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下雨下了两天了,还一会热一会冷的,我都不知道该穿什么了,各位也注意点捏。)
那一路上倒是没发生什么,只是走过镇守之森那条小路时洛弈忽的感受到了谁人的视线。
大抵是哪只狸猫的吧?他如此想道,便也没放在心上。
“抓紧走吧,饭菜凉了尝起来可就一般了。”
他扯扯掌中小手说道。
“你不是会那种传送吗?”
九条裟罗想着想着就变得有些气鼓鼓的,或许是想起了他做的什么什么事情,两颊微微鼓起,说,
“能在我眼前逃走的那种。”
提起那时候,洛弈还真是没办法,当时她似乎确实挺生气的,那饭盒就那么砸他脑门上了,也就是他头铁,不然可得被创出个口子来,现在气气,也是应该的。
他尴尬笑笑:
“啊哈哈...这不是忘了嘛,还有那些事就别再提了嘛。”
她把头一偏,自顾自的生起气来,好不容易能对着他生气,这可不得好好气会。
“哼...”
“好啦~走吧?”
洛弈又捏了捏掌中软玉,哄着说,
“再这样下去,吃不到热乎饭的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倒在办公桌上了。”
九条裟罗就未正眼瞧他,甩下一句:“我会为你做的,饿不死你。”便又不说话了,小手不知何时脱开了束缚,她抱着臂转过身,又是轻轻哼了声,将后背露给了他。
洛弈悄悄站到她身后,装着早点的木盒被他收了起来,从背后环住了她,脑袋放在她左肩,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淡笑着在她耳边说道:
“别气啦,好吗?看在我是雷神眷属的份上。”
耳畔边酥酥麻麻,不过一会便红透了,那种气愤的情绪不知怎的也烟消云散了去,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却是不免的感到害羞,即使这是没人的地方。
“别这样,笨蛋...”
她伸手推着阻挠着他继续贴近,有些慌乱的瞧着四周或许会有人的地方。
这种阻拦对他来说当然没什么大用,想来有人也是清楚这点,含糊不清说道:
“先回天领奉行...”
洛弈未有松开手,继续拥着她,笑眯眯道:
“不生气啦?”
“笨蛋,白痴...”
九条裟罗没有正面回答,稍红着脸依旧是那没有丝毫攻击性的骂声来回往复。
他昂着脑袋,看起来骄傲极了,似这一声声骂声为一声夸赞似的。
然只是骄傲这须臾片刻,那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就将这一切冲散。
他赶忙抽回手,小臂上早已出现一个清晰可见的牙印,上面还挂着些许晶莹。
“嘶...”
洛弈望着牙印倒吸一口凉气,抬头惊诧的望向九条裟罗,她脸上闪过一抹关切,而很快就又消散不见:
“说了又不听,非要吃教训才肯老实。抓紧回天领奉行去。”
“裟罗小狗...”
他轻轻嘟囔了声,随后说道,
“把手给我。”
这轻声嘟囔可是入了她的耳,眼神犀利,语气冷冷:
“你说什么?”
洛弈尽管内心慌的一批,面上倒是镇定自若的样子,伸手往前一摊平静说道:
“没说什么,叫你把手给我。”
九条裟罗搭上他的手,同时望向他清澈的眼眸,银白泛蓝的瞳孔十分干净,一眼望得到底,想来大抵是不大可能撒谎的...吧。
谁知晓憋笑是多难受呢?在某人眼里,面前这只天狗当真像只小狗,乖乖听话不说,还是如此可爱,虽然有时稍凶,那大抵也是他自找的。
“走了,拉好了。”
到临走时,他总算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说往她头上添两只狗耳朵...
不行不行,那或许有些太可爱了...
依旧是那片炫彩,无数记忆如泡泡一般飘荡在周围,然又只是短短一瞬,便已然没了踪影。
眼前缓缓现出那木质的天花板,以及那一大一小两张办公桌,如此熟悉,他可是许久没来过了,原以为自己的桌上会积上厚厚一层灰,走近些却发现那是光滑无比。
他一走近,九条裟罗便忙不迭解释:
“下人自作主张打扫的。”
就像是生怕他不信,又补充了句:
“那时候正巧不在...”
