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您看这口油井,嗯,是2009年关停的,当时的日产油量还能达到1.5吨呢,所以公司也就简单封存,没有彻底封闭油井,您看,这上面的螺钉、架子上的油漆都没怎么掉,只要稍微投入些成本,就能恢复生产”
他在那里不停的解说,王超貌似在饶有兴趣的看着,实际上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集中全部精力,屏息凝神向油井下发透视看去。
现在他的神识能够透视地下千米左右的深度,而华北油田普遍的油井深度在500-800米之间,所以对于他来说,这并没什么太大难度。
围着油井四周向下凝神望去,之间底下1-3米左右为耕作层,再下面4-10米的范围内为细砂石、砾石层。华北平原为典型的黄淮海冲击平原,几万年、十几万年前此地为一片泽国,现在水退了,下面留下的砂石层也就能够理解了。
再向下则是粗大的砂石块、硬石层。油井一直向下,打到约500米的地方,此时已经进入油砂层。
华北油田多为稠油,含硫少,但热量值也低,所以这也是中油集团一直不重视这里的原因。
这口油井现在面临出油困难地步,再继续向下“透”去,到了600米的深度又再次进入了淡水层,深度超过了20米,储水量也不算到;再一直到了约千米的深度,则几乎全部为岩石层,几乎没有一滴油。
王超不太甘心,耳边听着刘富海的解说,神识早就扩展到了周围千米范围内,这整个千米范围内除了口油井,在西北方向还有口,继续凝神向地下看去:与刚这口差不多,除了油井深度外。再下面多为岩石层,没有一滴油,不仅暗暗摇头。
刘富海说的满嘴吐沫星子横飞,可半天过去了。见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说到对放心里没有,自然也就住了嘴。
“刘主任,你看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刚我仔细看了下,这口油井,也包括周边那几口,都不可能再打出多少油出来,呵呵,别看我不是学勘探的。但根据这几口油井的装置也能判断个*不离十,你看这口井,应该至少封了有六七年了吧,理论上说,如果地下真有储量较大的储油量。这几年的时间,应该会有些外溢出来,毕竟地下压力很大,溢油是正常的。
“看现在这迹象,呵呵,到时好像回流了呢,这样的油井下面怎么会有大储量的油田呢。刘主任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听着王超慢条斯理的说出了一番“大道理”,这位刘富海主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是中油集团的人不假,可这里也并非人人都是搞石油勘探、有机化工的专家,管理层更多的则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一些“能人”,指望他们能够辨别王超说出这番话的真假,还真有点难为他了。更何况他只是后勤部门的,对这些更是知之甚少。
似乎感觉有些道理,这位刘主任也就不再那么积极,变得有些沉闷。
“呵呵,不过还是感谢刘主任你大老远把我带这里。走,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哥俩找地方吃点饭”说完不由分说拽着刘富海上了车。
其实日头还算早,从燕京出来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到这里,看了也就半小时,到现在也就10点多,说吃饭,似乎有些早,不知道王超心里想什么,刘富海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超没拉他回燕京,毕竟是出来工作呢,就在附近一个叫现县的地方找了家还算上档次的饭店。
王超热情的让刘富海点菜,之后俩人边吃边聊,下午要干活,中午也就一人喝了两瓶啤酒。
“刘主任,你们华北油田这块大概有多少油井啊”
“在整个华北油田,一共是有3152口废油井,从十年前开始陆续封的,到现在呢。现在华北油田基本踩空了,中油集团在这里也没多少口油井可采了”
“哦,刘主任你真厉害,这么详细的数据都记着啊”
“呵呵,都在我脑子里装着呢”
“刘主任这些油井中您能不能大概给我画个范围,我想这样,下午呢你就好好休息下,我自己跑跑,反正都是封起来的油井,也不怕我偷油”
“哈哈哈,王总,您真幽默,不过来陪您看油井是王部长的指派,我可不能偷懒”
“这哪里是偷懒,您也是花了很大精力的嘛,再说这往下面跑,也很累,你难得出来一趟,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
“这…不天好吧,我回去没法和王部长交代”
“到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第四天我把看好的油井编号发给你,咱们再统一下口价,王部长也就不会说什么”
似乎是心里又想了想,“也好,王总来之前我就把这些油井的分布图拷到电脑了,现在我就拷给你,不过你要保密啊,看过就删除,我这么做算是违规了”
王超心里暗喜,嘴上却说,“怎么会呢,刘哥你当我是朋友,是兄弟,我更不能把你卖了,这样以后怎么做人呢”
见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刘富海也就不再端着了,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在桌上打开,然后拷到王超随身携带的u盘里。
俩人又吃了会儿,王超将一个厚厚的大信封塞到他手里,“刘哥我看要不这样吧,这里是个小县城,也没什么好玩儿的,要不你直接回燕京,多陪陪家里人,逛逛街,够购物”
刘富海份心领神会,随手将信封扔到自己的包里,之后俩人就分开行动,刘富海自己开车回燕京,王超则留下了继续去挑废油井。
“还是这位王总头脑灵活啊,不愧是当老伴的”回去的路上,这位刘主任边开车边说,随手讲包打开,拿出信封打开看了下,一共10叠扎的结结实实的钞票。每叠1万,一共10万,心里美着,嘴里不由得哼唱了起来。“我正在城头观望,忽听得….”
