,还是余霜霜的父亲,却要被没收所有财产?!
余广义越想越觉得不公,愤然转身离去。
他要去找孟家!非得讨个说法不可!
身后那人低淬了一声,“呸,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