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
“对，比平常又早了一点。”派寒寒接上海洛尔的话:“可能到了下个月，你就看不到我给你送披萨了。”
海洛尔听着点点头，接着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身旁的人影一闪而过，定睛一看，自己身边哪还有派寒寒的身影？
海洛尔:“……”
海洛尔进屋，也跟着去找唐夜夜的身影。
直到所有的房间都被找遍了，他们也没看到唐夜夜的身影。
“小红该不会从这里跳下去了吧。”
两人站在三楼的窗户面前，派寒寒指着窗户猜测道。
“你的意思是，她跳下去的一瞬间还能替我关好窗？”
派寒寒摸了摸鼻子，的确也不太可能。
海洛尔低着头，小蜗今天也有自己的固定事情。
所以它也不清楚小红的去向。
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有人摆脱了白天的束缚，从他的家里带走了小红。
“不对啊，当时受到能量冲击最大的是我们四个，就连我们也只能晚上……”派寒寒摇了摇头，否定道。
“行了，小红不在这里，你也可以离开了。”
“别这么说，我们可是最好的好朋友”派寒寒勾起唇角，搂上海洛尔的肩膀。
海洛尔讥讽一声，直接毫不留情的拍掉派寒寒的手:“我们俩为什么会是好朋友，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你不想走就待着吧。”
说罢，海洛尔径直下楼出门。
“我才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出去找小红。
而被他们心心念念的小红此时此刻。
“不需要注册身份？”
“是的。”章瑞戈递给唐夜夜一杯热茶，接着继续解释道:“你今天刚变幻人身，应该还有很多不了解的事情。”
“对，我的确有很多不太明白的事。”唐夜夜首先就想不通海洛尔他们为什么对她说需要注册身份。
“我可以为你画张肖像吗？。”章瑞戈拿来一张素描纸和画笔摆在画板上，随即坐在唐夜夜的对面:“作为回报，你也可以挑一些问题问我。”
“画我？”唐夜夜想了想，她到是无所谓，不过:“我可以动吗？”
章瑞戈愣了一下，隔着画板看向唐夜夜:“当然可以，不要做那种大幅度的动作就好。”
“那就好。”唐夜夜松了口气，随后问道:“我听说，凡是变幻人身的都需要注册身份来着。”
“这个规矩已经废了快30年了。”章瑞戈一边开始削铅笔一边说道。
“废了？”唐夜夜有些不解:“为什么？”
“距离上一次海洋生物变幻人身的时间，大概也快三十年了。”
这倒是能跟派寒寒说的对上，唐夜夜点点头示意章瑞戈继续说下去。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们开始变得不再是我们自己。”
“什么叫做，你们不再是自己？”唐夜夜有些不太理解道。
章瑞戈用画笔照着唐夜夜的脸比对了一下，便继续补充:
“那时候的某一天，我们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仿佛是被另外一个意识侵占了身体。
他们操控着我们的身体，过了三个月的生活。”
唐夜夜一脸震惊的看着正在作画的章瑞戈，仿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笑一下，我要开始勾勒五官了。”
唐夜夜条件反射的就冲他笑了一下。
“很好看。”章瑞戈继续手里的动作。
唐夜夜好奇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这么重复着那三个月的生活，过了近三十年。”章瑞戈语气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啪！”
“不好意思，笔尖断了。”章瑞戈重新拿出一只画笔削着。
“其实我不喜欢画画，也不喜欢吹竖笛。可是被操控的那三个月里，我的身体每晚都要画一幅画，吹一首竖笛。”
唐夜夜安静的听着他说话，看着表情依然平静但是眼神逐渐开始疯狂的章瑞戈，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紧绷起来。
“重复了三十年，我崩溃过，发疯过，甚至自杀过。你知道吗，我——”
“你不是说，近，三十年吗？”
章瑞戈看向打断他话语的女孩儿。
女孩儿还是乖巧的坐姿，手里捧着他给她倒的一杯热茶。
因为打断了他的话，所以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点不好意思。
“对，是近三十年，不是整整三十年。”章瑞戈纠正了自己的错误。
一丝疼意从手指上传来，章瑞戈皱眉看去，只见手指不知何时被削铅笔的刀划破了一个口子。
“伤着了？”唐夜夜把手里的茶杯随手一放，站起身就想过来查看。
然而章瑞戈却出声制止了她。
“一条小口子而已，先坐下。”章瑞戈牵起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点，柔声道:“来，先配合我把画完成。”
唐夜夜听话的坐回椅子上，看着章瑞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想问什么？”章瑞戈贴心的询问。
“你要是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
唐夜夜看着章瑞戈丝毫不介意自己手指上的血继续给她画画。
心里不禁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比斋藤至还要变态的变态。
两者不同的是斋藤至没有过多的对她表现出变态的一面。
而章瑞戈……
不说也罢！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唐夜夜的精神却还是保持着高度紧绷。
“好了，你可以自由行动了。”章瑞戈收起笔说道。
唐夜夜听到这句话，差点热泪盈眶，立马起身奔去了洗手间。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唐夜夜捧了一把水浇在脸上。
这丫的就是个神经病。
唐夜夜在心里暗暗骂着。
中途唐夜夜就想去上厕所了，结果章瑞戈一见她起身，表情立马就变得可怕起来。
就那么阴沉沉的盯着她。
见她重新坐下，又恢复了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
然而，当唐夜夜表示自己实在忍不住要去洗手间时。
章瑞戈却安抚着她:“快了，马上就好。再忍忍。”
“在忍我可能要尿裤子了。”
“没关系，我这里有换洗的衣服。”
“……”我rn大爷。
残存的理智告诉唐夜夜一定要忍住，不管是生理方面还是情绪方面，毕竟刺激一个自杀过得人，谁会知道他下一秒要干嘛？
于是唐夜夜气鼓鼓的重新坐下。
看着唐夜夜忍气吞声的样子，章瑞戈眼里浮现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