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
左真真的屋里。
小佑佑在屋里玩了一会儿就有点待不住了,指着门口叫嚷着,
“嗷嗷,玩…玩。”
“夫人,他这是在屋里待不住了呢!这个臭小子,就只知道玩。”
左真真对着抱上了孩子就不舍得撒手的苏秀秀笑道。
“小孩子爱玩是天性嘛!”
苏秀秀见怀里哄也不听,使劲挣脱着小身子一直叫嚷着要出去玩的小宝贝,就把腰间的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解下来给了他。
“佑佑,拿着这个平安玉玩,保佑你平平安安。”
“哎呀?夫人,这可使不得。太贵重了,小孩子手上没有个轻重的,要是摔坏了就可惜了。”
左真真推辞着就从小佑佑的手里拿过了玉佩,送回到了苏秀秀的手里。
“哇哇哇”小佑佑的魔性大哭声随之响起来。
*
左真真太了解儿子这个小财迷的脾性了,她没有惯着,对着门外开口叫了一声荷花,
“荷花,抱佑佑出去玩啦!”
“哎!好的,真姐姐。”
荷花答应着小跑进来,对苏秀秀行了一个礼后上前抱起光打雷不下雨假哭的小佑佑就走了出去。
听着哭声心疼不已的苏秀秀道:
“我来时匆忙没有给孩子带什么礼物,这个玉佩就权当是见面礼了。再说长者赐不可辞。”
说着,拿着玉佩撵上去又塞到了小宝贝的手里。
小佑佑的哭声戛然而止。
见状开心不已的苏秀秀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才满意的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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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夫人。”
“真真,我们之间切莫太生分了。我愿意给他。”
“夫人,这个臭小子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您可不能被他的假哭唬住了。”
苏秀秀看着左真真看她时那种无奈的表情,
“噗嗤”一声笑了。
随即
又想到梦境里的那个还不满一岁就分别了的女儿。
她木木然的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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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的耳畔嗡嗡作响,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指点着她,
”苏秀秀,这就是你昏迷了八年,梦境世界里的女儿左真真呀!真的就是她呀!
她长大了。她从那个未来世界穿越过来了,老天让她寻找缺失的母爱来了呀!”
声音急切一遍又一遍萦绕在耳边,让她傻愣愣的坐着,眼睛追随着左真真欲言又止,变得踌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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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请喝茶?”
左真真有些莫名,为一直看着她的苏秀秀斟上了茶水。
再抬眼,就看见了面前的精致美人儿眼眶微红,眼里闪着点点泪光。
“夫人,您?”
“真真,你来的时候,姥姥还好吗?”
“啊?什么姥姥?”
左真真一时有点懵。
“真真,海市变化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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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
突然听到了前世熟悉无比的城市名让左真真仿佛幻听,手里的茶杯也应声落下碎了一地,茶水飞溅打湿了她的鞋面。
“对…对不起!我去换双鞋。”
左真真紧张地顾不上捡起地上的碎瓷片,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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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里的她,双手抚上胸口,“砰砰砰”心脏剧烈的狂跳起来。
心里的疑问不停的冒出来,压也压不住。
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她为什么对着自己说出这番话?
姥姥?海市?她到底还知道自己一些什么事?
她…
是敌是友?
左真真的心慌乱不已。
*
这时,外面的丁夫人明显感觉到了左真真的不对劲。显然她是听懂了自己试探的那些话。
没错了,她真的是自己日思夜想,苦苦寻找的那个几世后的亲生女儿。
苏秀秀情绪激动“蓦地”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卧室门嘴唇哆嗦,双手颤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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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千万绪。
面对着久久不肯打开的卧室房门,苏秀秀泪如雨下,百感交集。
可能她也是感觉这样隔着门板袒露出心声比面对着左真真说出来要轻松一些吧!
于是她站在门前,激动到语无伦次的话说了出来。
“真真,我的女儿。我是你那个世界里的妈妈呀!
你不要害怕。我没有疯。说的也不是胡言乱语。
等我把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讲完,你再选择见与不见我好吗!”
*
苏秀秀用丝帕擦了擦汩汩而出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轻声讲述了起来。
“真真,我本是土生土长的大亓人。可不知为什么,从马车上摔下来昏迷不醒后的那八年里,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境中,我进入到了一个与这里完全不同的崭新世界里。
开启了另一世的人生。
我生活在了一个富裕的单亲家庭里,企业家的妈妈视我如珍宝。从小到大顺风顺水。
大学里与你的孤儿爸爸相遇,我们相恋、相爱,顺理成章的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不久后生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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