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裟罗说着又是狠狠剜了一眼洛弈。
“哦...”
洛弈弱弱的回了句,又是气不过想要直接抗旨不遵,想想还是算了,把那一口气憋了回去,面颊一侧却是微微鼓起,不用说,他还是没有完全把气消下去。
果不其然,洛弈突然正过脸,朝着九条裟罗的方向吐了吐舌头,算是为自己解了口气,之后就是傲娇的一偏头,不再去看她。
不告诉她了,总要吃点苦头才知道小爷的好。
他如此想着忽然又感觉自己好委屈啊,好心好意想一步步打过去告诉这天狗有伏兵的消息让她赶紧撤退,她倒好,拒绝了解还非要被揍得灰溜溜逃跑才肯罢休。
洛弈背对着九条裟罗站在原地跺脚,看得一边派蒙一愣一愣的,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喜爱捉弄人又不太正经的家伙吗?
先前的表现弱势得不像话,这完完全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明明都大胆到敢在九条裟罗面前带着她们逃掉了,现在为什么就被她两句话变成来现在这样...
她不明白,甚至说完全理解不了...但又是不太敢问,毕竟这等糗事在他面前说了那可是要遭报复的。
九条裟罗淡淡看着他,他能被激出来固然很好,但阵前比武什么的,那还是算了吧,缺失了两个月的训练,身上的肌肉早就锈在一起了,真让他上了估计他就活不到她把他带回去的时候了。
明明是为了他好嘛,这家伙不领情就算了,甚至还朝他做那些幼稚至极的鬼脸,虽然,莫名有些可爱...
视线艰难移开,九条裟罗重新将目光放回到这个他不惜一切都要救下的小黄毛那里,问:
“插曲到此为止,你对于我刚才的提议意见如何?”
派蒙先是看了眼洛弈,这家伙像是没有注意到周围异样的目光似的,自顾自得生着闷气。
看他也倒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她莫名得觉得,九条裟罗不像是在看她们,而是在看着这家伙,问出的话也不像是在对身边的荧说,也是对着他。
明明他想上都被她给那么强硬的拒绝了才对...
不能再想了,再想她的小脑袋瓜就要炸了,甩甩脑袋,问:
“「阵前比武」...那是什么?”
“战争开始之前,由双方各派出一名精锐将士进行对决。
对于优势方来说,进行比试的意义不大。但对于劣势方来说,这是提振士气的好机会。”
五郎为派蒙解释道,
“不过,她的目的也很明显,是想借机把你抓过去...不要勉强,直接开战也没关系。”
荧的实力派蒙是明白的,虽然知道那些所谓的精锐将士对付起来她的压力大概不大,却还是不免有些担忧,问:
“要去战斗吗?荧,你来决定吧。”
一抹风淡淡吹拂过脸颊,刘海与发丝一同被吹拂到头侧,荧脸一沉,带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显得颇为自信,说:
“会赢的。”
...
双方阵前的空旷地带就是阵前比武的最好选择,荧往前踏出一步,坚毅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对面尚未抉择出来的人选,反抗军内呼声阵阵,都在期待着这新来的小姑娘能带来些什么精彩表现。
与之相对的,幕府军内弥漫着的低气压似乎更加低了,特别是在九条裟罗周边的那一带,能明显感受丝丝缕缕的寒意在身上蔓延,没有来由的寒,也正说明了那人现在得心情。
说不让他上还真就不上了,就那么安安静静待在一边,几个月前怎么没见这个混蛋那么听话?
某人如此想道,抱臂望向身后,冷冷扫视一眼,落在一名士卒身上,指了指他,说:
“你,去。”
实话实说,九条裟罗冷冰冰的样子配上这久久不散的低气压倒真让人感受到几分害怕。
士卒完全没什么办法,这赢了倒还好说,输了就凭现在的九条裟罗来说,或许免不了要来上些什么。
“是!”
...
这种战斗对荧来说异常轻松,三两下就将对面打退,士卒颤巍巍退回,他原以为要挨上一顿骂或是什么,而九条裟罗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又指了一名老兵上去,说:
“处理掉所有威胁「永恒」的因素,这是将军大人的命令。”
五郎大抵是见过这名士卒的实力,朝荧喊道:
“小心点,对面这家伙也很强。”
强?再强又能强到哪去?这黄毛都敢和人偶作对,单打独斗还会怕这几个士卒?
洛弈坐在破船顶上想道,脚下就是不知道反抗军的谁请来的伏兵,看了看,随意就想。
先前听说那个被叫做珊瑚宫大人的巫女好像不在的样子,该不会这些就是她给请来的吧?
哈,有点意思,让我看看,反抗军士卒,不知名璃月船队的成员,中间还混有个白毛浪人,挺有意思,看起来都齐了。
但就是这「珊瑚宫大人」迟迟不露头,真不知道她在筹划着些什么。
不过算了,这没有什么好关心的。
洛弈目光柔软,眼角弯弯,看向九条裟罗,虽然冷冰冰的,但她也很好看,希望这笨蛋天狗不要再做些什么蠢事了,要是再在他不知道时做些什么蠢事,他真不一定能保证这还能保得住她。
与此同时,底下的最后一场战斗也差不多结束了去,九条裟罗不由得脸色一沉,微微皱起了眉,这已经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目的没达到还只会让自己白白损失兵力。
“果然有一套...看来这样比试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做犹豫,直接发起进攻的命令,
“将士们,进攻!
常道恢宏,鸣神永恒!”
五郎也是眉头一皱,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没办法避免战争了...迎战!”
没好戏看咯。
洛弈如此想着,站起身,拍拍衣物上沾染的灰尘,回到了队伍中去,随着那人潮而动。
战争没什么意思,在他看来就是两个小孩抢玩具,但不可否认的,战争的残酷与血腥他无比清楚,他能做的无非就是多打晕两三个人,毕竟他还没有结束战争的地位。
随人潮刚走没多远,他就和反抗军走散了,随手打晕两个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提剑来砍他的幕府军武士,一只箭矢便擦着他的头皮飞过。
吓得他立马精神起来,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
豁,九条裟罗,这已经是谋杀了吧!
谋杀雷神眷属是吧?好好好,他必然要让影出来以后让这家伙给他做一辈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