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忻知道她喜欢银子,却不知道她会这么喜欢银子,五百两一吨?她怎么不去抢?
似乎看出他的不满,月瑶的嘴角微微扬起:“王爷不打算用膳的话,转身直走,不送。”
月瑶之后也不再看他,她自顾自地大快朵颐起来,看得南宫忻目瞪口呆,桌上的菜有那么好吃?
他径直走进厨房,拿上一副碗筷坐在餐桌边,手中的筷子就欲往锅里夹菜。
月瑶眼疾手快地将他的筷子拍开,触及到他冰冷的眼神,她也是丝毫不让。
“王爷可是想吃霸王餐?”
南宫忻只好妥协,只是他也是有要求的。
“五百两银子一餐也可以,但是要有本王喜欢吃的菜式。”
话落,他旋即就从怀中拿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月瑶赶紧将银票收好,脸上是收不住的笑意:“可以,只要钱到位,什么菜式都好说,王爷请!”
她今天做了烤鱼,鱼下面是一些辅菜,一口小锅架在火炉上煮着,热气腾腾的香味萦绕在鼻间,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南宫忻夹住一块鱼肉,才刚吃进嘴里,一股浓浓的鱼香在口中荡开,他一时胃口大开,比平日里吃的份量格外要多些。
看着她们两人惊讶的样子,他轻咳两声,尴尬地说道:“今日的饭菜很是可口,本王已经吃饱,你们慢用。”
然后他的身影就迅速地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茵儿的脸色有些苦:“小姐,您吃饱了吗?”
月瑶看着眼前的餐桌上,经过男人风卷残云的扫荡,锅里已经是什么也不剩,只有锅底还有一点汤,这还怎么吃?
鉴于这次的经历,她决定以后还是分餐制吧,不然自己也没得吃。
南宫忻刚走出寂月阁不远,卫七就迎了上来,一脸的谄媚地问道:“王爷,她做的饭菜好吃吗?”
南宫眼睛一眯,吃是很好吃,可惜不是一般的贵,他随即就打量着卫七。
“怎么?你想去她那里吃饭?量你也吃不起。”
吃不起?王爷这不是埋汰人吗?
卫七立即不服气地问道:“王爷,看您说的,不过一餐饭而已,能有多贵?”
知道月瑶肯定不会让他白吃的,他就不信还能有外面的酒楼贵。
南宫忻伸出五根手指,卫七领会道:“五两?那也不是很多吗?”
他摇摇头,不耐烦地说道:“五百两一餐,你确定你吃得起?”
卫七立时大惊:“五百两?她怎么不去抢?”
不得不说那女人的心不是一般地黑啊!
南宫忻好笑地看着他:“她就是在抢啊,你才知道?”
谁让人家确实有那手艺呢?只是他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卫七瞬时哑口无言,算了,他觉得王府厨房里的饭菜也不是那么难吃,毕竟赚钱不容易啊!
才刚入夜,陈宇就出现在寂月阁里,回禀道:“小姐,那月华溢今日会去清香院。”
月瑶听罢,直接与陈宇往清香院而去,悄无声息地潜入花魁的房中守株待兔。
大约一刻钟后,月华溢才摇摇晃晃地推门进来。
看着坐在圆桌旁的纤瘦身影,他心下难忍地快步走过去。
察觉到他的靠近,月瑶转过身来强忍着恶心,声音温柔如水。
“公子,你别急,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
佳人蒙面,更添一抹妩媚!
月华溢更是心痒难耐,猴急地说道:“美人儿,爷这两日家里有事没来找你,真是想你想得紧,你就别吊爷的胃口了。”
美人却是不依:“奴家这两日学了新的妆容,难道公子就不想知道这面纱下的容颜有多倾城吗?”
月华溢耐着性子走到月瑶的眼前,伸手将面纱揭开,他的身形瞬间就仿佛被定住一般。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用丑来形容已经是很客气的了,分明就是鬼面。
“鬼啊!”
月华溢回过神来后,急急地往后退着,他的酒也醒了几分。
就在快要到达门口时,房门立时关上,刹那间就挡住他的去路。
月华溢缓和了片刻候,才鼓起勇气问道:“你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吓我?”
月瑶朝着他慢慢地走过去,笑得邪恶:“公子难道就没听说过这几日的事情吗?”
月华溢立刻顿住,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忽地,他想到之前在暗处听到李氏的安排,可那是栽赃月瑶的,根本就没什么妖怪。
见没人回话,月瑶又道:“还好有人替我挡着,不然我就要被人类发现了呢!”
“眼下脸上的斑已经好上大半,只要再挖上一颗心就能全好。”
月瑶边说边将锋利的爪子伸出,迅速地往月华溢的心口抓去,他害怕得两眼一翻,随后就昏死过去。
她无趣地摇摇头:“真是没用,这么不惊吓。”
陈宇看着她的眼神里很是无奈,一般的人哪能经得住她那么吓?
他认命的将人扶起,两人很快就出了清香院。
“小姐,这人该藏在何处?”
“谁说要藏了?将他装扮一番,扔到大街上。”
月瑶将他装扮成那日老道给自己施法的模样,又喂给他一颗令人神志不清的药,随后就将他扔入人潮中。
两人快速地离开,朝着李氏的客栈走去,她也不管里面的人在做什么,直接就破门而入。
李氏听到声响,转过身来就要骂,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月瑶,她的眼里满是惊惧。
曾经任她捏圆搓扁的小贱种,如今已成为不可小觑的对手,只要想到折在她手里的两个女儿和李荣,她的心里就是愤恨无比。
知道二人前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但她已无路可逃。
月瑶看着她,笑得十分天真:“母亲,瑶儿的到来,你就一点儿都不欢迎吗?”
李氏镇定自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也该清楚,欢迎你?本夫人恨不得杀了你。”
月瑶冷冷地看着她,如今竟是连装都懒得装了?也罢,自己演戏也是十分辛苦的。
以往是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现在再也不用假惺惺地恶心自己。
月瑶好整以暇地问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为什么?不要说你是专程来看我的?”
“是,也不是。我是专程来你这里的,但不是来看你过得好不好,而是想带你去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