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她刚睁开双眼就见到南宫忻面容上那明显地担心。
“阿瑶,你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南宫忻见她晕过去后,立即就买了一辆马车,车里铺着厚厚的貂绒毯子,将那寒冷的温度隔绝开来。
“你到底是谁?”
月瑶的手轻轻地揉着脑袋,她晕过去那一刻,脑中似东西炸裂一般。
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幕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她清晰地看见眼前的男人如同之前对那位姑娘一般,狠狠地将一红衣女子拍飞在雪地中。
那女子脸上有着快要占据半张脸的黑斑,可又让她感觉到莫明地熟悉。
南宫忻见她对自己的防备比以往更重,他暗自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瑶,我真是你的夫君。”
他欲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就见月瑶手中拿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刀尖直直地对着他。
“你离我远点!”
月瑶将匕首握得紧紧的,仿若眼前的男人是洪水猛兽。
“好,我不过来,你快把刀放下,别伤着你自己了!”
南宫忻当即就停下自己的动作,他不知道月瑶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醒过来就对他这么防备了?
月瑶听到这话,并没有将匕首收好,她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
她直接伸手将马车窗口的帘子挑开,看着外面越来越陌生的风景,心中是散不开的忧愁。
马车越往前走,月瑶就清楚地感觉到周遭的温度越低。
她倒也还能适应,前世的时候她也去过北方,衣服穿得厚实些也并不是很冷。
“阿瑶,快将帘子放下来,外面很冷!”
南宫忻语气轻柔,月瑶看着他眼里的关切不似作假,又只好将帘子放下来。
她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暗中思考着逃离的计划。
忽地,马车外传来箭矢的破空声,月瑶立刻就感觉到马车明显地一震。
外面的箭矢越来越多,月瑶手中拿上之前的软剑就欲跳车。
她才刚有动作,只感觉到身子一轻,自己就被人抱在怀中。
马车顿时四分五散,马儿也中箭疯狂地乱窜着,很快就倒地而亡。
许是弓箭已经用完,大批的刺客顿时就从四面八方而来,个个黑衣蒙面手执长剑。
“阿瑶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分毫的。”
话落,南宫忻单手运起雄厚的内力向刺客攻去,所到之处皆有人倒地身亡。
月瑶并未乖乖地躲在他的怀中,她将之前储存在空间里的袖箭拿出来,动作利落地将它装好戴在手腕上。
支支袖箭粹着剧毒,三箭齐发像是死亡在召唤一般,中箭的刺客皆是口吐黑血倒地不起。
南宫忻见到她这般动作,眼神里极为惊讶,他一直都知道怀中的女人有着不少的秘密。
此刻的人数不少,似是好几方人马聚集在一起,比他们的人马要多上两倍。
南宫忻压根都不必用心思去猜这些人的来历,不过既然他们有胆子敢来,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的命留在这里。
月瑶看着身旁的男人,此刻的他犹如来自地狱中的冷面阎罗,轻轻松松地割着敌人的性命。
南宫忻一回头,就见到她眼里的崇拜之色,心中是难以言说的欢喜,这是他以往不曾见过的。
“阿瑶可是感觉我很厉害?”
他脸上泛起淡淡地笑意,整个人也不再像往日里那般冰冷,似要将人融化!
月瑶别过头不再看他,见前方还在厮杀不断,她的眉心不经意地皱起。
她不由得再次感叹,真的是身份越高,身边就越加危险!
南宫忻见她不理会自己,心中不禁暗自叹息,纵使她如今失忆,却还是像之前那样时常地忽略自己。
“阿瑶,你在想什么?”
月瑶一听这话,立即就将情绪收敛好,眼见前方依然杀个没完没了,她当即就掏出空间的毒药。
她可没忘记方才的马车就是被他们毁了,她可是被吓了好大一跳呢!
她正欲向前方跑去,手就立刻被身边的人抓住。
月瑶看向他,不解地问道:“你拉着我做什么?谁让他们吓我来着,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月!”
她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真的不姓月。
“你的身子还未大好,你就别去折腾了,待会儿你要是有一点的闪失,心疼的也是我!”
南宫忻将她拉到一旁,吩咐十人贴身保护她的安全,随后整个人就如风一般朝着刺客而去。
月瑶看着他的身影越去越远,她将手里的毒药退回空间,换了一个圆球状的迷雾散。
她将那圆球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炸裂开来,原地立时就被大片的浓雾笼罩着。
月瑶极快地退开后,叫上一直守在暗处的人,一行人迅速地消失在雪地中。
南宫忻的人等到浓雾散开后,这才见到被他们保护着的绝美女子早已消失无踪。
众人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王爷让他们保护的时候就说了那女人是王妃,对他家王爷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这下将人看丢了,等着他们的绝对不会是好下场。
南宫忻见敌人只余几人还在负隅顽抗,他回头往月瑶的方向看去,却并未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心头忽然有些慌,身形快如闪电般顷刻间就到达几人跟前。
“王妃呢?她人去哪里了?”
南宫忻的声音里很是急切,迫切地想要知道月瑶的消息。
一行人当即跪在地上,面上是一片灰白之色:“请王爷责罚!”
南宫忻心中是很想发火,但他也知道月瑶诡计多端,这些人看不住她也是情有可原。
“回去领罚!”
南宫忻看着他们的眼神有些着些许冷意,该罚的还是得罚,毕竟人是在他们眼前丢的。
“是!”一想到接下来会经受的惩罚,众人心里只觉寒气阵阵,满脸的生无可恋之色。
南宫忻凝眉思考着,月瑶到底会去哪里?可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再拖下去,他只得无奈地往述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