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宫知道自己会被找到,却没想到会那么快,甚至还有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贴近了自己的面颊。
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就见一个做工精细的人形玩偶放在自己眼前。
随之传来的就是洛弈的问话。
“跟我走一趟,好吗?我带你去见正胜师傅,请你信任我,我把这个玩偶抵押给你,实在不行,我的剑也行...”
说着,就将断剑也一并取出,这可是他浑身上下最值钱也是他最为宝贵的东西了。
或许是这认真到不似作假的语气打动了她,她莫名其妙地就用被捆着的双手接过那个玩偶,触感还不错,特别是尾巴上的毛,宵宫的声音依旧带着些哽咽:
“你真的不是带我去些什么奇怪的地方?”
洛弈点点头,他是真觉得自己糊涂了,居然把这么要命的东西抵押出去了:
“我这人向来说到做到,我都把这个玩偶抵给你了不是吗?那可是我很宝贵的东西,与你与你的烟花差不多。”
实话说,这其实并不太宝贵,但要命是真要命,尾巴毛还是真的尾巴毛...狐斋宫亲手拔的,说什么:
“记得带在身边,这可是你聪慧美丽的前辈给你的,要是有一天你拿不出来,那我可要重新做了哦~”
那种可怕的感觉真的不想再受一次。
“那能松开我吗?被捆着的感觉,有点不好受。”
洛弈想了想,原本把她捆起来就是为了不让她乱跑,现在她或许,应该,可能,不会再乱跑了吧?算了,反正她也跑不掉,响指一打,束缚在手腕上的风元素便消散了去,与此同时,洛弈问道:
“再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宵宫活动活动略有些酸涩的手腕,问:
“什么事?”
洛弈离开那棵树后,而他的要求对于宵宫来说也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信任我,就这一段路就好。”
宵宫跟着他走了出去,开口还没吐出一个字,就被洛弈打断:
“算了算了,你应该已经信不过我了,是我的要求过分了些,毕竟你我之间的身份就是不同的,我得抓你,你得躲我,就和猫与老鼠一样。”
“不会的!”
宵宫说的斩钉截铁,叉着腰一脸认真地说道,
“在我看来,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和信任与否没有关系,而且我愿意信任你,你也应该是被谁胁迫才坐上那个位置的吧?我觉得你不应该是那样的人,你都有分身了,那那天与今天全然不同的举动应该也是因为被监视着的原因吧?”
洛弈笑笑,这孩子真的还挺聪明的,聪明到有些过了头,他只是在第二层导演喜剧看乐子,而她在第二层推理他在第五层和人玩心眼。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做,顺着话说下去咯:
“你还挺聪明,确实是,刚刚从璃月回来没休息几天就要被迫接手这些烂事,还被人监视了没办法好好说话,好不容易拿点符箓造了些假分身才能出来透透气。”
“所以,你其实可以光明正大的来长野原,却要吓唬我?这个能解释一下吗?”
洛弈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玩。”
宵宫明显愣了一下,问:
“好玩?!”
洛弈笑嘻嘻点点头,再次确认道:
“对,好玩!”
宵宫扶了扶额头,她有些后悔话说得那么早了,那么不靠谱又那么恶劣的性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的。
“你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没有了。”
“那就快些吧,再晚点正胜师傅应该也要睡下了,到时候想找他都找不了了,还有别忘了那个玩偶。”
说到玩偶,宵宫仔细拿起来瞧了瞧:
“这个玩偶...稻妻应该没有白色毛发的狐仙吧?要做也应该是做粉色的才对。”
洛弈有些懵,自己的形象不说能有多伟大吧,至少能让人记住有这个人才对吧?问道:
“历史上没有吗?”
宵宫摇摇头,在她所熟知的稻妻历史上并没有这样的人物。
洛弈一瞬大惊失色,自己做的那些个丰功伟绩不应该直到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的谈论才对吗?怎么自己跟不存在似的?急急忙忙追问道:
“故事里也没有吗?!”
宵宫继续摇头,得到这个答复,洛弈是真的炸了,历史上没有就算了,他甚至连个传说或者故事都没有,他说的那句“心脏哈基米”引发了多大的轰动他可是知道的,这都没有故事显然不合常理。
所以...
一定是那个萝卜干的!
(一定是mihayo干的.jpg)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洛弈的反应会那么大,明明这也不关他的事嘛:
“你怎么了吗?”
他闻言镇定下来,如平常一样,只是多往鸣神大社看了两眼,咬牙切齿的编了个理由扯了过去:
“没事,只是和我妈讲过的故事不太一样有点震惊而已。(只是有点想把那个萝卜做成萝卜酱的冲动而已)
别在意,继续往前走吧。”
话毕,就继续往前走。
宵宫自然而然得走在洛弈身侧,问:
“那你能和我说说阿姨都和你讲了什么故事吗?”
“你想听?”
“嗯嗯!”
宵宫期待地着点点头,让洛弈都有些生不起逗弄她的心思来:
“行吧,那我就讲讲吧。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
路途很短,很快便到了,洛弈解开术法,而他的自传也只编了小小一部分,因为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洛弈讲起来也没什么顾虑,想起什么说什么,至于没想起来的,那就不重要。
往后他还计划着偷摸出版成书,再夹杂点萝卜的黑料,嗯,到时候谁都知道她原本是一根萝卜的事了。
“到了,剩下的故事以后讲。”
宵宫故事听得入迷,经他那么一提醒,才把思绪收回来,望了望四周:
“这里不是...正胜师傅的家吗?他在这里吗?”
“对啊,他一直在这里。”
宵宫有些讶异,问:
“你没把他藏起来?”
这反倒让洛弈有些不解了,人家住得好好的,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藏起来干什么:
“为什么要藏?天领奉行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