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见洛弈这副笃定的样子也不打算再装下去,开口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巴巴托斯的?”
洛弈闻言还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温迪会打死不认自己是巴巴托斯的,没想到他直接就承认了,原来还想好他如果不认巴巴托斯的话要怎么把他温柔,友好的请出去。
“这很简单,巴巴托斯大人您身上的自由气息都快化作实质了,对了您还挺轻的,轻得就像阵风似的,而且近几天并没有蒙德前往稻妻的船只抵达离岛,那么,您是怎么抵达稻妻的呢?”
洛弈的手轻轻抚过椅背,缓缓向着温迪靠近,边靠近边解释道。
“诶呀呀,真是没想到你是以这种方式猜出来的呀。”
温迪挠挠头,盘腿坐下抬头看向着带着笑意的洛弈,随即正色开口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请您直说,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力办到。”
“也不算太难办到,还请你继续以‘温迪’这个人来对待我。”
“就这些吗?”
“就这些。”
看着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温迪,洛弈略加思索点点头也便同意了下来,温迪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衣服,无风的室内忽的卷起一阵风,迷住了洛弈的眼睛,再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温迪的身影,只剩下一扇开着的窗户。
洛弈长叹一口气,谁能想到这一个酒蒙子就是蒙德的神明呢?真不知道蒙德人是怎么过的。
走到床边,纷乱的思想依旧在脑子里乱窜,不知道是这件事给的震惊太大,还是仅仅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洛弈直接扑向勘定奉行为自己准备的大床,闭上眼睛想道:
算了算了,这又不是稻妻的神明,我关心蒙德人的处境干什么?
想明白这些,他便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上午,
洛弈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平时他的生物钟很准确,许是昨天喝得多了些,令他有些醉了。
站在床边扶了扶额头,终于算是清醒了些,扫过身后的房间,随意找了个盆,略微洗漱一番,人也清醒了不少。
伸了个懒腰,洛弈走出房门,与正在处理公务的柊家主知会一声,便传送了出去,这次他倒是忘了伪装,大喇喇的出现在离岛的街道上。
还好,传送的地点周围没有什么行人,倒没有人指出来他这副模样,于是他便和平常一样在街道上走着。
肚子咕咕叫着,洛弈却在一家璃月早餐店前犹豫要点些什么吃的,店里的玩意他都挺好奇的,金灿灿的油条,还有软乎乎的馒头,一个白毛狐耳的英俊男子站在这过了早高峰期有些无人问津的小店前面,吸引了许多春心萌动的少女假借着“饿”的名义来靠近洛弈。
店内的中年夫妻倒也没有提醒一句,毕竟人聚得越多他们的生意就越好嘛。
“老板,给我来两个肉包子和一杯豆浆吧。”
越来越多的人们不断压缩着洛弈的空间,他感觉自己的尾巴上的毛不知道被谁薅了一把下来,真是奇怪,明明有好好隐藏的吧?他有点不想待在这里了,于是便对着老板胡乱点了些东西。
“好嘞!”店内的中年妇女麻利地包装好包子和豆浆给洛弈递了上去。
洛弈接过豆浆与包子,付上摩拉,挤开拥挤的人群向着码头走去,而那群迷妹们则是悄悄跟在洛弈身后。
洛弈边走边吃着包子,时不时还吸口豆浆,要去璃月,先适应适应璃月的饮食习惯,肯定错不了。
莫名的,他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每每回头,都只有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在谈笑风生,被人盯上的感觉也消失无踪,渐渐的他就把这种感觉抛在脑后。
走着走着,洛弈就到了码头上,水手们一箱箱往上搬运着货物,蔚蓝的海上不时有几艘船只驶过,有些潮湿的海风吹过洛弈的面庞带起几根发丝。
“吃完了,有些少,到了璃月再去买些吧。”
随手把包装与空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洛弈有些回味地自言自语道。
忽然,他的后背被人拍了下,洛弈还以为是温迪那个酒蒙子又来找他喝酒来了,转身刚想骂,却看见一个面色红润的少女怯生生地站在那里,他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
“你好,这位小哥,我叫绘里奈,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洛弈被问得有些懵,这个女的怎么就忽然问他的名字,之前应该都没见过吧?绘里奈看着洛弈有些奇怪的眼神,脸上的红晕更甚,愈加紧张起来。思虑再三,洛弈得出一个很靠谱的结论说道:
“我是洛弈,你是前辈派来的吗?”绘里奈睁着写着疑惑的眼睛,歪起头,问道:“前辈?什么前辈?”
“真是奇怪,那是勘定奉行让你过来的?”
“我和勘定奉行没什么关系。”
洛弈闻言更奇怪了,这人既不是前辈派来的,也不是柊家主那边派来的,那是怎么回事。
“那你找我要做什么?”
“要...额,要...”
绘里奈早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对话,可话到了嘴边却迟迟说不出来,面上也越来越红。
“抱歉!”
说完抱歉之后,绘里奈便捂着脸跑开了,独留下洛弈还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挠挠头,洛弈转身随意在码头上走了一圈,找到了那条自己要乘坐的船只,表明身份之后便上了船,至于那个叫绘里奈的女孩,他转身就给忘了。
(首先为什么船员不惊叹,柊家主肯定也会通知一声吧?随后就是关于绘里奈一个简简单单的配角,估计还能再蹦跶一两天就会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