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都开始忙了,本来就忙了,私人老板甚至还让人加班,现在除了午休能码点以外真的挤不出时间了,惨的嘞)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帮助后辈这种小事也是前辈应该做的,所以这种小小的牺牲,作为前辈也是可以接受的。”
话虽是那么说,暗沉的脸上却挂着已经僵住的笑,看不出丝毫自愿,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在维持自己的面子,毕竟被后辈威胁穿上女装什么的,说出去太丢面子了。
八重神子狡黠一笑,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和洛弈聊下去了。
“嗯,我知道了,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叫你。”
话毕,面前的木门就被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洛弈终究还是没拿到他心心念念的饭,甚至还把自己的身体给搭了上去。
他也没心情继续在这待下去了,恨得直磨牙,再待在这里就是纯纯给自己找罪受,还不如去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有这样的后辈的吗?一点都不可爱,都是被狐斋宫那个家伙给教坏的!
很好,洛弈直接就把自己以往的所做所为给忘得一干二净,尽数把锅甩在了说无辜也不算无辜的狐斋宫身上。
想着,身形便也消散了去,再出现,就已经是隐藏好外貌走在稻妻城的街上。
倒不是他想来这里,只是得没有调味料的烤鱼味道真的没味,甚至有些难以下咽。
海鱼倒还好些,嘴里至少还能有些咸味,但它难抓啊,要说钓鱼也没那个耐心,都要饿死了还钓鱼,纯纯笨蛋。
倒不如来稻妻城里碰碰运气,遇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饭店那就可以饱餐一顿了,还没必要去费时费力去抓鱼。
可惜,他醒得实在有些太不凑巧了,若他醒得再早一些,说不准还有几家饭店营业着。
现在嘛,当然是一家都没有咯,可洛弈不知道哇,稻妻城里来来回回的逛,愣是没有找到一家尚在营业的店铺。
他真的快要饿死了,街上除了几个夜间巡逻,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奉行所士卒以外,再没有了其他人。
更可悲的是,洛弈甚至还要躲着些这些个他的下属...
在一条暂时没有巡视士卒的路上,洛弈边走边踢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子,看着就十分落寞。
“洛弈?”
些许惊讶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被这突如其来声响一吓,注意力也被吸引走了些许,脚下踢得好好的石子也不见了踪影。
洛弈本就因为找不着饭而有些烦躁,现在唯一可以稍稍缓解一下烦躁心情的石子也不见了,不免得上了些火气。
侧头就对着声音响起的方向好一顿说教:
“谁啊,没看见人正烦着呢吗?”
她从阴影中走出,月光清澈明亮,映出天狗大将近乎完美的身材,金色瞳孔里尽是疑惑又带着些淡淡羞涩,不过这份感情被压制得很好。
望见那张侧脸,白日里那些暧昧的画面又从记忆深处浮了出来,连带着脸也带上了丝丝红晕,问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天狗?”
望见来人,洛弈也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就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九条裟罗能出现在这里才是不太合理的吧?
“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提起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九条裟罗脸上红晕更甚。
白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忘却,就算努力的不去想它,也总会不知不觉的想起,白日有着公务伴身,这念头也会淡上许多,到了夜晚,那念头就在脑海里疯狂蔓延,任凭她怎么想着别的事情,也终究会想到这件事上去。
睡不着,练箭吧,练着练着,那些回忆就会好容易集中起来的注意力给冲散掉,射出的箭一次又一次的脱靶。
练不好,看星星吧,又怕九条镰治又莫名其妙的爬上房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那就只剩一条路可选了,去街上逛逛,顺带着也能看看能不能顺手抓个小偷又或是帮扶些醉...这个还是算了。
总之,她如实说:
“散心...”
听见这个回答,洛弈当真是觉得有些好笑,嘲弄笑意压制不住,嘴角不住勾了上去,说:
“散心?别逗了好吗,哪家好人这么晚还会跑出来散心?”
“总之,就是散心,管那么多做什么?”
九条裟罗有些急了,生硬的转移话题,把问题转到洛弈身上去,抱着臂问:
“还有你,不知道现在是宵禁时间吗?跑来这里做什么?是想去天领奉行的牢里住一晚上是吗?”
去牢里?
洛弈觉得这方法未尝不可,只要到那里有饭吃,那去天领奉行陪陪那个鬼族也不错,至少他不会让自己感到些许挫败感。当然,也没什么成就感。问道:
“管饭吗?”
显然,九条裟罗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他应该这么回吗?不应该是慌忙道歉然后赶快逃了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问。
“咕噜噜~”
声音清脆,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是响亮。
洛弈尴尬极了,它明明什么时候叫都可以,为什么就要现在叫?如果世界现在裂开了,那一定是洛弈的脚趾干的!
“......”
气氛陷入了尴尬,双方谁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许久过去,终是九条裟罗先开了口,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说:
“唉,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