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两匹快马进村后直接奔跑去了丁新家。
有村民看见了骑在马上的梁南浩,都没有来得及打声招呼人就跑过去了。
几个不明所以的村民纷纷围拢在一起问道:
“刚才俺看着骑马的像是南浩呢?”
“嗯,没错,就是南浩,这么急去干嘛?他咋还和昨日来的那个贵人一起呢?难道南浩和村尾那爷俩也熟悉?”
“不知道呀?也没看到他们说过话啊?”
闲聊的人叽叽喳喳,好奇的一头雾水。
这时一个明白人走了过来,
“南浩就是认识昨日来的那两位贵人呢!今早俺还看见前面骑马的那个老伯打听着找去南浩家了呢!”
“奥奥,是这么回事呀!”
一语解惑让明白过来了的村民就散了,一个个又忙着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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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尾的丁新家。
梁南浩跳下马来顾不上敲门就脚步匆匆大步跨进了半敞开的院门,
一眼就看见院中石桌边坐着两个背影在聊着什么。
随着他们的转身,首先是一个曾经熟悉无比的清瘦身影站了起来。
他的心“咯噔”一下子,诧异地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急促的脚步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了。
随着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后,他的眼神瞬间明亮,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心底里的声音大声呐喊起来,是右相真的是右相大人!
梁南浩在这穷乡僻壤里突然地见到了右相丁天翼,一贯冷峻的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就连左真真这么一个大美女惊喜地向他走过来都好像视而不见了一般。
“梁南浩你来了?”
走到他面前的左真真不好意思又真诚无比的一句问话,才猛然让他醒神。
顿觉刚才有些失态了的梁南浩压下内心里的激动,一时没有说话。
眼睛上下打量了左真真一眼,
此时的左真真早已经重新梳洗过了,脸上的血迹和憔悴感全部不见。
全因梁南浩距离着她一步步接近的缘故,她的身体也迅速又神奇地恢复了正常。
梁南浩看着她好端端没有一点病态的站在自己眼前也是不解。
不是说病的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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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真真看着不言语的梁南浩,以为他这是对自己有些生气了。
为了缓和尴尬冲他讨好地笑了笑,转身热情地对着丁天翼介绍了起来,
“大叔,他就是我表哥梁南浩。”
梁南浩听到介绍自己,压下心底里的惊讶、激动还有苦涩,调整好了状态。
上前几步对着丁天翼躬身行了一礼,
“先生好!后生梁南浩。感谢您送我表妹回来。”
丁天翼微微颔首。
“客气了。”
这时丁伯也上前介绍道:
“梁南浩,这是我们家老爷,贵姓丁。”
“老爷,这就是梁南浩,梁侯爷家的那个……”
丁伯后面的声音压得很低,也没有说透,丁天翼对着丁伯摆了下手,示意不要说了。
然后对着梁南浩道:
“一路辛苦了,坐下喝杯茶吧?!”
“谢先生。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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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南浩突然的在这里见到了朝堂之上年轻有为,才华横溢,行事果敢的右相大人,一时还有点懵,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大野村里。
印象中的右相整日里废寝忘食,日理万机,一心只扑在政务上。
如今怎会有了如此闲情,还看似气定神闲地坐在了这里?心中着实不解,不由得胡思乱想揣度着,难道是朝堂上出现了什么变动?
他对如今的自己无法去触及到的朝廷,心中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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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身玉立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丁天翼一直在观察着梁南浩。
见此人腰板挺直,挺秀高欣,俊美清朗,彬彬有礼中透着儒雅,标准的一个翩翩美少年,确实担得起都城里人人追捧的俊秀美男子的称号。
但要说此人是个纨绔,丁天翼依照自己看人处事的经验,直接给否定了。
他好奇刚刚梁南浩看见自己时的激动和那股溢于言表的冲动表情,难道是与自己很熟悉?
自己印象中对这个都城里有名的纨绔只有耳闻没有目睹过呀?!
紧接着,他就释然了。这些世家小公子见过自己并崇拜自己也是不稀奇的事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梁南浩是否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于是,丁天翼也没有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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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
“多谢!”
几人依次坐下后,长江一一重新奉上了茶水。
看着梁南浩轻轻一个叩指礼感谢,年轻人的这个动作让丁天翼眉心一跳,
这个动作原来不是薨了的大皇子亓文宇的专属动作呢?!
心里瞬间想起了那个早逝的,让人想起来就痛惜无比,才华横溢的大皇子了。心里不由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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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左真真不等梁南浩询问,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解释道,
“表哥,昨日我刚到县城,也许是运动量过大了,没想到腹中胎儿就闹腾的厉害,导致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
机缘巧合下多亏了大叔他们把我送去医馆救了一命,还又不辞辛苦地把我送回了村里来。他们都是大好人。”
“昏迷?这么严重?医馆大夫怎么说的?”
“咳咳,表哥,没事了。你看,我好好的啦!歇息过来就没事了。”
左真真干笑着安慰他,心里实在是打怵,祈祷着梁南浩千万不要再多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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