洛弈歪着头看着她,说:
“我很开心哦,你还为我留了个位置。”
九条裟罗脸一红,略过他往大办公桌那走去,边走边说:
“只是看在将军大人的份上而已。”
洛弈饶有兴趣的笑笑,问:
“那现在呢?”
“也是一样。”
她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无力感。
“那又是谁骑在我身上说...”
“我...我...”
九条裟罗吐出几个字打断了他的言语,却是话到嘴边还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好在不过一会她总算是想着一个完美的理由,说,
“我只是怕将军大人怪罪下来而已!没有别的!”
“真的吗?我不信,稍稍微微重现一下那时候的场景怎么样?然后再告诉我你的感想。”
如此说着,洛弈缓缓走近,九条裟罗眼前便只有了他带了些玩味的脸,他将她压在桌上,一字一句说,
“就比如说,最简单的...”
就如此简单半句,之后就再没了言语。
有人的小手抵着某人的前胸,却像是未有用力的样子,任由他继续贴近。
恰好此时,这许久未被推开的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去,门口站着的是她名义上的二哥,九条廉治。
他僵硬的扶了扶眼镜,略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场景,鬼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一点消息没有躲在这里啊?
他只是来找些材料的而已...
“...”
动静很大,很难不让人看过去,洛弈微蹙着眉,看起来极不耐烦。
有人的面上滚烫无比,却又像是掩耳盗铃一般双手捂着脸,似乎这样别人就瞧不着她。
“...”
气氛就如此沉默着,是个人都知道这里不能再多待,九条廉治尴尬笑笑,僵硬的转开视线: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我忽然想起衣服没收,一会下雨可就坏了,下次见!”
关门,逃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是速度极快极快...
氛围已然消散了去,无力的双手忽的发力将其推开,她轻声说着,坐在椅上:
“工作了...”
“不吃早饭怎么工作?呐,前辈做的早点,你应该已经忘了吧?”
洛弈拿出那个木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内里就是一份普普通通的早点,还有着些许温度。
份量很少,只够一人份,很难不怀疑狐斋宫那是故意的。
他也看得出来,毫不犹豫把那木盒子推向她,说:
“你吃吧,我吃点你剩的,狐仙的身体就算不吃饭也没什么问题。”
之后就是侧身坐在桌上,就如此静悄悄的看着九条裟罗,嘴角带笑。
接过木盒,她犹豫片刻,还是伸出筷子吃了起来,他依旧是那么静悄悄的看着,却是被一声忽然的:“过来...”打断了思绪,他略疑问的走近了些,问:
“做什么?”
“张嘴。”
她说着,夹起一块蛋卷。
要做什么想来已经十分明显了,他闭上眼,乖乖张开嘴,静静期待着那一筷子吃的,而迎接他的,又是那软乎乎又温热的触感。
睁开眼,是某人着急坐下的样子。
“好啊,骗我...”
他打趣说道,一只被咬去一半的蛋卷便被塞进了他的嘴中,耳边传来她冰冷冷的声音:
“骗的就是你这个笨蛋,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
...
时间就那么安安稳稳过了个三五天,那股视线依旧存在,不知是谁,他也不再管了,谁想观察自己就观察自己呗,被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另外,该说不说的,天领奉行近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九条裟罗时时刻刻都埋在台前批复着各式各样的公务,尽是些他看不懂的,他这满脸问号的样子,九条裟罗便让他爱去哪儿去哪儿玩去。
在这又静不下来心,又不让人好好工作,倒不如给他批个假来的实在。
九条孝行倒台,被将军禁足,他们家二少爷年纪尚小,也才刚刚接触这些,自然是继承不了这硕大家业。
既如此,那底下的小家族挤破头都要替上这九条家的位置,洛弈也乐得看这些,瞧他们用尽各种小手段,却是没见什么成效,气急败坏焦头烂额。
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