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你还记得当年我在法国表演时,我的师父和师姐吗?”陈三爷问。
苏菲想了想,说:“记得!你的姐姐很漂亮,她会空中飞人,表演得很好。你的师父,是个老人,他在指挥你们表演。”
陈三爷感慨万千:“苏菲,你这些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以前地岁月。我师父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这真是个悲伤的消息!”苏菲说。
“没事。他老人家去世多年了。”
“你姐姐呢?”
“我师姐在乡下。”
“她还在表演杂技吗?”
“她怀孕了,应该是有了baby,她应该在抚养孩子。”
“oh, my God!baby,太好了!”苏菲几乎要哭出来。
陈三爷突然眼珠一转:“苏菲,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见见我的师姐?当年在法国,你还和她聊过天呢,我记得你问她的红棉袄是在哪里买的,你也想要一件,后来我师姐把她的红棉袄赠送给你了。”
“当然!我想!我想!我想去看看姐姐!”苏菲兴奋地说。
陈三爷真是用心良苦,他早就想回去看师姐了,师姐是他第二个母亲啊,一年半没见了,现在所有事情都落停了,摆脱了一切麻烦,他终于可以腾出时间去趟山东了。
他如果能把苏菲带过去,师姐一定会很高兴。
师姐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母亲早就去世了,养父大流马也去世了,亲爹被陈三干死了。
如果能见到昔日的朋友苏菲,这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情。
陈三爷的心思非常缜密,他要带着苏菲回山东。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砍烂千娇百媚,砍死世代英豪,唯独砍不断思念、回忆、浓浓的怀旧情绪。
陈三爷一切都为师姐马文妹着想,他要给马文妹一个惊喜。
当晚就和沈心茹商量了这个计划,沈心茹很赞成:“去吧!带着苏菲去见你师姐!”
“茹茹,我怎么感觉你答应得这么痛快呢?”
“痛快不好吗?”
“我心里发毛啊!你就不怕我和苏菲在路上发生点什么?”
“不怕!去吧!”
陈三爷又懵了:“老婆,你正常点,你这样,我很难揣测你的心情。”
“揣测什么啊?我对你放心,你还不高兴?”
“可我对你不放心啊,你突然这么大方,我都有点不适应,你这么急不可耐地把我支开,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咯咯。”沈心茹一笑,“我能有什么猫腻啊,我天天在家读书写字,又有吴妈和山杏陪着,我还能怎样?”
“这可不一定,这玩意只需要5分钟,你说过的。”
“咯咯咯咯。”沈心茹捧腹大笑,“行了,老公,真爱不在于防范,而在于信任,我信你,所以我敢撒手!”
“谢谢老婆!”陈三爷一抱拳,“我定早去早回!”
“慢着!”
“怎么了?”
沈心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长寿金锁:“把这个替我带给师姐,算是我送给师姐礼物,让她的孩子佩戴,长命百岁!”
陈三爷感动得都快哭了:“茹茹,你太好!太善良了!得此良妻,夫复何求啊?”
这句赞叹,一点都不过分。
沈心茹就是这么善良,自己的孩子没了,她却希望别人的孩子平安,人间大爱,菩萨心肠!
第二天,陈三爷就和苏菲驱车出发,直奔山东。
天津到安德县不远,不用坐火车了。
当然,他们是秘密出发,没跟任何人讲。
这是陈三爷惯用的伎俩,出其不意,不让任何人猜到他的轨迹。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把当年在法国的事情回忆了一个遍,车里不停地爆发出两人的爽笑声。
生活本来就应该这么简单、快乐,是江湖(社会)和自己的所做所为,把人折腾得筋疲力尽。
陈三爷好久没这么高兴了,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尽情撒欢!
人人都有一颗童心,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只是生活的磨难和岁月的压迫,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已经忘了童真,忘了心里还住着一个孩子。
兴奋之余,苏菲禁不住亲了陈三爷的脸蛋一口:呜嘛!
没毛病,这都是正常的感情表达。
毕竟人家他俩谈过恋爱啊,属于初恋。
况且戛纳女子热情奔放,这都属于友谊范畴。
不要大惊小怪。
你说陈三爷此刻心里有点波澜不?
肯定有啊,他又不是二逼,他只是装逼。
苏菲洁白的皮肤、性感的汗毛、湛蓝的眼睛、金黄的头发,一身香水味,此刻出手,必满载而归。
但他不能这样做啊,这样做,既伤害了沈心茹,又伤害了苏菲。
把这份纯洁的感情,给污染了,就像在一朵圣洁的鲜花上拉了一泡屎,哪怕再刮干净,也不能复原那份纯洁,有味儿啊。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学学人家四姨太,看看人家是怎么处理感情的,那叫一个洒脱!
娘娘们们,藕断丝连,当断不断,扯扯拉拉,跟个二逼似的,这种男人,最完蛋。
念及于此,陈三爷啪地一拍大腿:“苏菲,快到了!前面就是安德县!”
苏菲疼得差点跳起来,本来都春心荡漾了,这一击,立马拉回现实:“Fuck!你拍我的大腿干什么?疼死我了!”
“拍错了,不好意思。”陈三爷笑着说。
“You idiot!”——你个蠢货!苏菲娇嗔地骂了一句。
“哈哈哈哈!”陈三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