王超之所以将他支开,其实是想为了加快找的速度,自己有透视异能不假,可这么一口口的找,找一年也找不了多少,何况这位刘主任在旁边,也不敢尽情地施展异能,担心会泄漏自己这个最大的秘密,所以干脆找了个由头将他支开自己一个人更方便。
将自己随身携带的12英寸水果电脑打开。插上u盘,展示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幅密密麻麻,仿佛繁星一般的“中油集团废油井分布图”,每一口井都标注有编号,方便查找。
开始由近及远。以一千米为半径,每到一处停下车来,凝神向地下“看”去。
一晃两天过去了,这两天里过的可算辛苦,几乎每天都“看”的自己想吐、想晕倒――没别的,主要是消耗神识太快了。
可即便这样,两天看下去也仅看了仅三分之一。这里面到也有几口废油井,再继续向下打十几米深就能有油,可惜储量并不大,即便开采,也不会开采太久,被王超直接忽略了。
明天就是第四天了。如果再没什么收获,王超就只能回去――后天就是腊月十八了,还要去参加师门的聚会。
晚上在当地县城里找了个宾馆住下
这几天晚上睡觉都是走到哪里就住到哪里,没回燕京。
吃过午饭,看天色还早。刚晚上8点多,索性出来溜达一圈。
冬天的华北小县城此时早已华灯高照,路上行人稀疏,也许县城本就很少有夜市,所以在这里路上也看不到人。
昏黄的路灯,隔十几米一个,走在这样的灯下,也仅比没有强那么一点。
从住的宾馆出来,王超饶有兴趣的顺着旁边的大路向前走去。
现在大城市中的人都在流行“逃离北上广”,逃离大城市给人带来的生活压力,在一个三线城市一待,其实也是件幸福的事儿,当然前提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去做,而不是再去给人打工,毕竟在地方小城市,工资水平低,挣惯了大城市的钱,再回去挣三四钱的“小钱”自然也看不上眼。
这个小县城算是连三线城市也算不上,所以别看刚刚8点多,路上几乎看不到人了,这让在大城市住惯了的王超还有点不太适应。
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小十字路口,在两根电线杆中间的一个石凳上坐下,随手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
平时不抽烟,但应酬时也会点上一颗,只是那烟从嘴里进去,又出嘴里冒出来,连鼻孔都不走,自然也是为了应酬才抽的,算不上烟民。
在这小县城,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抽烟就当是给自己解闷儿了。
抽完一颗烟,难得享受这种清静,不由又点上第二颗。
可这颗刚抽了两口,就听见从左侧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隐隐听到有人急促的喊,
“抓小偷,抓小偷”
随后声音越来越近,在这空旷的街道上传的很远,可惜路上根本没几个人,而且即便有人,估计在这大晚上也很难指望伸出援助之手。
又过了约半分钟,就见一条人影越跑越急,手里似乎还拿着个包,王超坐的石凳正好在路边绿化树的地下,再加上晚上灯光不亮,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没人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坐着。
那个人跑过来向四周望了望,见街道上没人,似乎是喘了口气,竟然不再跑了,好像是等着后面的人。
后面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气喘吁吁的似乎是位老人,手里好像还拿着根木棒样的东西,见前面的小偷不跑了,也本能的慢了下来,调整下呼吸,
“你这老头儿,不就拿了你的钱包嘛,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都追了我快十里地了,还真怕你这老心脏顶不住。你看这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也不怕你喊,干脆咱们商量一下:钱包里的钱我拿走,剩下的证件之类的我还给你怎么样”
便说边掏出钱包,准备从里面掏钱。
“你这可恶的小偷,抢了我的钱包还敢这么嚣张,赶快还给我,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呦,你还敢报警,信不信我把你废在这里”说着从腰里一身手,拿出了把明晃晃的匕首,紧盯着老者。
王超见此知道自己不出面恐怕这老头儿不会有好结果,于是悄悄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那人身后。
根本想不到有人在自己身后,再加上王超也轻手轻脚,对方根本没有发现,到时对面的老头儿见了,禁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小偷以为是怕了他,有些得意,将手里的刀子故意比划了几下,就要转身离开。
刚一转身,就见一只拳头到了眼前,一拳打在鼻梁子上,登时将他的鼻梁骨打断,打的他眼前一黑,仰头向后倒去,匕首和手里的包也撒了手。
不过这小子在地上疼的不停叫唤,愣是没晕过去,到叫王超怀疑自己是不是功夫退步了。
俯身将包捡起来,递给了那老头儿,
“老爷子,你数数钱少了没有?”
老头儿哆里哆嗦将包拉开,看了下,随后说“没少,都在,都在,太谢谢你了小伙子,如果不是遇到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少就好,那老大爷您快回去吧”
“好,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赶明我登门好好感谢你”
“呵呵,老大爷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举手之劳,再说我也不是咱们本地人,在这里只是路过出差而已,快回家吧”
“好的,那我就走了,不过这个人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警察?”老头儿一指地上的小偷,这会儿小偷还在惨叫着
“我来报警吧,您老就甭管了”
“不行”老头儿提高了嗓门,“你是见义勇为,而且还是外地人,你报警怕是有些麻烦,我去报”说着老头儿从身手掏出个手机,拨通了110电话,说了几句,并报上具体地址。
后俩人也不管地上的小偷,自顾自的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抽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