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将你的妻子女儿一起炸死来看看!”男人笑着说道:“我是炼气大圆满,你是筑基三层,本该我不如你,但你看看你虚弱的,炼气五六层的灵力能用的出来吗?”
“连我青阳宗执法队弟子都有的护体结界都打不破。”
男人说着,往即墨锋的断腿上踢了一脚,即墨锋一阵惨痛,他将自己咬的嘴角都是血迹,也没惨叫出声。
青阳宗执法队,平素专管东陵城外一些散修作乱。
但是散修们都心知肚明,他们就是一群畜生。
平日里欺压盘剥散修就算了,眼前这个寅字队的李武,更是畜生中的畜生!
有散修稍稍让李武觉得碍眼,打骂事小,从此在东陵城附近消失,也是常有的事儿。
更别提一些女修遇上他。
李武带着寅字队来东城巡逻时,就注意到这一家三口之中的女儿国色天香。
几番试探,发现这一家都是修士,还都是即墨燃的亲眷。
“秋儿已经进城去找柔嘉仙子了,你们这么做不怕柔嘉仙子怪罪吗!”即墨夫人抵挡在丈夫身前,她质问。
“柔嘉仙子怪罪?哈哈哈哈哈哈!”李武大笑道:“柔嘉仙子知道我折磨你们即墨家的人,只会奖赏我!”
“你以为你的小儿子进城找柔嘉仙子,是去求援?”李武反问。
“你的小儿子到了柔嘉仙子面前,怕是被五马分尸泄愤而已,落得一个跟即墨燃差不多的下场!”
即墨夫人像遭到一个霹雳。
即墨锋也是双眼发红!
即墨家做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也无愧于枯叶城中的万千百姓。
老天要是长眼怎么会让他一家人,落到这般境地!
“老大,别跟他絮叨,扒了他女儿的衣服,他给你磕一个头,就还他女儿一件,要是不磕,这位还是你的老丈人,你也不吃亏!”
李武的手下们说着,全都摩拳擦掌的围住即墨淳。
即墨淳嘴角是怒急攻心时流出的血迹。
她怒目瞪着面前的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爹!娘!女儿不能尽孝!”她是即墨家的大小姐,受不得这种屈辱。
“不好!她要自尽!”李武说着,就要去阻拦。
“阿姐休要轻生!”
一群蹦蹦跳跳的小白兔从四面八方涌来,跳到李武身上。
无数的雪白妖兽,小小的,一团团,将一个人裹住,李武身上被咬破后,涌现的血迹,将那些白色怪物染了个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长着红色滴血长毛的怪物。
咯吱咯吱的撕咬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李武身上一会就血肉连连:“啊啊,好疼,我的脸,好疼!我要被咬死了!”
“雪白锯齿兔的幼崽?”寅字队的队员惊恐地躲避着。
但是其中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这些可恶的兔子,怎么只咬李武。
按理说这些妖兽的攻击是无差别的,只要看到活物,就是上前撕咬。
而且这里距离东陵城只有五里地,如果这么近都有雪白锯齿兔的幼崽,那东陵城被妖兽袭击,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李武脑子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时,即墨燃出现了。
“是你搞的鬼!”李武自然认识即墨燃,东陵城年轻弟子之中,有几个不认识即墨燃的?
“阿燃,你见到阿秋了吗!”即墨淳挣扎着起身。
池酒酒拉着即墨秋过来的时候,一家人团聚了。
就算是青阳宗的执法队,就在眼前,危机还没解除,但一家人都能在一起,他们忽然有种无所畏惧的感觉。
池酒酒先是从空间里取出回春药液,分给即墨家重伤的三人。
“叔父,婶婶,阿姐,这是回春药液,你们先疗伤。”池酒酒说着,已经一口气拿出了好几瓶的灵液。
即墨锋等人是第一次见池酒酒,但池酒酒是跟即墨燃来的,他们就能信任池酒酒。
即墨锋喝了下一瓶灵液之后,“这不是一般灵液,对我筑基修为都有效用。”
“爹爹你好了许多。”即墨淳终于有把心放进肚子里的感觉。
即墨淳当即将分到她手上的药液,一起递给即墨锋。
“您快好起来。”即墨淳说道。
即墨锋明白女儿的心意,他是筑基三层,只要能稍微恢复,眼前最高只有炼气大圆满的执法队,就都不是他的对手,妻子女儿也能保护周全。
“爹爹拼上这一条性命,也会替你讨回公道!”
池酒酒立刻又拿出一瓶回春灵液,递给即墨淳,她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我这里灵液多得是,只求大家都能安然无恙!”
即墨淳被震惊到差点儿说不出话来。
“随手拿出四瓶回春灵液,姑娘敢问你是……”即墨夫人询问道。
即墨秋已经扑进娘亲的怀抱,“娘亲,这是嫂子。”
嫂子?
“即墨燃,今日之事到此结束,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说怎么样!”李武终于在其他人的协助之下,把身上的兔子全都赶下来,但他也是一团血糊糊的,尤其是五官,满是被锯齿兔撕咬的痕迹,狰狞可怖。
李武吐出一口血沫子,戒备的设想,现在即墨燃是个废物,可即墨燃的叔父,不是好惹的。
即墨燃的叔父即墨锋本来身受重伤,不足为惧。
但是两瓶回春灵液下肚,即墨锋身上的气势陡然上升。
“我要是不放呢?”即墨燃说。
李武冷笑说道:“不放,你还能将我们全都灭口不成?”
