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灵石,像是流水一样,从小山包的顶端掉下来。
声音不绝于耳。
可池酒酒这次没有被金钱冲昏头脑:“你瞒着我!”
即墨燃说道:“惊喜,本来就是准备用这里这里的一切给你准备礼物,一开始阵法运转还不稳定,倘若中间出了纰漏,也是让你空欢喜一场。”
“去年一年的收成,都变成了你库房里的那些仙草甚至还不够,我还找猎杀队的兄弟们,借了不少。”
“看在那些仙草的面子上,隐瞒传送阵落钱的事情,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即墨燃立刻举起手来,用一阵求饶的眼神看着池酒酒。
池酒酒心头一紧,即墨燃这张脸,真是风华绝代,他这样讨好的望着池酒酒……
唔!池酒酒这个看脸的肤浅女人真的是顶不住!
“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她被即墨燃这样看一眼,咕咕哝哝,就忘了想要说的话。
那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池酒酒啧啧看了面前的灵石山,她有炼气期的修为,虽然肉体凡胎,但是疾病没有多少。
要能在这里靠山吃山,真是人生快事儿。
要是古蓝城的糟心事儿了。
池酒酒想到这里,撞了罪魁祸首即墨燃一下,男主还真是腥风血雨的体质。
但是倘若是原书剧情,有其他人给即墨燃送美人,应该是个爽点来着。
别的不说,即墨燃和美人之间的故事,就能有几场香艳戏码上演。
可多了池酒酒这样一个正宫,这出戏码就变成了阴谋。
即墨燃都被池酒酒撞习惯了,池酒酒总是心里莫名想到一个点,自己生闷气。
即墨燃也不是傻子,池酒酒生气的那个点,与“即墨燃”相关,却是与他不相关的。
说起来很拗口,可事实就是如此。
池酒酒心里的即墨燃,与他本人是不一样的。
一开始即墨燃还会吃醋,他还以为在池酒酒的心中的那个即墨燃,就是几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少年自负的即墨燃。
渐渐的,即墨燃发现,池酒酒对他几年前的事情,熟悉,却不挂心;同情,却不怜悯。
那是一种即墨燃觉得很舒服的态度。
甚至比起父亲和叔父等人的态度,还要让他觉得舒服。
他是即墨燃,青阳宗会对他下手,与他自持天资,自负傲慢怕是相关的,那样天赋卓绝的他,却沦落到了炼气三层,人人悲叹。
池酒酒却不。
池酒酒言行映射出的态度是,即墨燃一朝恢复,就该惊叹世人,成为最强的那个,也不在话下。
池酒酒和即墨燃互相看着。
实在不清楚,即墨燃那眼神淌蜜的状态,是怎么出现的。
池酒酒戒备的往旁边缩了缩。
她小心又戒备,一双眼睛,像是对上箭口的小鹿。
即墨燃真是拿她没办法。
“给我留五十万灵石还债,剩下的都是你的了。”即墨燃说道。
池酒酒眺望一下:“你这有五十万吗?”
池酒酒的眼睛就是尺。
“别没有五十万,你的债还要我替你还吧。”池酒酒说着,手上已经找出五个乾坤袋,迟疑了片刻,终于拿出第六个。
“这些灵石你拿去还债,这个你留在身上。”
即墨燃接过那六个鼓鼓囊囊的乾坤袋,不由得笑起来:“看来我送的两个礼物,夫人还是满意的,零钱都给我涨了这么多。”
他说着,池酒酒已经拿了几个空的乾坤袋出来装钱了。
池酒酒念动口诀,收纳术法,整个房间的灵石,依次收进了五个灵石袋子。
第五个灵石袋子,都没收满。
被池酒酒说中了,这里的钱还不够即墨燃还钱的。
即墨燃摸了摸鼻子,讨好的笑了笑,身后是灵石不断落地的声音,他带着池酒酒往外走去。
此地不宜久留,太尴尬了。
从柴房出来,即墨燃一番布置,藏住入口。
今日之事在城里转悠,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也到了饭点儿了。
两人就在自家食肆里垫上两口。
只是池酒酒和即墨燃还没落座,就听见了今日店里,聊的最开心的就是驿站那十个女子,与少夫人。
即墨燃就是看笑话的。
“今日那几个女子走的时候,一个个花容失色的,都说少夫人善妒,狠毒。”
“放屁,说少夫人善妒,还不如说少主善妒,还说少夫人狠毒?我就没见过少夫人那么和善的人。”
一个刚到枯叶城不久的修士不以为意:“女子争风吃醋,那不是寻常事吗,那少夫人要是不善妒,给少主留十几个姬妾怎么了?”
有人听见他这话,哼哼冷笑:“你怪少夫人干嘛,有本事你去跟少主说,让他亲自做主,别说留十个,他敢留一个,我三个月不拿猎杀队的赏银。”
一听这人是猎杀队的,那就是即墨燃亲信,他这样说,那就是可信的。
“怎么,难不成我们少主……惧内?不是说那位少夫人,是最和善不过的人了吗?”
那样和善的人,总不会是个河东狮吼之辈,而且枯叶城中修为最高的人就是少主了,听说少夫人只是个炼气期,少夫人也打不过少主啊。
那怎么会惧内?
“人家夫妻恩爱,不容第二人插足,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你们非要想的那样复杂。”
但不管是少夫人狠毒善妒,亦或者少主惧内,种种流言,一天之内,全都在枯叶城里传开了。
古蓝城送了十个女子到枯叶城,连枯叶城城主府的大门往哪儿开,都没见到,就被送走了。
池酒酒和即墨燃在后厨小桌前,端着碗,大堂里嬉笑讨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什么都不知道的,胡乱的猜测些什么,真是的。”池酒酒说道。
即墨燃静默片刻:“差不多都算说对了。”
“你是说我善妒,还是说你惧内?”
“我,是我善妒又惧内,不是很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