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玄第二天睡的神清气爽,一大早上他就爬起来去帮格林德沃父亲去处理公务了。
圣徒老前辈们看到小魔王出现的时候,全都愣住了,然后就是好笑又心疼的把孩子带到了工位上。
就在格林德沃的身边。
因为最近的事务实在是非常的多,他们不得不把大量的精力放在处理要紧事务上,这也就导致很多的杂务批复变得非常缓慢,小魔王一来,很快就把这些公务处理干净了。
这些都是很简单,但是需要大量计算的东西,一般人很难处理,都是需要专业的会计来计算,但是某个种花灵魂的小兔崽子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伊玄抱了一摞草稿纸,“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吓了周围人一跳。
主位旁边的公务已经摞了好高的好几摞,一本一本的对章都需要他亲自去完成。
伊玄吐出一口气,甩了甩手腕,低头看了一眼羽毛笔,妈的。
他这时候就应该进货一批针管水笔!!
羽毛笔和墨水消耗量确实不大,但是它非常的麻烦,写出火星子的时候也很容易把纸划破,在用草稿纸计算的时候是非常容易划伤好几张纸的,如果是羊皮纸的话,那么成本太高了。
小魔王头疼的看着面前的数据,密密麻麻的全是竖式计算,旁边路过的几位老先生瞅了一眼,赶紧跑了——溜了溜了,这计算量是他学不来的。
他们家小先生真的是,绝了!
... ...
午饭的时候,风尘仆仆回归的格林德沃出乎意料的没看到他孩子,纳闷儿的,去后厨看了一眼,发现也没有小魔王的身影。
罗齐尔看到格林德沃的举动,忽然惊呼一声微微捂住了嘴,“先生,小先生好像还在批审公务,大多是些需要会计的数据。”
格林德沃:?
“伊尔怎么重新工作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承担大的工作量了。”格林德沃微微蹙眉说道,罗齐尔闻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先生,不是我们没劝,是小先生他真的...很适合这个工作。”
格林德沃无奈了,这孩子哪怕再适合一个工作,也不能可着他一个人薅啊。
他倒是要看看这孩子都适合这个工作。
格林德沃走上楼,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的圣徒吃完饭回去工作了。
他看着身边的人手里或多或少的拿着一些食物,微微蹙眉。
格林德沃不太赞成的说道,“圣徒从来不会如此要求圣徒一边吃饭一边工作,只是对身体不好的行为。”
“而且如果食物残渣掉到公文上也很不优雅,文达,这是怎么回事?”
老先生思索片刻,“我们并不是非常的着急那些公务,依照现在的形势来看,我们还是处于大优势的,没有必要将自己逼得如此紧。”
“让大家都休息休息吧,不要再这样着急了。”
罗齐尔倒是了然,“哦,先生,这件事倒不是您想的这样,诸位应该是想去投喂小先生的。”
格林德沃:?
白色短发的老人眨眨眼,微愣在原地,啊?
罗齐尔说着,在格林德沃逐渐变得空白的表情里拿出了一些水果,微微一笑,“先生要去看看小仙是我的受欢迎程度吗?”
格林德沃哑然失笑,“我给他带了些甜品,希望他到时候还能吃得下去。”
罗齐尔和格林德沃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他们走上楼,每个人拿的东西都不多,也就一口的量,但是架不住人数多啊,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圣徒里面有一个可以变成猫咪的小先生能投喂,各个都喜欢得紧。
格林德沃回来了,很多人都很开心,虽然先生并不能像小先生一样让撸让吸让投喂,但是先生就是巫粹党的定海神针。
有先生在,他们就可以放手去做,有什么问题先生都能帮他们兜住。
之前小先生作顶梁柱的时候,因为在上学,而且经验全无,他们都必须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事情做圆满,免得小先生出面解决,硬是进度速度慢了不少。
但是现在,嘿嘿,先生都出来了,那他们自然如脱缰的野猫一样飞奔咯。
伊玄:阿嚏!
谁骂我?
