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之前炼化混沌珠的时候，只是意志随着混沌珠不断开拓。
此时感知到混沌珠内，传来一阵阵呼唤，他的道体也在刹那之间，遁入到了珠体。
混沌珠宛如一座巨大的太古神船，带着他突破至高界桎梏，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进入到了万道星海的深处。
在万道长河汇流的这片区域，楚风道心微动：“这是……”
“一座神塔？”
他发现被混沌珠带到的这片区域之内，一座闪烁着无穷金光的巨大神塔，出现在他的意志观察范围。
这座金光巨塔，比起他见过的任何一座神塔都要恢弘，巨大。
一条又一条的规则神水，形成巨大的星海，将这座神塔分隔成了九层。
各种性质的大道长河，都流淌向这座九层神塔。
没有深入之前，仅仅用意志观察，只能看到这些大道长河，一同汇流在这处交界点。
但现在被混沌珠带到内部以后，楚风非常清晰的看到无数大道长河流淌入九层神塔，并不是汇聚，而是各自流淌向这座九层神塔对应的空间。
楚风有些好奇。
这九层神塔，是做什么的？
为什么无数大道长河，都要在这座神塔汇聚呢？
“无尽神塔，九重混元世界。”
“最普通的大道，如云之大道、河之大道、雨之大道……它们最终流淌进入的，便是无尽神塔的第一重到第三重混元世界。”
“经历底层混元世界的洗礼，对应的大道再次流淌向诸天万界的时候，会愈发壮大，形成属于自己的规则与意志。”
这时候，楚风的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毫无感情的波澜。
这道波澜，并不是任何的语言，却能够直接表达出清晰的意思，解答了楚风的疑惑。
楚风感知向波澜传递的方向，只见西北方向，浮现出一道如同小山一样的淡蓝色光辉，光辉隐隐呈现人形轮廓，巨大无比。
楚风从这道淡蓝光团上，感知到了熟悉的混沌气息。
他心头一动，问道：“混沌珠的珠灵？”
“解局大道棋局之人，智慧超群。”
毫无感情的波澜，再次传递出波动，夸赞楚风。
“那么……第三重以上的混元世界，都是什么大道在进入？和最底层的大道有什么区别？”
在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以后，楚风再次抛出了自己心头疑惑。
“没有太大的区别。”
“进入对应混元世界，只是意味着对应的大道强度。”
“能够进入第四到第七重混元世界的大道河流，代表着这些大道是世间的至强大道，他们的规则、意志，都远远要强过那些普通大道。”
“七重、八重的混元世界，则只接纳最顶级的大道。”
“如你掌握的无量大道、九幽大道、毁灭大道等。”
“原来如此，那第九重混元世界又是什么大道能够汇入？空间、时间？”
楚风点头，看向那巨大的九层神塔，眼神闪烁，生出诸多遐思。
“即便是时间大道，都是汇入到第八重混元世界。”
“不过空间大道，的确可以汇入第九重混元世界。”
混沌珠灵，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理智与刻板，冷淡客观的解释着。
“哦？时间大道与空间大道，应当不会差距太大吧？”
“为什么时间大道不能汇入第九重？”
“因为第九重混元世界，是大道墓地，只有彻底破灭的大道，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终焉，才能进入九重混元世界，彻底寂灭。”
“？？？”
“空间大道破灭了？”
楚风作为空之帝君，虽然之前有些感应，但毕竟能够掌控空间大道，所以没有往心里去。
现在听到混沌珠灵告诉第九重混元世界是一个墓地世界。
自己的空间大道已经暴毙，顿时有些懵逼。
“自然。”
“若不是空间大道破灭，为何以你对空间大道的掌控力，实力会如此之弱？”
我弱不是因为还没有踏入道界，沐浴对应的规则吗？
楚风听到混沌珠灵的“贬低”，下意识的生出念头反驳。
忽然他愣了一下。
不对啊。
这不对劲。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神级身份解封是根据对应的“领域”直接拉满。
但至尊神级身份，未必会受到“领域”的限制！
作为神级身份中的“排面”，楚风之前是认真思考过，至尊神级身份应该是能够打破领域限制，一波直接拉到无敌都很正常。
事实上是空之帝君虽然强无敌，但解封以后，只达到了真神境界。
哪怕现在他突破到了道君境，彻底进入道之领域，靠的也是他自己的努力，与这个至尊神级身份无关。
虽然空之帝君在十八个至尊神级身份里，排名靠后。
但毕竟也是掌控空间大道的存在。
如果空之帝君这个至尊神级身份这么拉胯，那完全对不起他辛辛苦苦吃到的大保底。
现在混沌珠灵一语点醒梦中人。
“空之帝君之所以排名靠后，极可能是因为空间大道彻底破灭。”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我的境界也只停留在了真神。”
“对吗？狗系统。”
“宿主不愧是解局大道棋局之人，智慧超群。”
“滚犊子。”
楚风看向混沌珠灵：“第九重混元世界，除了空间大道，还有其他大道吗？”
“这个问题，牵扯不小。”
“你的问道机会，只有一次。”
“我建议你自行进入查看。”
“亦或是确认要用这个问题作为问道吗？”
混沌珠灵没有解答，而是对楚风提醒道。
楚风立刻摆手，他看向九层神塔：“我可以进去？”
他虽然现在实力不差，但是此地乃是大道汇流之地，无穷无尽澎湃气息，让他显得如同萤火虫一般渺小。
“无尽神塔，只应对大道，其他生灵并无危险。”
听到混沌珠灵的声音，楚风点了点头，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此地是如何形成？
空间大道作为最顶级大道，又是如何破灭？
之前万古棋皇那女人提起，轮回大道也破灭了。
在第九重空间内，除了轮回、空间，还有什么大道破灭？
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第一时间前往九重神塔，而是不忘初心，看着混沌珠灵问道：“不急，先问道吧。”
“鸿蒙大道，如何可以杀死？让它彻底破灭，连这第九重混元世界都进不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