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弈,醒醒。”
洛弈闻声咂吧两下嘴,侧过身去,似乎并没有听见九条裟罗的催促。
她的心里莫名窜上一股火气,莫名其妙把人带来这就算了,现在叫你还不给个回应,这叫个什么事?
她拔高音调又叫了一声:
“洛弈!”
这次总算是起了点作用,洛弈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嗯...啊?”
见他醒了,九条裟罗语气也平和下来:
“醒醒。”
洛弈在床上蛄蛹了一阵,并没有如预想中的一样清醒过来,而是继续躺在床上:
“嗯嗯...好...”
说完这句话,他就又昏昏沉沉睡了下去,顺带着还打起了呼噜。
望着如此态度的洛弈,九条裟罗不悦地皱了皱眉,她从床上挪到床沿坐起,洛弈打的地铺就在床边不远处,所以很轻易得就能够用脚来够到他。
九条裟罗往洛弈后背踹了两脚,许是用得力有些大了,洛弈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往四周望去:
“谁?!”
刚一侧头就看见了满脸都写着“不满”两个字的九条裟罗,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边打着哈欠边想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早安,吃了吗?”
九条裟罗并未和他废话,直接询问:
“这是在哪?”
洛弈模模糊糊说:
“临时住宿的地方。”
九条裟罗见回答得如此模糊,心里心里不禁也起了些疑心。
他该不会真的把我带去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了吧?
“具体位置。”
一滴冷汗从额角淌了下来,洛弈自然是不能说这是鸣神大社的,万一有时候摸鱼被发现不在,就凭这个死脑筋天狗,怕不是得把这稻妻都给翻遍了,洛弈把目光移开,尽量不与她对视,
“这个...额...不方便...”
一而再再而三的模糊回答让九条裟罗十分不满,从床上猛的站起,估摸着又是忘了脚踝处的扭伤,一阵剧痛传来,又让她坐了下去。
洛弈在底下幸灾乐祸,打算扯开话题:
“哈,又忘了吧?”
虽有些不堪,但九条裟罗依旧是那副冷淡样子,似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继续开口逼问:
“这里到底是在哪里?”
若不是她现在走不动道,还站不起来,不然她决定不会理会这嬉皮笑脸的家伙。
见她依旧不依不挠,洛弈自知是逃不过了,但还抱着一丝丝幻想:
“不说...可以吗?”
九条裟罗略觉得有些好笑,问道:
“你觉得呢?”
洛弈闻言一脸的认真,回道:
“我觉得可以。”
“不行!”
九条裟罗猛得凑近,强制洛弈与她对视。
“抓紧说这里是哪里,最后通牒,我不介意再把你关进天领奉行的监狱里。”
洛弈双手举起,做一副投降样,往后靠去,说:
“我说,我说,这里是...”
没等洛弈把话说完,身后的木门啪嗒一声被打开了,随之传来的就是八重神子那略带了些惊讶的声音:
“啊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走了,你们继续。”
实话说,从身后来看,他们的这种姿势属实是有些令人遐想。
洛弈闻声回头望去,正巧看见她关上房门前的那抹坏笑,他心里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全完了,全都玩完了...
九条裟罗对八重神子的声音还算熟悉,毕竟每月都要来一次鸣神大社祭拜某位将军,所以她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你为什么会在鸣神大社中?”
洛弈把头转了回去,回:
“额...去璃月以前,为了在稻妻好办事,找八重宫司要了个编外人员的身份。”
九条裟罗一眼就看出他这所说的拙劣谎言:
“撒谎,若你以前就在稻妻,我不可能没有见过你。”
这认真的样子,不禁让洛弈有些紧张,编织夹杂着谎言的真实情况时也有了些迟疑:
“我是...额,巫女的孩子,从小住在鸣神大社,能够认识八重宫司也不奇怪吧?然后十多年前跑去璃月学习仙术,近几天才回来,应该也没问题吧?”
九条裟罗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可能会掺假,又问道:
“那你接触将军大人又是有何居心?”
洛弈见她相信,眼珠一转,一段谎言也就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来:
“八重宫司以前老是找我跑腿,送些东西给她,与将军大人也就熟悉了点,接触将军也只是为了送点璃月特产。”
“倒也算有几分道理。”
九条裟罗没法反驳,只好认同,但是,她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那我为什么又会在鸣神大社而不是天领奉行所里?”
洛弈见她的怀疑已经消了下去,也便放松了下来,便把昨晚的真实情况说了出来:
“昨晚下雨,回去的也比较晚,天领奉行关门了,带着你我想去稻妻城中借宿也没办法,所以只能带你回鸣神大社了。”
知道了事情原委,九条裟罗也没再怀疑,昨晚的事也只能称作为一个意外。
“走过去的?”
“嗯嗯。”
九条裟罗这样子凑过来的压迫感属实是有些大,就算是柔声细语的问询,也让人有些莫名的害怕,他几乎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就点头应了是。
听到确切回答,九条裟罗问道:
“你的脚...没有事吧?”
洛弈赶忙摇头:
“没事没事。还有,你能够把你的头收回去了吗?我不想再让别人误会了...”
九条裟罗低头看了看,他们之间这样的体位...属实,有些暧昧,而且...
她的脸上略有些烫,收回身子,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洛弈也从地上站起,打算先离开这尴尬的氛围,走至门前,他向着里面问道:
“要洗漱吗?我去拿些水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