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假期,那也就不用那些省力的办法了,在这片林子里走走,其实也挺不错,吹吹袭来不时的凉风,散去那有些阴郁的心情。
“喂,许久不见了。”
身后忽然传出一句,这穷山僻壤的,除了自己,想来应该也没别人会到这里来,那么,那人叫的便是自己了。
洛弈刚欲回头望去,双眸就是被蒙上了,随之一起的还有一句:
“许久未见,猜猜我是谁~”
他听不出来,只听得出她是位女性,虽说如此,这个声音却是让人觉得熟悉,好似在哪听过,又是有不小变化。
“不知道,我认输。”
他举起双手投降道,想来应该也是熟悉的人,语气和音调,听着真的很熟悉嘛。
“你变得可真无趣,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嘛。”
随着话语落下,黑暗退却,眼前的人叉着腰,似是气愤,瞧着气鼓鼓的样子,依稀有几分故人的样子。
洛弈细细瞧了一时,眼前这莫名熟悉的人算是有了些猜想,接下来,便是证实猜想的时候了:
“过去那么久,总是会有点变化的,光代。”
看来是没猜错了,面前的人没有奇怪,反而是摸着下巴原来如此的看着他,说:
“所以你的变化指的就是贴着我族里的小天狗卿卿我我?”
好嘛,近几天感受到的目光,原来就是这小姑娘,真是啥都叫她看了去。
洛弈移开目光,矢口否认道:
“别乱说,你看错了。”
如此心虚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信服,如此这般,光代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嬉笑着打趣道:
“哟哟哟,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行了行了,也没听萝卜说起过你,那么久都干嘛去了?”
洛弈挥了挥手,扯开了话题。
“我娘呜呜哭着就丢下族群躲起来了,然后我逃了段时间以后就回去接手这个烂摊子了,大概就是这样了。说起来,那段日子过得还不错。”
谈到这个,光代倒显得洒脱,没心没肺的说着,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一般。
灵善坊那么脆弱?说实话,洛弈不太愿意相信,那可是在稻妻鼎鼎有名的大天狗哇,就只是说损失些族人,就跑了?嗯?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那只能是另有原因了,自家前辈不知同她认识了多久,不能说是知己,但她们间的关系,怎么说也不浅。
或许她透露了些给灵善坊也不一定,瞧见她迟迟未归,自然而然便认为她早便归于尘土。
这么一来,或许也说得通了,魔物席卷稻妻,她却无力阻止,故友逝去,自认为是自身未有保护好,便心怀愧疚躲藏起来。
唉,能说什么呢?还是那萝卜的问题,把人藏得那么好。
言罢,光代将目光投向了他,问:
“你呢?要不是最近瞧见你,我都以为你也埋那了。”
洛弈轻笑两声,侧眼望去反问道:
“就那么盼不得我好?”
“谁叫你那么久都像失踪一样,怪我咯?”
她耸耸肩,一副无奈样子说。
光代一无所知的样子不像是演的,这便是让洛弈感到奇怪的点,他记得她和那萝卜的关系还挺好的吧?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
“神子就什么都没同你说?”
“能说什么?”
提起她,光代就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抱着手臂朝洛弈吐槽道,
“她先前说什么我把你藏起来了什么什么,又不听我解释,又是哭闹着要我把你还回去,我一气,便和她断了联系。”
是胡编乱造的?不像是,她没必要说这样的谎。
但那萝卜什么时候会那样,以及她哭闹的表情,他是真想不出来,毕竟自己同她在一起时不是打闹就是捉弄,她对人呲牙咧嘴的样子倒是见过不少。
到时候去问问她吧,应该会有点意思。
光代噘着嘴继续说着,话里话外都是些八重神子的缺点,该说不愧是女人吗?这点小事能记上如此久,好歹是自家后辈,听了那么久坏话难免有点小开心,原来还有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
虽然听的很开心,但容她一直说下去也不是个事,洛弈开口打断道:
“得了,就当我没说过她,这些年我去璃月玩了。”
他随意撒了个谎,在他看来,光代不应该知道这些。
她惊骇的盯着他,问:
“一玩玩五百年?”
洛弈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点点头,继续说:
“对啊,毕竟璃月好玩嘛。”
光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
“有机会的话,还真想去瞧瞧。”
见她这认真样子,他就想到以前第一次带她去稻妻城的样子,想着,便开口道:
“以后总会有机会的,那现在要不要再同你去稻妻城里瞧瞧?”
“可以吗?”
她忽问道,问得多余,问得好笑。
洛弈伸手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下,无奈说道:
“问得真没用,走吧,我以前应该还欠了你一回。”
...
城里热闹得紧,光代也逛得起劲,洛弈想着倒也没事,陪她逛逛也不错。
只是她或许有些激动,又或许是想到了往昔,一时间忘了分寸,贴着他向前走着。
她当然不是曾经的那小孩子了,若是个小孩子,洛弈还会容她贴会,现在嘛,还是稍微保持些距离的好。
于是,他就那么被从左挤到右,再从右挤到左,却是始终保持着一人宽的间隔。
也不怪她如此兴奋,自从他消失以后,光代便没怎么去过稻妻城,上次去好像还是二百年前?还是多久?她早就忘了。
管理族群的繁杂,还有那些不开心,现在似乎都是烟消云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