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感觉自己的高光剧情被人抢了,很生气,眼珠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谁曾想南若比他更生气,三两步冲上去啪啪啪就是抽:“你是聋了吗?让你去请府医,你为什么不去,非要让我打一顿才知道动弹吗?”
花云容瞧见陆安被打,情绪愈发激动,踉踉跄跄奔过去抓住南若的爪子:“他是你丈夫,你怎么能打他!”
南若理直气壮:“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爱的不够用脚踹,他新婚之夜给我下毒,挑断我的手筋脚筋,那是因为他爱我,我打他骂他踹他,也是因为爱他,这叫夫妻情趣。”
花云容苍白着一张脸反驳:“你胡说!爱一个人是相互包容理解,是希望对方过得好,就像我和陆安这样。”
南若冷嘲:“你确定你和陆安之间存在真爱?!他如果爱你,为什么连个名分都不给你,反倒是八抬大轿娶我回家?”
花云容被怼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们南家咄咄逼人,陆安是迫不得已才娶你的。”
“士农工商,我竟不知堂堂侯府世子能被商贾之家逼迫,他若不愿,这门亲事根本成不了。”南若语气淡淡的:“不娶你,是因为你身份低贱拿不出手,娶我,是因为同等阶层的姑娘看不上他,而他又需要银钱维持侯府体面。”
“金山银山他要,花前月下他还要,就良心和脸皮不要,这种贱人不多挨几次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南若说完还要动手,花云容大惊失色,忙扑倒在陆安身上。
闭着眼,含着泪,倔强开口:“你如果还要打,就先打死我。”
陆安感动得落泪:“云容,你快躲开,别管我。”
“不,陆安,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陆安拗不过这个磨人善良的姑娘,只能抬头恶狠狠瞪着南若:“明知道我和云容心意相通却还要横插一脚,现在你满意了吧。”
南若眼角一抽:踏马的,又整这死出,搞得我像个棒打鸳鸯的混蛋一样。
现场气氛尴尬时,府医终于姗姗来迟,环顾四周后,冷汗下来了:“世子爷,这……”
这得先给谁看诊啊?!
“大夫,快给世子爷瞧瞧。”花云容抢先命令道。
“好好好。”府医忙不迭应着,放下药箱就准备去给陆安检查伤势。
南若却先他一步上前,抓着陆安的头发把人往门外拖,花云容想抢救一下心爱的男人,却被南若一记手刀强行关机。
陆安被丢出门外,痛得凄凄惨惨戚戚。
南若满脸嫌弃:“一个大男人,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而已就要死要活的,装给谁看呐。”
原剧情里,陆安就跟有那啥大病一样。
原主受伤。
陆安:装给谁看!
原主病重。
陆安:装给谁看!
原主下葬。
陆安:装给谁看!
花云容指甲劈叉。
陆安:原主害的!
花云容得脚气。
陆安:原主害的!
花云容掉一根头发。
陆安:原主害的!
各种脑残行为恶心至极。
如今风水轮流转,也得让他尝尝这种被人伤害后又强行灌狗屎的感觉。
处理了陆安,南若又一个眼刀子甩过给府医:“世子爷年轻气盛身板硬朗,被人捅成筛子都没关系的,你先给云容姑娘诊脉,她肚子里揣着世子爷的种,马虎不得。”
府医一脸便秘:“可是世子爷他……他……”他也是人,重伤不治会死的。
南若大吼:“我的男人,我说他没事那就是没事!质疑我的话,你是干得不耐烦了吗!”
府医瑟瑟发抖,抖如筛糠:“小的这就给云容姑娘诊脉。”说完开工,把脉,施针,开药,一条龙服务,麻溜得很。
南若坐在一旁死死盯着,好似木的感情的人形监控器。
陆安悄无声息爬进屋,抄起团凳朝南若狠狠砸过去。
哪知南若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抬手将团凳借住,起身,大步走近陆安,抡起凳子就往他头上砸。
一边砸一边骂:“云容都病成这个狗样子了,你不关心她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大夫给她诊治的时候偷袭,你个混账,渣男,贱人!”
有家丁哆哆嗦嗦上前,想解救世子爷于水火。
南若原地爆发,抡起陆安就往家丁身上砸:“以下犯上的狗奴才,去屎吧!”
家丁分分钟被打得四散溃逃。
世子爷是主子,南若也是主子,主子跟主子调情,他们瞎掺和个啥呀!
府医被南若疯癫的模样吓得手抖心慌,只想赶紧结束诊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片刻后,南若暂停暴行,府医结束折腾。
“云容姑娘受了惊吓,按时服药静养几日便可好转,只妊娠妇人身子到底比旁人娇重些,日后不可再大喜大悲,否则会有滑胎风险。”
闻言,南若当即起身大喊:“云容姑娘怀胎不易,尔等日后须精心伺候,若有偷奸耍滑,坑害主子者,我定不轻饶。”
缩在犄角旮旯里的丫鬟婆子呼啦啦跪一地,磕头如捣蒜。
“夫人请放心,我们日后一定好生服侍云容姑娘,绝不让她和腹中胎儿有半点差池。”
南若点点头:“从今往后,云容姑娘每天三顿安胎药,直到孩子顺利生产为止,听到了吗!”
丫鬟婆子:“听到了!”
南若:“妊娠妇人不宜食用过量甜食,安胎药里的甜口药材都给换了。”
府医:“是,夫人。”
“唉!这陆府上下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也就是我,温婉贤惠,治家有方,才能把一堆破烂安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娶了我这么好的媳妇儿,真是陆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南若厚颜无耻地自夸一番后,就屁颠屁颠睡觉去了。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幕中,府医才敢过去帮陆安看伤。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陆安的肋骨竟然断完了。
这样还不死,也是挺牛批的。
府医忙忙碌碌一整晚,才勉强把陆安乱七八糟的骨头挪回原位。
擦一把汗水,发现额头又光滑了几分,发际线又往后迁移了几分。
唉!大户人家的府医真不好当,要不还是离府自立门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