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将温衍白的伤口都处理好后,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见到南宫忻带着几百人出现在视线里。
她的人在杀完那些刺客后就自觉地隐入暗中,此刻就她和瘫坐在地上的温衍白二人。
她低头凑近男子小声道:“我不希望景王知道方才隐入暗处的人,温公子可要记得保密!”
温衍白看向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人,点头应道:“好!”
南宫忻坐在马背上远远地就见到月瑶与一男子挨得极近,尤其是看到她似乎对那男子在笑,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终于走到两人面前后,他依旧还是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月瑶。
“王爷,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温衍白见他们两人谁也不开口,他只好先出声说道。
南宫忻听着熟悉的声音,这才仔细地看了他一眼,越看他越感觉此人熟悉。
他试探性地问道:“温衍白?是你吗?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了?”
他真的是没有想到曾经身如芝兰玉树的温润公子,此番的模样就像个难民一般!
“王爷,是我,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回述北再说。”
“今日多亏王妃及时出手搭救,不然你如今见到的肯定是一具惨不忍睹的尸骨!”
温衍白虽然说得轻松,可此刻还是感觉到后怕不已。
“噢?阿瑶这么厉害?”
南宫忻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挑眉看向他旁边的月瑶。
月瑶的武功如何他不是不知道,前方不远处的尸体又没有明显中毒的症状,可空气中也没有另外的气息。
“既然已经有人来接你了,那我就先走了!”
月瑶对上南宫忻打量的眼神,她不躲不避,直接转身就走。
南宫忻见她与自己话都不说一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了,他心中顿时涌起几分怒气。
他当即翻身下马,须臾之后就追上月瑶的脚步,迅速地将人揽入怀中,语气愠怒道:“你要去哪里?”
随后也不等她回答就直接将人抱起往回走,两人很快又坐在了马背上。
“你给我起开,我才不要和你一路走。”
月瑶用尽力气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无论她怎么折腾,抓着她的男人就是不放松分毫。
南宫忻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不过两三日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两次,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阵气怒。
他低头埋在月瑶的后颈处,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心情才稍微好上一些。
“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过日子,可行?”
她虽然如今忘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自己也不会放她走的。
“不行,我要去闯荡江湖,才不要与你在一起。”
他虽说是自己的夫君,可月瑶如今没有一丝与他相关的记忆,她才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呢!
南宫忻听着她的话,心中略微感觉到难过,她的未来里并没有与自己相关的一丝一毫。
“阿瑶,我们是夫妻啊,你真的舍得丢下为夫不管吗?”
他心中暗暗叹息,这女人还是如没有失忆之前一样地心冷如铁。
“你说我们是夫妻?谁知道你是不是趁着我失忆骗我呢?”
月瑶对身后的这个男人可没有一丝的信任,她只知道要离这人远远的。
南宫见她这么说,他立刻对着温衍白说道:“你来告诉她!”
温衍白毫不犹豫地就说:“王妃,王爷没骗你,你们真的是夫妻,千真万确。”
但他听闻他们两人当初并没有拜堂,只是这话他不敢说。
他见过之前景王为月瑶醉酒的模样,知道他从那时候起就心系着他此刻拥在怀中的女人。
虽然目前他不知道月瑶是怎么了,但相信他们两人会越来越好的。
后面的人群中也有人发声证明:“王妃,王爷在述北这么多年,之前回京就是去与你成亲的。”
“是啊,只是很可惜我们没能参加王爷的婚礼。”
月瑶知道眼下无论再说什么,这个男人都不可能放自己走,她索性就闭口不言。
南宫忻一扬马鞭,座下的马儿跑得飞快,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确保众人没跟上来之后,他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将月瑶的身子翻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阿瑶,你都听到了,这种事情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就是我的女人。”
“这会儿你可还要将我抛下,独自去闯荡江湖吗?”
月瑶偏过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也不想与他多说,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南宫忻见她沉默不语,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又驾马离开。
他依旧将头埋在月瑶的后颈处,似乎这样能令他安心些。
两个时辰后,他清楚地看见前方有数十人朝着自己走来,领头的男子看着很陌生,但眼神中却没有明显地敌意。
那人眨眼间就到达两人跟前,见南宫忻果然没事,他立刻翻身下马行礼。
“见过景王!”白泫的面上满是恭敬之色。
“你是?”南宫忻记得并没有见过眼前的男子。
“在下是太后的人,奉太后之命前来寻找王爷。”
随后他还不等南宫忻问话,径直就从怀里将那块金黄色的令牌拿出来,恭敬地递上前。
“这是太后娘娘让在下交给王爷的,还有关于您的身世,这里不方便多说,还请王爷移步。”
南宫忻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将令牌接过下后,带着月瑶与白泫一行人离开。
终于到达一间酒楼后,白泫让人在酒楼四处守着,确保没有泄露的可能后,立即郑重地将南宫忻的身世说出。
“其实您不是明元帝的孩子,您的母亲也不是身份低微的奴婢。”
“您本是先帝皇长子的孩子,如今的明元帝当时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因为皇长子仁爱,他才会被太后抚养。”
“可谁知道他背地却是狼子野心,趁先帝生病之时,杀凶弑父夺得皇位,这些年之所以处处针对你,就是因为他一直在怀疑你的身份。”
南宫忻听到这里,这才知道明元帝多年来对他不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