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小心睡着了...)
日上三竿时,洛弈悠悠然睁开眼睛,昨天他好像一口气对九条裟罗说了好多怪话,希望她不要在意吧...
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不得不说昨晚真是结结实实的一个舒服觉,虽然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没了吧...不过这些小小的代价还算能接受~
那灰红色的衣衫叠好摆在一边的桌上,上面还飘着些许淡淡的酒味,估摸着是昨夜不注意沾了些许在上面。
虽说有钟璃小姐提醒,但那酒瞧着着实一般,所以,误判也不怪他,要怪也只能怪那酒为什么那么平平无奇。
总之怪不了他,怪不了他。
话说,昨天自己怎么睡的来着?好像没枕枕头来着,那他觉着头侧软绵绵的玩意是啥啊?莫非是...
要挨骂了吧?真要挨骂了吧?
洛弈光想想便是浑身一个激灵,光想可没用哇,还是得去认错去才行。
翻身下床套好衣物鞋子,他推开门,那稍显淡漠又记忆深刻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九条裟罗那么些意外,这家伙醒的还真是恰到好处,自己刚想着过来叫他。
一时对视着却相对无言,她有些没话找话道:
“醒了?”
“嗯。”
洛弈点点头,不敢再多话,就单单是站在她面前,他都觉着浑身不自在。
九条裟罗瞧了瞧他,着急忙慌穿着的衣服,散乱的长发,哪里都瞧着不顺眼,指指房内的椅子,她说:
“去那边坐着吧,我替你顺顺头发。”
“嗯。”
洛弈还是弱弱地应了声,乖乖去那边坐下,自己大抵是要被“按‘F’拧断脖子”了。
预想中的对自己的“惩戒”没有降临,只有她温热的手掌同梳子的“沙沙”声,边替他理着头发,九条裟罗颇严肃地说道:
“一会就到鸣神岛了,我在天领奉行中还有事情要忙,你可以四处转转去,还有,别惹出事来。”
“不太想出去,我觉着没什么意思。”
洛弈拿手指绕着自己鬓边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说,
“还有,那什么,对不起,昨天去钟璃小姐那拿了壶酒,没听他劝喝的有些多了。”
轻柔的动作停了,接着自己的头皮传了一阵极其剧烈的疼,九条裟罗动作强硬地让他同自己对视,面色阴沉,却是带着些许笑意:
“你最好解释清楚,那位‘小姐’...是谁。”
“嘶...疼疼疼疼...”
脑壳上那股钻心的疼洛弈却是不敢反抗,护也不是不护也不是,只余下一张嘴在那嘚吧嘚吧说,
“大人,咱有话好好说啊,别扯头发!”
见他没有丝毫想解释的样子,她一手扯着头发,分出一只手去就打算去拧耳朵,嘴上还笑着继续说: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啊,副将。”
脑壳上传来的疼渐渐少了些,洛弈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起作用了,得寸进尺道:
“懂懂懂...只是说大人,咱要不先把手松松...”
这样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发出更惨的叫声。
好容易缓过来些,洛弈连忙朝九条裟罗解释道,
“不松也行,不松也行...钟璃小姐只是一个称呼,称呼!祂本名叫摩拉克斯,就是璃月那位岩神,在我去璃月的时候变成了女身游历凡间,我叫得顺口了就没改。”
他没必要骗自己,没有好处也瞒不住多久,微微撅嘴,她瞧着还是有那么些气恼...
话说摩拉克斯是男神才对吧?他是怎么变换性别的?不过...魔神力量深不可测,如果有什么变换性别的技能也说不准。
“...真的?”
心中虽信了个七七八八,九条裟罗嘴上依然狐疑问道。
她手上的力道小了不少,扯着他耳朵的手也松了,洛弈算是松了口气,耳朵没被扯下来就好...
他猛猛点着头,就生怕她不信一般,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誓言:
“真的,比珍珠还真,若是不信,那就让雷电将军一刀斩了我。”
九条裟罗不太喜欢他如此说,若他死了,她找谁嫁去,船上这些士卒回去定然要四处传他做的那些好事,传遍了,谁还要她,虽然以前就没想过婚事,家主也没给自己安排过,但,现在在考虑了不行嘛...
“那还不如罚你跟在我身边一辈子。”
声音极小极小,寻常人根本便听不清,她大抵是不注意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可洛弈毕竟不是什么寻常人,哪里还有什么慌乱情绪,玩味的眼神一闪而过,问:
“你说什么?”
她稍稍一愣,脑袋就偏去了一边,底气明显不足地说:
“没什么,说你蠢。”
他听着了也没说话,只是微微笑着仰头瞧她,看得九条裟罗心里发毛,心虚地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与其关心这些,倒不如想想你要什么补偿。”
洛弈单手取下盖在眸上的手,圈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在那上边画着圈圈,思虑片刻,说:
“不晓得呐,要不欠着吧,等我什么时候想要补偿了,再拿出来好了。”
这补偿封存起来,他不会提什么过分要求吧?提了过分要求就说:“这就是我要的补偿。”然后自己还不能反驳...
不过,什么觉着以他的脑子想不到这些呢?
“随你。”
九条裟罗对洛弈说道,只是他似乎并不在意的样,拿着他的手同自己的手比较着,那整整是大了一圈,也不晓得有什么好比较的,大抵他只是在享受着那丝丝缕缕的暖意。
他得寸进尺地扣上,兴许是没想到,她僵了僵,竖直的手指缓缓弯曲,应和着他同样扣上。
许久,洛弈似玩不腻一般,还是未有松开的迹象,九条裟罗总算忍不住,问:
“还没玩够吗?该把我的手还我了吧?”
“没有~有本事你就抽出来啊。”
洛弈欠欠地说道,嘴中还得意地哼哼两声,就像是知道会这般一样,她稍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我就数到三...”
他不敢不听呐,慌慌张张松开手,收了回来,真松开了吧,又是觉着有些不舍,空着握了握,嘟囔了句:
“狠心的女人...”
刚说完,脑壳上就挨了一下。
“好了,还没给你梳好头发呢,你的要求,过一会再说。”
九条裟罗如此说着,房间内就又响起了“沙沙”的声响。
她还是没能忘了她编发的手艺,从他脑后捋出三两缕头发,弯弯绕绕编了个小巧的麻花出来,垂在颈侧,他淡淡笑时当真像个轻佻公子哥。
只是那公子哥吧,个个都是才高八斗,说话都自带一股书生气。
他呢吧,比不了,完全比不了。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他只是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