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云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经过刚才那一次试探,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风慕尘确实达到了化神期。
而且修为似乎并没有什么水分,这就更加奇怪了,叶轻云将这个疑问放在心底。
有人站出来当了和事佬。“哎呀,大家和气一点,风宗主,叶峰主你们本是同门师兄妹,何必将关系弄得这么僵。”
“是啊,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必要把关系搞得如此难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些话,但是很明显叶轻云和风慕尘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这里。
叶轻云是怀疑风慕尘用了什么手段来提升修为,而风慕尘则是震惊于那片绿叶到底是什么宝物?
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气氛就变得安静下来。
终于风慕尘回过神来,恢复如常,脸色和言语都十分正常地跟其他人说着话,不再理会叶轻云。
自己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叶轻云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多留,直接离开。
回到了宝药峰的后山,叶轻云拿出那片绿叶对眼前的小树说道。“谢谢你帮我,物归原主。”
说完叶轻云把那片绿叶放在了地上,但是下一秒那片绿叶却化为了一抹绿光,直接冲向了她的识海。
这可把她给吓坏了,连忙将自己的神识投入了识海之中观察。
却发现绿光正在包裹着一团黑色的液体,在她的识海中起起伏伏,似乎正在交战。
“那团黑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让我感觉如此不舒服。”叶轻云喃喃自语。
不过她现在也知道那绿光并不会害自己,于是盘膝坐在小树下面,开始帮助绿光压制那团黑色的液体。
两个时辰之后,那团黑色的液体终于在绿光的消磨之下消失殆尽,叶轻云瞬间感觉神清气爽。
叶轻云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看向面前的小树,“你可知道我识海之中的那团黑色液体是什么东西?”
面前的小树优雅地晃了晃身子,在地面上忽然抽出几根藤条,缓缓地化作了两个字。“种子。”
看到这两个字,叶轻云震惊不已。“种子!什么种子?”
随后她眼前的藤条又开始变换,变成了魔气两个字。
看到这里叶轻云已经完全明白,刚才在她脑海之中的黑色液体,就是人人避之不及的魔气种子。
被魔气感染,顶多会变成失去理智的疯子,但是体内被注入了魔气种子,却会逐渐的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这种魔气种子会逐渐影响到一个人的心智,让他渐渐变得狂暴弑杀,甚至会逐渐觉得自己适合修习魔道。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最为可怕,也是最难察觉的,若不是有绿光的存在,叶轻云都不知道自己体内已经被悄无声息地种下了魔气种子。
叶轻云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才站起身来,拱手向着小树道谢,随后转身离开。
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体内魔气种子的来源,但是却让她更加的谨慎小心起来。
另外一边,带着银色面具的少年再次与风慕尘见面了。
这次他的手里拿着两颗神血丹给了风慕尘。“今日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
看着自己手中的两颗神血丹,风慕尘怅然若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从眼前少年而做出了这样的事。
可是很快风慕尘就将这丝犹豫抛到了脑后,他毫不犹豫地把丹药收了起来,抬头看向少年。
“你说过会帮我控制整个南域,希望你不会食言。”
少年轻笑一声,“一个小小的南域,对于我来说,只是动一动小手指罢了,我说过会让九岚宗成为南域最大的宗门,就不会食言。”
听到他的话,风慕尘点了点头,在少年走后便立即服下了神血丹,提升自己的修为。
而且他还从少年的手中拿到了血灵丹,这些丹药全部都做了伪装,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增长修为的丹药。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九岚宗内的长老和弟子接连突破,整个宗门内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情形。
这让周围的修仙世家和一些城内的普通人家,纷纷想要加入九岚宗。
就连之前那些被招收进宗门的散修,此刻也纷纷歇了离开宗门的心思。
虽然这些散修在宗门里面只是干一些杂务,但是他们赚取灵石的能力积少成多,也为宗门解决了关于灵石的麻烦。
所以在风慕尘的授意之下,那些散修在宗门里的生活还算是安稳和惬意,倒并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
这段时间叶轻云则是将魔气种子的事情记录在了一枚玉简当中,收起之后便找来了自己的几名弟子。
“这次我要去中州参加拍卖会,去的时间较长,楚殇和香芷留下,无命与我一同前往。”
听到这里三名弟子都没有任何的异议,明日一早,叶轻云便带着燕无命一同乘坐飞舟离开了宝药峰。
看到叶轻云离开之后,楚殇脸上温和的笑容稍微缓了缓,随后偏头看向身边的香芷。“师妹,这几日要辛苦你了。”
“我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触及到了筑基的门槛,说不定过几日就能突破,所以我准备去后山闭关。”
听到他这样说,香芷没有丝毫怀疑,连忙点头说道。“师兄,你去闭关即可,宝药峰上的事务有我。”
说完楚殇便飞身前往了后山,他来到了叶轻云经常去的那处禁制面前,想要踏进去,却被阵法挡住。
只见他的手里拿出了一颗漆黑的圆球,这颗圆球上面光芒闪烁几下,禁制忽然就被打开了。
楚殇嘴角一笑迈了进去,随后来到了叶轻云经常待的山顶,那里就只有一棵孤零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树,其他什么都没有。
“奇怪,叶轻云每日都要在这里待上两个时辰,她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楚殇自语道,用自己的神识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却并没有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