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将红莲业火铺满一整个擂台,袁崇甚至连跟她比斗的资格都没有。
袁崇此刻只想扔上一个杀阵上台!好好打压池酒酒的气焰。
他就说怎么一个小小的东陵洲,突然就出现在了这样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手里掌握着荒火就觉得高枕无忧了。
他的眼睛望向池酒酒的手心。
不就是炼药师,不就是仗着自己手心里有一枚药珠,要是能在这次比斗的过程之中毁掉她的药珠!
“虚张声势!”袁崇望着池酒酒,已经动了很多了不得的脑筋。
只要能毁掉池酒酒掌心的药珠,那池池酒酒就没有了底牌。
他的再布置上一套七绝杀阵。
封掉她那来去自如的步法。
袁崇已经在心里有了算计。
两人针锋相对,必须要让对方死在自己面前的模样,看的荐仙都主人觉得头皮发麻,哪儿来的小姑娘,居然能这么嚣张。
但是这股开局先说,你不打算弄死我,我还想弄死你的狠劲儿,荐仙都城主还是非常喜欢的。
这个问题都在心里憋了两天了,虽说都心照不宣,但荐仙都城主也不是那种弯弯肠子特别多的人。
他早就憋坏了:“这是那位仙姬的孩子?真是后生可畏?此次之后,钟家是不是打算将她认回来。”
“要是能有钟家的资源,想必那孩子的成就一定比现在还要高。
十七岁就能筑基,还是在东陵洲那种地方。
“十二岁引气入体算起,五年时间,不算长,也不算太短,但谁让这孩子生在了东陵洲,要是能养在钟家。”
荐仙都城主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坐着的几个钟家的孩子。
他们十几个小孩子,修为最高的那个二十三岁,金丹四层。
钟家底蕴如此,换个门第,想要培养一个二十三岁的金丹四层,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城主,你们嘀咕什么呢。”钟越抱着怀里的剑,态度轻慢地问道。
钟越一身的少爷脾气,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地位斐然的荐仙都城主,他也敢这样吊儿郎当的搭话。
“钟越,不得不无礼。”钟长老轻声责骂,只是走个过场,那是他钟家的天骄,怎么舍得真的责骂。
钟越倒是识趣,不招惹荐仙都城主了,他扒拉了一下天玄馆主人:“馆主,那什么,上次我看中那个兽奴你还能弄到吗?”
“价钱好说。”
五千万灵石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自己就是金丹强者,作为族中悟性最好,天赋最佳,修行最快的那个,族中更是将他的所有需求,都当成最重要的需求对待。
“没有了。”天玄馆主人的态度显得更不耐烦。
钟越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火昊跑了,火离离跑了,天玄馆主人赔了多少钱,多少人在这件事情上看他的笑话。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心口有一层气闷,如何也疏解不开。
现在好了,钟越上赶着来问他。
他不在暗地里暗杀钟越,已经是他脾气好了。
也不是说真的脾气好,钟家这一代最悉心培养的天骄,无论如何都不会随便的死在谁的手上。
天玄馆主人实力强横,但是也不敢对钟越做什么,旁边坐着的那位钟长老可不是吃素的。
钟越意兴阑珊的抱着怀里的剑刃坐了回去。
自然就有人将剥了皮的葡萄喂进他嘴里,哄着他让他不要动气。
他们几个人坐在这里,派头已经拿的足足的了。
“为什么有些手段不让用呢,我要是那小姑娘,早就一把火,什么三百六十人,就是三千六百人,全杀了,不就拿下第一了。”
钟越不理解,从小到大,他手里多的是长辈亲族给的底牌,真要是有人敢拦他去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只管杀了就是。
这种因为规则畏首畏尾的情况,他还一次都没经历过。
倒也不是他不想经历这种畏首畏尾的规矩,只是这荐仙都的规矩,有一半是他钟家定的,自己定的规矩,又怎么会让自己人陷入险境。
这才养成了钟越横行无忌的性子。
池酒酒手里握着鞭子。
“仙子,我与你本来没有什么仇怨,你何苦跟我闹成这样。”袁崇假惺惺地说道。
池酒酒都被他的这套说辞气笑了:“怎么就成了我要闹了。”
输了不认,想要将池酒酒拖下擂台,拧断一条腿的是他海客洲的人。
输了还要上门挑衅,一副输不起的蠢样子的,还是他海客洲的人。
今日先眼神挑衅的还是他海客洲袁崇。
是看见她一手荒火,不是怎么好惹,就临时改变了主意?
池酒酒并没有因为他这套说辞放松警惕,反而做好了准备,万不得已,还是要用红莲业火下杀手。
荐仙都城定下的比赛规矩,总不能比她自己的小命还要珍贵。
雷炎说的对,打不过就要跑路,但是池酒酒料想之中的跑路,把人打死了,打不过荐仙都主人之后的跑路。
即墨燃又不在这里,她一个人犯错,她跑了就是了,灵镜小楼里还有火昊和火离离作为她的底牌,总归她是不害怕的。
就算是在荐仙都,她也能苟活下来。
至于即墨燃会不会被她连累。
池酒酒暗自咬牙,也不知道即墨燃到底去什么地方厮混了,到时候就让人家清裳仙姬护着他吧。
“哼。”池酒酒冷哼。
那袁崇一缩,只觉得这个小仙子这声冷哼,比起刚才她的要杀人的态度,还要果决肃杀。
像是真的动了心头三寸无名火,看谁都不顺眼的架势已经显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