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可使不得！”见他说跪就跪，张道成吓了一跳。
“行行行，我告诉你们，全都告诉行了吧？”
闻言，地上的孟啸天心满意足地站起来。
早说啊。
他就不用跪了。
张道成看着几人，叹了一口气，“说真的，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件事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因为打伤小霜霜的，根本不是咱们这个修仙大陆的人！”
苏不凡眯了眯眸子，“怪不得四处都探查不到她的底细。”
“那她从哪来？”陆子衿追问。
张道成神情肃穆，缓缓开口。
“我知道一种说法，叫空间法则，是指浩瀚宇宙中，有多个位置的空间。”
“某个比我们这片大陆更高维度的修仙大陆，被称为‘上界’，从听说那人身边有不属于我们这的上古凶兽饕餮，那时候，我就猜到，她一定是那的人。”
“上界的修炼资源，是我们这里不能比的。”
“所以，那的人普遍修为更加强一些，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他摊摊手。
几人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等！我想起来一件事！”秦晏五人异口同声。
说着，面面相觑。
“小师妹问过我，知不知道上界！”
“原来她早就知道那女人的来历！只不过一直隐瞒没告诉我们！”
“是怕我们担心吧？”
……
张道成颔首，“这就解释的通了，看来我猜想的没错，确实是上界的人没错。”
“你们也别想着去上界了，因为很少有人知道上界的存在，更别提去那的办法了，唯一的方法就是修炼到一定地步时，脱去凡胎肉骨，飞升成仙。”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陆子衿惊呼。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眼睁睁看着她欺负完小师妹就跑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谢寒低声开口，那双幽绿的眸子淬着寒意。
司马漓扶额，“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小师妹的伤养好，还有金丹碎裂能否能够修复还是问题，如果她醒来之后，知道自己金丹没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话落，空气诡异的沉寂下来。
几人神色忧虑。
从没听过金丹碎了，后期还能恢复的。
修为是修士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没了金丹就相当于修为全废，和寻常人没什么区别，从云巅跌落泥潭的滋味，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
……
四周是梦幻般的蓝，广阔无垠，大海平静无波。
这是属于余霜霜的识海。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老头儿，是你啊。”
玄烨并不如往常一样，笑眯眯地看着她，也没有抱着他那个大酒葫芦，而是板着脸，“臭丫头，亏你还笑的出来！”
“怎么了？”余霜霜盘腿，一屁股坐到对面。
“你金丹碎了知不知道？金丹碎掉代表什么，你不会不明白吧？”
“明白啊。”余霜霜轻轻笑了笑，摊开手掌。
“哇，老头儿你快看，我的灵力之前是金丹中期，现在已经道筑基初期了！一天之内掉了三次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种画面！”
玄烨看了一眼，还真是。
但是这丫头这么兴奋是怎么回事？
掉的可是她的灵力，一点都不心疼吗？
“你这丫头心是真大。”
“金丹没了，丹田无法再积蓄灵力，可不就消失了吗？”
余霜霜收回手，笑意不减，“所以，老头儿，你来找我想说什么？”
“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玄烨问，“你可听说过，碎丹重修？”
余霜霜老实摇摇头。
玄烨缓缓开口，“都说金丹是修士的真元凝结而成，一旦碎裂，是不可恢复的。”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世界上专门有一种碎丹重修的功法，就是将碎裂的金丹吸收，反哺自身，修炼时加上外界的浓郁灵气作为辅助，两者缺一不少。”
“便能重新凝丹，有人就算知道这功法也不会去冒这个险，但你不一样，你的金丹是被人打碎的，可以尝试一下。”
“而且一旦修成，你将会得到一颗更好的金丹！”
“怎么样？激不激动？意不意外？”
“机动，太机动了。”
“所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喽？”余霜霜捏着下巴思索。
玄烨颔首，“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丑话说在前头，我说的这两样东西，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吸收金丹不提，就是有浓郁灵气作为辅助的修炼环境，我们大陆上，只有试炼秘境才有了。”
“只要能解决这个，相信以你的天赋，重修金丹也不是问题。”
余霜霜一口回，“这不难。”
她的灵壶不就是吗？
而且仔细来讲，比秘境的灵气还有浓郁些呢。
“你这丫头，可是多亏了我知不知道？”玄烨臭屁一笑，说着从怀里掏出拿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书皮都烂了，依稀可以看清上面写着《碎丹神功》。
神功……
这么牛逼的吗？
余霜霜眼神一亮，紧接着看见了旁边有一块……疑似陈年老哈喇子的印记。
余霜霜嫌弃脸，“噫惹……”
玄烨急忙解释，“这可不是口水，这是我之前拿来垫桌脚，下雨的时候不小心淋到了！烂是烂了一点，但它可是绝版的古籍功法，别人想看都看不到呢！”
“您到底有几本垫桌脚的书？上次那个《画符一百零八式》也是。”
余霜霜说着站起来，伸出双手，弯腰，十分虔诚地接过，又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谢谢老祖。”
“别这样，我不自在。”玄烨满脸难受。
余霜霜干脆又盘膝坐下，“谢谢老头儿。”
玄烨舒坦了，“没错，这样就好多了。”
“里面的心法你先看一遍，不懂的地方我给你讲，半个时辰之后，我来考核，必须一字不差的背过。”
余霜霜“……”
这种背诵课文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两日之后——
清晨，苏不凡照例来给余霜霜把脉，发现床上没了她的身影。
连忙出去找，路上碰见陆子衿，“小师妹不见了。”
陆子衿又边找边散播消息，“来人啊！小师妹没了！”
“什么？”谢寒大惊，心头一个刺痛，随即便是一滴热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