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合听到这话全身发麻,脖子僵硬的移动看向远处安王府的门口。
一滴汗从额头滑落,滚动了细小的汗珠落在肩膀上,刘相合平复了一下思绪道:“陛下决定是什么就是什么。”
“是。”
安童并不知道内情,但是看刘相合的模样也知道这件事可能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安童离开之后陆昂拍了拍刘相合的肩膀道:“放心,皇帝知道的比你还要多。”
小花园里的小池塘一条金鱼跳出来,落入水中又变换成一条鲤鱼。
刘相合看着水面拍打出来的波纹,心中的石头落下:“我成了刀?”
“也不算,你只是凑巧而已。”
“嗯。”
“你的心乱了。”宁清臣醒了过来,看向刘相合。
“是,刚刚害怕了。”刘相合本来想解释,但是周围都是自己人,而且都是关心自己的人,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皇帝知道的时候他确实害怕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的手段应对,他没有想过皇帝会发现,因为东西是凭空出现的,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太小看这个便宜父皇了,毫无证据都能知道是自己。
安童出去没多久,曹公公微微点头,伸出一只手掌,手掌枯瘦,但是没有人敢怀疑这只手的力量。
城外的守护兵部的法宝突然破碎,剑光被定住,两声啪啪的声音响起,两人落地,身上修为跌至金丹,一张诏书从空中落下,上面记录了两人私自挪用军火的罪状,职位被贬到五品,逐出兵部,南下入县城,修为变成了一品金丹,但是这枚金丹是人道权柄赐予的。
两人朝着皇宫的方向跪倒:“谢陛下不杀之恩。”
曹公公看向安童道:“安管家,回去告诉殿下,四品以下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但没有下次了,咱家就先走了。”
“公公慢走。”
曹公公一步迈出出现在皇宫门口,周围的人立即拱手,曹公公此时跪下头,天空中两柄红色的小剑从宫中飞出。
安童和刘相合说了之后,刘相合知道这是皇帝替他出了口气,同时宜妃和赵家灭门的事情一笔勾销,那两个人是飞鸿楼的补偿。
但是刘相合的心中生出一些悲意,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努力最后换来的是把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
陆昂叹了口气:“皇帝说有我在,没有人能刺杀你。”
刘相合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枷锁在往他身上套过来,心中的悲意不断的涌来,他仿佛看到了当时自己被迫搬出来的时候,那个时候皇后、湘妃、宜这些后宫的嫔妃都在。
两行泪流出,他想到那两个人,想到自己飞鸿楼的心血,想到那天死在他面前的人们,心中的愤怒又燃起了。
一道无名的黑色火焰包裹了刘相合,刘相合的眼睛变得血红。
宁清臣走到刘相合面前道:“师弟,我和你去报仇。”
刘相合突然感受到一丝阳光撒在身上,身上的火焰也消退了一些,陆昂和东兰仙子对视一眼站在刘相合面前:“枷锁是用来斩断的。”
……
天奉城外三十里的柳树坡,这里是南下的必经之路。
刘相合盘坐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宁清臣也偷偷藏在这里,没有出现,
“驾、驾、驾,走快一点,天亮之前我们要去嘉陵城,到了那里我们才算安全。”
“老爷,叫你平时不要树敌,现在好了,咱们这一家老小现在担惊受怕的,出个城都不安全,呜呜呜。”
“闭嘴,我为什么要站队,为什么帮他们,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东儿将来成年之后的路好走一些,为了你们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刘相合一步出现在马车面前,马车上的车夫立即紧紧的拽住马绳,收住马势,厉声道:“吁~吁~什么人,不要命了?”
“杀你们家大人的人。”
“轰隆隆。”
一道黑色的剑气飞出,冲入马车之中,从马车的另一端冲出,杀入另一辆马车,随后消失不见。
两辆马车内发出尖叫,驾驶马车的管家冷汗直冒,往里面看了一眼,自家的老爷全身被黑色的火焰包裹,但是没有燃烧到其他东西,眉心处有一个血洞。
回头再看的时候,刘相合消失了。
马车内传来沙哑的声音:“走~”
说完这句里面的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管家颤抖的驾驭马车行驶,马车走了五里,柳树坡中飞来漫天的弓箭,两辆马车的被射成了骰子,一个活口都没有。
放箭的刺客检查没有活口之后就离开了,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地面燃起了一道金色的火焰,一刻钟不到,所有的尸体化作了灰烬,一阵风吹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相合回到府中把之前兑回的材料用黑色的火焰炼成了一件极品法宝,法宝名字叫血刃剑,剑身上攥刻着兵当血刃四个字。
“兵当血刃,不错的名字。”
“师傅,之前父皇一直没有说什么,现在突然终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也不算有,这次寿辰皇帝想请白马寺住持和老君观的观主过来,所有的争斗的必须要停下,包括太子和宁王、武王他们的争龙,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白马寺的住持和老君观的观主?”
“传闻是天仙顶尖的存在,一个法号圆正,另一个道号通法,他们不仅仅是当世的修为巅峰,也是学识巅峰。”
刘相合点了点头,但是心中还是有着一些不甘。
“这件事情之后你想要怎么干,皇帝不会再阻拦你。”
“好吧。”
刘相合长呼出一口气回房休息去了。
东兰仙子出现在陆昂身边:“他的火焰不简单,是从哪里来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了?”
“那道火焰好像不是人间的火焰,我的金乌有一些厌烦的感觉。”
东兰现在的手中出现一只六足金乌,这只六足金乌有向三足金乌蜕变的趋势。
陆昂皱了皱眉,想到了当初飞鸿楼被炸成废墟的时候,他的身上也有一些淡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