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云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眼神很是无辜,听到太子冰冷的话语,身子不自觉地一抖。
“殿下,我没有算计你,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
她是想进东宫谋取一个侧妃之位,但不会以这样的方式。
南宫崎阴冷地看着她,并未理会林音云的解释,如今这事一出,父皇肯定会对他更加失望。
上次因为难民的事,他可是差点被明元帝给废掉。
“二弟,你想要太子之位就直说,何必这么算计大哥呢?”
南宫弘一听,面上瞬时惊诧不已,太子怎么能把这事怪到他的头上来呢?
难道就因为这茶楼是自己的吗?
“我说大哥,你自己行为不检点,你怎么好意思怪本王?”
“本王不能忍受这冤枉气,这就进宫去找父皇评评理。”
士可忍孰不可忍,南宫弘再也咽不下这口恶气,转身直接离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房门外。
南宫崎也不甘示弱,再不看一旁的林音云,快步走出茶楼。
清九的身影不知从何处又出现在林音云的身旁,他看着眼前凄惨的女子,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别怕,就算你进了东宫,我也会想办法护着你的。”
他伸手将林音云脸上的泪水擦干,又替她将衣服整理好后,两人才走出房间离开。
“王爷,你怎么知道这处茶楼是晋王的产业呢?”
隔壁雅间里安静下来,月瑶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原先并不知道,是朋友告诉我的。”
要不是温衍白告诉他,他一时也不会知道这茶楼的主人是谁。
清和茶楼规模并不大,虽然才开业不久,可生意却是好得出奇,因此才会引起温衍白的好奇之心。
“这下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就让太子和晋王狗咬狗吧!”
月瑶半眯着眼,笑得极为开心。
林音云敢与太子勾结在一起,那她就成全他们,让两人长长久久地锁在一起。
南宫忻见她笑得欢快,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看向月瑶的眼神温柔至极。
“阿瑶,你不是只给林音云喂了药吗?太子怎么会失控呢?”
他心中很是好奇,太子的城府极深,平日里也是冷静自持,不应该那么轻易地上当才对。
“王爷那么聪明,不妨慢慢地猜,总能猜到答案的。”
月瑶好笑地看向他,并没有给他解惑,毕竟只有自己知道那药的霸道。
只要林音云跟任何一个男人近距离接触,那个男人都不可能会抗拒得了。
她端起茶盏,正要将温度适宜的茶水喝下,闻着茶水中那别样的味道,心中暗道不好。
见南宫忻快将要茶水送入口中,月瑶急忙将他的茶盏打翻在地。
“阿瑶,你做什么?我忙活了这大半日,连口茶水都喝不得吗?”
南宫忻语气幽怨地控诉着,脸上并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
“王爷,这茶喝不得,我总算知道这茶楼的生意为何会这么好了?”
月瑶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才将这其中的门道娓娓道来。
“阿瑶,逍遥散是什么东西?”
南宫忻听着她的描述,神情甚为惊讶,但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这东西可以说是毒,也可以说不是毒。”
“它可以用在医药方面,能起到麻醉的效果,但是人如果长期食用,就会上瘾。”
“不用多久的时间,就会形骨消瘦,直至死亡。”
这里的逍遥散恰似现代中罂粟那一类的东西,作用都差不多。
听清楚月瑶的解释后,南宫忻立时大怒,他没想到晋王作为皇室中人,居然会这么丧心病狂。
“我这就进宫去父皇那儿禀报,断不能再让晋王这么无法无天下去。”
其它的事他可以当做不知道,可这到底事关南辰的安危,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月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当即起身追上他,将他唤住。
“我和你一起进宫吧,相信此事由我说出来,更能让人信服一些。”
南宫忻回头看着她,快步走到月瑶身边,将人揽入怀中。
“阿瑶,谢谢你!”
想到她愿意与自己共同进退,他的心里忽然感觉到很暖。
“谢我做什么?再怎么说我也是南辰国的一份子,百姓何其无辜呢?”
话落,月瑶与南宫忻两人飞快地离开茶楼,很快就来到勤政殿外。
两人的脚步还未踏进殿内,明元帝暴怒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
“逆子,一个二个的都不让人省心,你们两个是要气死朕吗?”
“太子,你青天白日里就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真是好样的!”
“皇室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朕真想立刻就废了你!”
南宫崎与林音云在清和茶楼被人看光的事情,早就被在场的人传得京城人尽皆知。
明元帝听到消息后,后悔得无以复加,当初为什么要留着他的太子之位呢?
南宫忻与月瑶对视一眼,随后就进入勤政殿内,惊得明元帝几人立马看了过来。
“景王,没有人通报,你怎么可以擅自进来?谁给你的权力?”
瞧见景王夫妻二人的身影,明元帝更为气怒,这三个逆子不将他气死是不罢休呐!
“回父皇,请宽恕儿臣的莽撞,儿臣实在是有着天大的事情要见您!”
南宫忻拉着月瑶立刻跪地请罪,他看向一旁同样跪着的南宫弘,眼神如冰。
“父皇,儿臣在一处茶楼发现了一桩很有趣的事,而晋王就是那间茶楼的主人。”
南宫弘一听,瞬间转头将目光看向这个从来都没瞧在眼中的四弟。
他仔细地想着茶楼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心中才稍微安定一些。
“你说,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否则朕绝不轻饶你今日擅闯之罪。”
明元帝重重地呼吸了一会儿后,看向地上跪着的四人,眼神中晦暗不明。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很悲哀,好不容易夺来的皇位,子嗣中却没有一个中用的。
甚至觉得到最后,自己肯定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这几人气死的。
“说吧,晋王的茶楼究竟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