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忻伸手一指卫七等人,说道:“麻烦你给他们看看。”
月瑶打量着一旁的薛老,他约莫四十来岁,身子微微有些发福,倒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南宫忻如此信任他,想来医术应该是挺好的。
薛老替他们都把过脉后,眉头微蹙,面上有些为难。
“王爷,我只能暂时给他们缓解,无法根除,这毒三天之后就会消散,只怕到时无论是嗅觉还是视觉,对他们都有很大的影响。”
卫七一听,立刻看向月瑶,表情有着明显地愤怒,只是失了其中一种,对他们而言都是致命的。
月瑶瞧见他的目光,反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卫七等人听到她自称美女,纷纷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美女?谁家美女长得这么普通?
他们的笑声实在是太大了,月瑶眯了眯:“笑得挺欢呀?再笑就把你们通通都毒哑。”
众人闻声一抖,瞬间止住了笑意,不服气地瞪着她。
“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睛都毒瞎。”
月瑶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只好低头,真是好恶毒的女人!
南宫忻正欲开口,林音云这时已经到来,语气中满是为月瑶担忧。
“王妃,你这般恶毒,就不怕没人要吗?”
月瑶毫不在意回道:“没人要最好,我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林音云被她的话一噎,又仿若才看到卫七等人如此窘迫的模样,面上惊讶不已。
“王爷,他们都怎么了?”
那模样看得人好恶心,她隐约感觉到胃里一阵恶心的翻涌。
南宫忻定定地看向月瑶,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将解药给他们!”
她把玩着手里的瓷瓶,神情慵懒地说道:“可以,但是这解药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炼制出来的。”
“一颗药六百两,十二个人七千二百两,银货两讫,概不赊欠。”月瑶的语气中是明显的没商量。
此时魏延已经到来,他温声劝道:“王妃,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到这般地步呢?”
月瑶忍不住地嗤笑一声:“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想当初,她只不过是在厨房中拿了点食物,就被打断手不说,还被罚跪在雪地里。
那个时候他怎么不说他们是一家人呢?
林音云又道:“王妃,你就把解药给他们吧,看着他们难受,云儿心里也不好受。”
月瑶抬眸看了看她,这是要道德绑架?那她还真是打错算盘了。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林音云,问道:“听林姑娘的意思,这钱你出?”
林音云一愣,声音低柔道:“我…我也想啊,可我只是个弱女子,没有那么多钱啊。”
有那么多的钱自己用还不好吗?她又不是傻子。
“没有钱,你废话那么多干啥?”
月瑶冷声地质问着她,可没心思看她表演。
林音云瞬时就是身子一抖,快要哭出声来,对着月瑶就指责,说道“忻哥哥,你看她…”
南宫忻觉得自己头疼,以往她这番作态,他虽然不反感,可如今却是烦得紧。
他冷眼看着月瑶:“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月瑶高昂着头回答道。
他伸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不给就把手折断!”
月瑶抬眸无所畏惧地看向他,眼中没有一丝的害怕。
“折吧,左右已经被打断过一次,再断一次也无妨,反正有他们陪着,我不亏。”
想到上次她去厨房被打断的右手,南宫忻又立刻将手放下。
随后就对着魏延吩咐道:“去库房取银票。”
月瑶接过银票后,一张一张地数着,让南宫忻看得气怒:“怎么?还怕银票少了不成?”
她却是头也没抬就道:“那是自然,毕竟我与王爷之间可是半分信任也无。”
确定银票没少后,她将瓷瓶给了南宫忻,旋即就叫上一旁的陈宇,说道:“走,姐带你吃大餐去。”
话落,二人旋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林音云见状,面上满是担心:“忻哥哥,王妃竟然拉着别的男子的手,真是有伤风化!”
耳朵灵敏的月瑶,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彼此彼此,林姑娘不也在光天化日之下,靠在别人夫君的怀里吗?咱俩谁也别说谁?”
众人再次惊呆,王妃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林音云立时面露委屈,低声抽泣道:“忻哥哥…”
那模样好不可怜,只是南宫忻今日心情不好,并未理会她。
卫七等人服下解药后,顷刻间,症状就有所缓解,薛老见状更是大呼神奇。
他看了看南宫忻,语气有些纠结地问道:“王爷,想不到王妃的医术这么好,当然毒术也好,嘿嘿,我可以去跟王妃讨教一下吗?”
“只怕她不会给你好脸色!”
南宫忻望着月瑶离开的方向,语气淡淡,她对王府众人都没好脸色。
薛老捋着胡子,义正言辞地回道:“她只是对你们没好脸,我又没有得罪她,想来王妃对我也不会恶劣的。”
他随后就背起药箱,快步地走向寂月阁。
南宫忻看着卫七等人,眼神十分地冰冷:“都下去领罚,再有下次,就回炉重造。”
众人顿时一脸菜色,将恨不得吃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卫七。
卫一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让你吭我们…”
几人纷纷伸出拳头,将卫七一顿狠揍。
南宫忻觉得这群属下真是没眼看,转身就回了屋。
林音云想要进去,却见门瞬间关上,她心里暗恨,只得又回了慕云阁。
月瑶此刻又戴上往日里的面纱,在顺风酒楼二楼的雅间里,点上几道小菜,好不惬意。
陈宇微微摇了摇头:“小姐,你这次坑了景王七千多两,他肯定更加记恨你了,往后更不好过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在意他恨不恨,正好我也恨他。”
忽然间,一道男音自门外响起:“不知姑娘与景王是何关系?”
男子一袭黑色冬装华贵无比,高大伟岸,长相略为粗矿,却是难得的英俊。
两人互相打量着,男子先开口道:“在下公冶雍,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月瑶看了看他,顿觉好笑道:“真是奇怪,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告诉你?”
公冶雍一时愣住,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旁边的伏协却先出声。
“大胆,我家老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
月瑶一听,瞬时就有些火大:“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伏协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他倒是想,可惜自己是男人。
公冶雍看向打小就跟着他的伏协,神情隐有不悦:“不要吓到这位姑娘了!”
随即又对月瑶道:“是在下失礼了!今日姑娘的花销,就当是在下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