野猫,骂的真脏啊!!
格林德沃走上来,就看到了一只橘红色的猫站在桌子上,周围的人路过的时候会顺手撸一把或者往猫嘴里塞一口什么吃的,实在有些疲惫的则是会抱起来狠狠的在猫猫背上吸一口——这种情况多发生在女性巫粹党成员身上。
猫咪的身边飘着三根羽毛笔,正在刷刷刷的写着什么,它额头上的小角让格林德沃确认这小崽子就是他的孩子。
他和罗齐尔走了过去,罗齐尔眼里满是慈爱的看着这只小猫咪,伸手把它抱起来,优雅而快速的狠狠的撸了几下脑袋,然后轻轻的放在了格林德沃的怀里。
她淡淡的笑着,“先生,小先生的公务请您查验。”
格林德沃半是茫然半是好笑的点头,“去吧。”
文达把手里的水果塞进了伊玄猫猫的嘴里,小家伙叫了一声。
等他们都去工作了,格林德沃才把无痕伸展咒钱包里面的小蛋糕取出来,递给了伊玄。
伊玄眼睛都惊讶的变圆了,是巧克力蛋糕唉!
伊玄跳下桌子,在椅子上变回了人形,按了两下旁边的洗手液,搓了搓自己的手之后惊喜的打开盒子。
“好耶!谢谢格林德沃父亲!”
格林德沃笑着揉了揉伊玄的小脑袋瓜,他不喜欢吃甜品,但是他还在似乎是继承了阿不思的性子,顽劣、恶趣味,还喜欢甜品。
“剩下的就交给阿内伯西吧,吃完饭就去1号训练场,克雷登斯已经在等你了。”
伊玄叼着叉子点点头,“好哦,知道了格林德沃父亲。”
格林德沃拿走了伊玄处理的部分,粗略一看顿觉惊为天人,这孩子计算没有出差错,每一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时间数额计算的非常清楚。
伊玄叼着叉子,心里还在遗憾,再给他一天时间就做完了,麻卖批,之前忘记了录入系统之后可以自动整理,硬是手算了老久。
差不点把自己高考时期的脑子找回来了呢!
摇摇头不去思考太多,伊玄吃完小蛋糕之后去找了奥瑞利乌斯表兄。
少年一系风衣,腰带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肢,冷风吹过他的衣摆,勾勒出曼妙的弧度。
奥瑞利乌斯没等多久,就等到了小魔王从入口施施然走了过来。
“伊尔。”奥瑞利乌斯开口打了个招呼,伊玄也乖乖的叫人,“奥瑞利乌斯表兄~”
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奥瑞利乌斯不由得怀疑,自己大伯是不是搞错了,这么个可爱孩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低劣的事情。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啊,这孩子已经到了圣徒,还那么高调的离开的,在事情解决之前肯定不能回去了啊。
奥瑞利乌斯这么想着,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现在我们开始学习默默然的引导。”
“好哦。”
奥瑞利乌斯面容俊朗,乌黑的长发遗传自他的母亲,而那双淡漠而漂亮的湛蓝色眼睛则毫无疑问出自邓布利多家族。
他也穿着一身风衣,宽大的褚色围巾把他的半张脸都遮住了,纽蒙迦德确实是很冷的,他看着小魔王被冻的微微发红的脸蛋和耳尖,有点担心,“伊玄,我们可能要在训练场待很久,你现在的身体不像以前那么好了,可别着凉。”
奥瑞利乌斯接着认真的与伊玄说道,“默默然会蚕食宿主的魔力不假,可是同时它也会破坏我们的身体机能,所以你现在很容易感冒发烧,知道了吗?”
伊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知道了,奥瑞利乌斯表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风衣,又看了看训练场边缘没被清扫的一层厚厚的积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像确实穿的少了点噢。
“那你等等哈,奥瑞利乌斯表兄。”
伊玄把风衣脱了,紧接着迎面而来的寒风把他吹得打了个激灵,他连忙找到了系统奖励给的羽绒服,取了出来以后利落的套在了身上。
微卷的红褐色短发垂落在脸蛋雪白的少年腮边,奥瑞利乌斯忍不住感慨一声,“真漂亮啊伊玄。”
“哈哈哈是吗奥瑞利乌斯表兄?”
