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竹手握毒药,警惕地望着四周,时刻准备着有危险就丢出毒药。
其中一个黑衣人趁着空隙,持刀砍向太子。
而太子此刻却摇摇欲坠,无力躲过。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谢玉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手将太子拉向后,一手朝黑衣人洒毒药。
黑衣人的面部触碰到毒药的瞬间,就痛苦地捂面惨叫。
随即顾随衣解决手上的人,一跃至他们面前,护着谢玉竹。
谢玉竹低头看到太子迷离的双眼,知道他是中了迷烟。
立即掏出解毒丸:“吃下。”
“什么?”太子盯面前黑黑的药丸,没有动手。
“你中了迷烟,这是解毒丸。”谢玉竹解释道。
太子看了她一眼,这才接过解毒丸。
紧接着,谢玉竹又把解毒丸抛给太子的侍卫。
明明中了迷烟却不说,还逞强要护她。
“看你刚才这么淡定,还以为你没中迷烟。”
太子不说话,试图站起来。
谢玉竹按下他的肩,自己站起身:“药力还没散,太子你就别动了,还是我站你前面。”
太子微微抬眸,感激道:“多谢三弟妹。”
谢玉竹全身戒备,时刻关注周围是否又有突如其来的黑衣人。
冷冷道:“华钦风就是因为你才失踪的。”
太子面有愧色:“我……对不住三弟。”
谢玉竹背对着太子,说:“以后等你做了皇帝,一定要好好对华钦风,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都不能阻拦!”
太子面色一怔,然后郑重道:“本王答应。”
院外忽然飞进来一个身影,身手极快,手持长剑,气势逼人,一剑就是一人倒下。
朝阳惊呼:“王爷!”
这声王爷,令谢玉竹的心脏在瞬间炸开。
是华钦风,他正挥动手中的剑英勇杀敌,眉目带着杀气,眼神凌厉,就像从地府走出的阎罗王,遇鬼杀鬼,所向披靡。
他还活着!
谢玉竹嘴角扬起笑来。
有了华钦风的加入,很快黑衣人都被一一擒获。
最后只剩下一个汪清明被众人围困。
汪清明眼见自己的人不是被擒获就是被杀,痛苦绝望浮现脸孔之上。
可他却始终没有恐惧,他只是不甘心。
恶狠狠地盯着华钦风:“你居然没有死?”
华钦风怒喝一声:“区区几个杀手能奈我何!汪清明,你哪来的胆子,居然敢来谋害太子殿下?”
“你……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你怎么还能活着?”
“不仅活着,还找到了第一批官银。汪清明,你居心何在?无论是银子还是人,我们都要保!”
“山洞……你找到了山洞,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坠落山崖,你一直都躲在山洞里!”
双目不由瞪大,汪清明瞬间明白了什么,痛苦大叫一声。
面目狰狞,手指华钦风,癫狂一般大喊:“原来……原来你都是假的!你装得可真像啊,风王!我们都被你骗了!原来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
朝阳剑指颓败之人:“汪清明,你的同伙都已经被我们擒获,你还不束手就擒?”
他猛然仰头大笑,他败已是事实,但只是他败了。
“哈哈哈,败了就是败了!可那位贵人是不会败的!你们,最后都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说完,抽出匕首。
张星河大叫一声:“快,防止他自尽!”
华钦风挥剑打落匕首,可下一秒,汪清明还是倒地,没了呼吸。
张星河上前查看:“他咬舌自尽了。”
本想从他身上拷问出背后的主谋,没想到汪清明这般决绝。
华钦风命令道:“把他的尸体和同伙都带回县衙。”
“是。”
朝阳带人立即清理院子中的尸体。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院子中的人除了谢玉竹,神色很快都恢复如常,好像刚才的打打杀杀,是司空见惯,或是习以为常。
谢玉竹松口气,放下手中的毒药,一脸惊魂未定。
她要缓缓。
“三弟,你安然无恙,我很高兴。”太子恢复神色,走向归来的华钦风。
“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华钦风与众人向太子行礼。
在整个中都,太子是让他心悦诚服的。
太子忙扶起华钦风:“快快起来。三弟没事,银子也都在,实在太好了。今晚大家也都累了,先休息,明日我还有很多疑问要问三弟。”
太子没有马上提问,而是让华钦风和众人都先休息。
华钦风应道:“是。太子先进屋休息。”
太子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谢玉竹,笑着对华钦风说:“对了,三弟妹甚是担心三弟,三弟可要好好安抚三弟妹。”
华钦风轻应一声。
张星河没有多说什么,随太子一起离开。
顾随衣自是识相的,不打扰夫妻俩久别重逢。
待人都走了,华钦风才敢走向谢玉竹:“玉竹……我……”
谢玉竹什么都没想,抱住华钦风,抑制不住带着抽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华钦风身子僵硬,原本以为谢玉竹会先开口大骂他一顿,没想到竟是久违的一个温暖怀抱。
谢玉竹吸了吸鼻子,紧紧抱住:“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我就知道!”
身子瞬间放松下来,将谢玉竹抱在怀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以后别做危险的事了好吗?别那么拼命了,好吗?”
谢玉竹是真怕了。
她怕失去华钦风。
只有失去过,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
“好,好……”
此刻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吧。
“这几天很难吧?肯定没吃好吧?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他受伤,谢玉竹才彻底放心。
谢玉竹如此关心华钦风,他心里别提多开心。
若是他受点伤回来,谢玉竹是不是会更心疼呢?
想到这个变态的想法,华钦风都觉得自己可恶。
扫到谢玉竹眼角的泪痕,又是泛起一阵心疼,以后还是别让她担心。
咧嘴笑道:“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谢玉竹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好,你先回屋休息,我马上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