“只要是我们一个人跑了,青阳宗一定灭你们即墨家满门,老少妇孺,都要沦为我青阳宗的奴隶!”
李武有恃无恐的望着即墨燃,和躲在他身后疗伤的几人。
青阳宗一手遮天,东陵洲上,根本就没有人不忌惮。
“即墨公子,那咱们就此别过。”李武说着,目光越过即墨燃,看向即墨燃的身后:“令姐和嫂夫人,姿容绝世,往后还是不要单独出来的好。”
他说着,舔着嘴唇,连同他身后一众弟子,也发出淫荡的笑声,他们说着,居然就想走。
“什么天才即墨燃,到了如今,见了我们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的。”
“他也不过是个废物,要不是忌惮即墨锋那个老东西,今天即墨淳、还有那个圆脸的小娘们,一个都跑不了!”
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笃信他们就算肆无忌惮,也能安然离开。
“诸位稍等。”即墨燃的声音之中,带着冷飕飕的凉意。
“即墨公子有什么指教吗?”李武还不相信了,他即墨燃今时今日,都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难不成还敢对他做什么?
“还是即墨公子见我们几个,对您妻子心生喜爱,想要贡献给我等快活快……”
李武的声音戛然而止,且他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我们可是青阳宗,执法队!李武可是执法队的首领!你怎么敢!”
李武倒在地上,喉咙已经被割破,抽搐着流出鲜血。
即墨燃手中是一柄弯刀,他甩掉上面的血迹:“我可不敢,你们能作证,这是我做的吗?”
“我们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敢狡辩,我们这就回去禀明仙尊,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给我师兄偿命!”
即墨燃声音冰冷:“那可很是不巧,你们之中,没有一个能回去报信的。”
“叔父,你来助我。”即墨燃说着举起他手中的长刀:“今青阳宗执法队弟子,外出巡逻,路遇魔族,无一生还。”
即墨燃语毕,周身燃起一身魔气。
这时候其余执法队弟子,才注意到,李武脖子上的伤口上魔气涌现。
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即墨锋筑基修为,将他们杀死易如反掌,即墨燃将魔气残留在他们身上,伪装出一种他们是被魔族杀害的假象。
“阿燃,你何时入魔的!”即墨锋运动身上的灵气,就算侄儿入魔,他出手相助,也是义无反顾。
即墨燃说道:“叔父误会了,带有魔气的是这柄弯刀,我的阵法会挡住他们的去路,您帮我制住他们,我来杀他们。”
……
半晌之后。
几人从树林里出来。
池酒酒回头看了一眼,几具尸体倒在树林里。
可池酒酒知道,即墨燃说的,有魔气的只是弯刀,这话是用来让即墨锋安心的。
即墨燃仙魔双修,以后是要统治两界的。
“吓到了。”即墨燃小声贴在池酒酒耳朵边说道。
池酒酒摇摇头,末世丧尸生吃活人她都见过,“你把丑八怪牵过来,我们回家。”
即墨夫人握着池酒酒的手,上下看着,眼神里都是喜欢。
“刚才听阿燃说了你们的遭遇,是他连累了你,好孩子。”
池酒酒倒是豁达:“柔嘉要害他,池云栖要害我,我们本来就是同病相怜。”
“你们日子本来就艰难,还为了我们,杀了青阳宗的人,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麻烦找上门来……”即墨夫人握紧池酒酒的手。
这一家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生日子。
“婶娘说错了,我们今日出城是来接婶娘一家进城享福的,根本就没遇到什么执法队。”池酒酒同样用力握紧即墨夫人的手。
“小酒儿说的是,婶娘记下了。”
车子很快进城,到了他们租住的小院。
几人安顿下来。
晚上,东陵城外,有魔族的消息,就闹了起来。
他们一家只关起门来。
城外的散修们,本来应该是最先察觉到魔族出现的,忧心忡忡,寝食难安,但是一听说,最先遇害的是执法队,恍惚又觉得那什么魔族,来的真是时候。
“要是能多杀几个执法队的败类,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池酒酒的小院子,当天还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乔红芍趁着夜色来的。
“两位做事,已经很谨慎了,但还是漏了一个人。”乔红芍叹息一声。
执法队的那些人,尸体上沾染魔气,尸身也有被妖兽啃食的痕迹,现场都是血迹,其余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个茶摊的老伯。”池酒酒说道。
乔红芍点点头:“前几日乔三叔在城外遇袭,我们万古商行也怀疑是魔族所为,所以在城外布置了不少眼线。”
那老伯就是其中之一,要不一个寻常的茶摊老板,怎么敢牵扯进执法队作恶的事情之中。
即墨燃说道:“阁下现在主动上门,又是何为?”
乔红芍紧忙解释:“本来我就欠了两位一个人情,这事儿万古商行会帮忙遮掩。”
即墨燃问:“万古商行打算怎么遮掩。”
“那日乔三叔在城外遇袭,险些丧命,是人尽皆知的,只要万古商行放出消息,说袭击我们的,与杀害执法队的,是同一批魔族,诸位就能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