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荷将东西寄出后就开始专心准备新作品。
傅靖川几日没有回来,她也没注意,全心全意扑在画画和拍摄剪辑上。
她寄出去的画可以缓解她暂时的困境,却不能解决生活的问题。
想要立足,还是得在原主的职业上下功夫。
而且她可以输给任何人,却不能输给韩天宇和吴贤雅那对狗男女。
宋与荷这一扎进去就没了白天黑夜,却不知道因为她的一个举动安城整个书画界都喧嚣了起来。
傅靖川喝酒喝到一半被他家老太太喊了回去。
“你替我去一趟安城。”老太太见到孙子开口就道。
才从安城回来不过两天的傅靖川,“……”奶奶知道了什么?
好在老太太没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而是激动的拉住他的手,“我刚得到确切消息,宋要出一幅《寒梅图》。”
傅靖川一愣,“宋?您不是说他老人家五年没出作品,大概率是作古了吗?”
老太太从多年前就喜欢上了一个国画画手,只是这个画者作品一直不多,一两年才出来一幅,最近这五年更是一幅都不曾出过,老太太一直念叨对方是不是去世了,不成想时隔五年对方再次出山。
“呸呸呸,怎么说话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轻呸几下,戳了戳傅靖川额头。
傅靖川垂着脑袋任由老太太戳够才问,“您知道画在哪儿吗?”
“不尽心。”老太太嗔了孙子一眼。
傅靖川疑惑,就听老太太继续道,“慕容给我打了电话,画就在青川画廊,对方指定要参加青川画廊这次举办的拍卖会。”
“那我给您拍回来。”傅靖川也没想到宋会把画送到青川画廊。
“可不,你的地盘你要给我拍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老太太假意凶傅靖川,随即叹息,“也不知道宋老怎么样了?小老头子神神秘秘的,那年答应见我,跟我以画会友,结果最后也没见着人……”
老太太这种话傅靖川每年回来都要听一次,伸手摸了摸耳朵,“不就是个小老头吗?我这次不仅将画给你带回来,连人也会给弄回来,就是到时候你别让爷爷跟我急。”
“胡说什么呢!”老太太斥了一声。
傅靖川不置可否。
老太太横了孙子一眼,又想到孙子去安城的事情,“你送那小姑娘了吗?”
傅靖川下意识以为奶奶说的宋悦糖,好在反应快,点了点头。
“唉,我记得小丫头小时候可可爱了,冰雪聪明的,长得也跟洋娃娃似的,怎么就长歪了呢?”提到宋家的宋与荷,老太太惋惜又感慨。
傅靖川没办法接奶奶的话,怕老人知道她死时的惨状更伤心。
“行了,都是命。”老太太打住,对宋与荷她心情复杂,当年是她和老头子稀罕小姑娘给孙子定下的娃娃亲,哪知道小姑娘长大不仅长歪了,做事也让人寒心,当初在阿川最难的时候拿死威胁退婚,后来又出了那种丑事。
走错路了这死……也不意外。
“不提这些,我明早就回安城,保证连人带画一起给您弄回来。”傅靖川没老太太那么多愁善感。
“你这促狭鬼!”听到连人带画老太太伸手去打孙子,完了突然想到什么,“听说你喜欢上个小网红?”
“咳咳咳……”
傅靖川没防备猛咳起来。
老太太见此,目光难得慎重起来,“看来是真的。”
“奶奶……”
“放心,奶奶没棒打鸳鸯的习惯,只要家世清白人品没问题,不嫌弃你残疾,奶奶没意见。”老太太打断傅靖川。
傅靖川按了按眉心,“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老太太脸上蓄起八卦,“那是哪样?”
傅靖川,“……”
在老宅陪了老太太一下午,翌日傅靖川就飞回了安城。
老太太年纪大了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集名家的画作,而且还是偏冷门的画,这位宋老先生便是她老人家顶顶推崇的一位国画大家。
这宋老先生成名多年,画作却不多,这几年更是再无所出,圈内都怀疑对方已经作古,这次宋老沉寂多年的号突然冒泡说要送一幅画作拍卖。
五年没有新作,这消息才出来没几天已经引来各方关注,别说老太太,其他人也跃跃欲试。
傅靖川一下飞机就去了青川画廊。
青川画廊的经理人慕容辰早早等候着他,见到他便道,“画是邮寄过来的,包装的很简陋,工作人员开始没在意,还是被鉴定师无意中看到发现是宋的,只是包装已经被清洁工收走了。”
傅靖川脚步一顿,“没联系上?”
“没有,只下一个瑞士的账户和拍卖底价。”慕容辰也很头疼。
这位宋老先生多年如一日的低调神秘,至今不曾露面,画作也是通过邮寄进行鉴定,这次也不例外。
“接着找。”傅靖川直接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就这么一个爱好,他怎么能让老太太失望?把人找到了,也免的老人一把年纪还总是心心念念这位老先生何时出新作。
这次要不是老太太身体不适,恐怕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亲自来安城了,而不是让他过来。
想到这傅靖川按了按眉心,他家老太太真是一把年纪还跟个顽童似的,也幸亏近日身体不适,要是来了安城知道他……估摸还真会跟霍煜说的那般让他表演个原地结婚。
傅靖川意识到自己在想宋悦糖,神情微愣了下,随即嗤笑,他没事想那个糟心的女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