“那是当然。”
... ...
理论知识学习了一小会之后,奥瑞利乌斯伸出了手掌,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手掌的变化,伊玄也跟着伸出手掌。
一团黑红的的雾气驯顺的一点点出现在奥瑞利乌斯的手掌之中,在他的掌心不断的流转,看起来颇为神奇,但是只有巫师才会知道,这东西源源不断的散发着邪恶、毁灭的扭曲气息,如果让小巫师靠的太近,恐怕会被一起影响,导致群体魔力暴动的出现。
魔力暴动不一定会出现默默然,但是默默然的爆发和滋生肯定伴随着魔力暴动。
而且发生魔力暴动的小巫师非常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成为哑炮,甚至施法能力大打折扣。
最差的结果...当然是一起变成默默然。
因此哪怕是奥瑞利乌斯这种掌控了默默然几十年的人,在主动唤醒它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全神贯注。
“看,它非常的危险,但是并不足以让邓布利多们害怕。”
奥瑞利乌斯试图让邓布利多这一姓氏唤起伊玄的斗志,可是他低估了小魔王的心智成熟程度,伊玄冷静的用魔力感受着体内野性难驯的默默然。
“先简单的试探一下,把它们引导到手掌心上出来“玩”,注意别泄出太多,要不然就控制不住了。”
“一点点来,伊尔!”
一些黑红色的魔力缓缓地从伊玄浑身散逸出来,只不过掌心的黑红雾气格外的多而已。
奥瑞利乌斯连忙制止,“等等等等伊尔!封锁起来!”
伊玄连忙斩断了与默默然的联系,压抑住了那些内心的阴暗想法,身边的黑红色雾气瞬间散开。
奥瑞利乌斯松了口气,他心有余悸的叮嘱伊玄:“在掌控默默然的灵活攻击之前千万不要让默默然充斥全身,那样会很容易让你变成完全态的默默然,失去理智。”
“刚才就是完全默默然化的前兆。”
伊玄若有所思,“知道了,奥瑞利乌斯表兄。”
奥瑞利乌斯安抚伊玄,“一点点来,嗯?”
“好的。”
伊玄认认真真的跟奥瑞利乌斯学习掌控默默然,说实话,这种感觉很熟悉,但又不是那么的熟悉。
浑身的魔力不能释放一点,很难受,不可以拿魔杖,因为魔杖是增幅和稳定器,如果未经驯化的默默然力量游走过魔杖被强行增幅,再进行稳定和压制,很容易达到魔杖的极限,从而使魔杖从内部炸开。
而且被增幅过的默默然炸掉魔杖之后还没有完全脱离与宿主的联系,完全可以反噬宿主,沟通其体内的默默然完成暴动。
但是如果不用魔杖,那种魔力顺着身体一点泄出去的感觉...只能说非常的艰难,艰难到了一种程度。
伊玄在努力的尝试,这些负隅顽抗的默默然就好像推不动的一扇门,他正在让它们动起来。
一点点的努力....
奥瑞利乌斯一直在陪着伊玄,看他从刚开始的憋不出来,到小心翼翼的搓出来一颗花生大小的黑雾球只花了四五个小时,非常的惊喜。
“干的漂亮伊尔!”
他本以为伊玄的默默然力量太弱了,可能会召唤不出来,才会把身体内全部的默默然排斥出萦绕全身,但现在看来伊玄应该是默默然力量太强了,就像他一样。
一个很大的水球,如果一直保持着收敛的状态,可能还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如果一旦想要在上面戳破一个小窟窿,那么其他的什么地方就会一瞬间被挤爆。
这也是他发愁的地方,因为小时候没有学习过如何掌控,导致他的原生默默然的力量非常强大,十分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