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子拱了拱手,第一个女子开口道:“在下法武学宫弟子花无谢,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位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花无谢虽是外门弟子,言辞却彬彬有礼。
她站得笔直,双手放在身前,神态谦逊有加。
第二个女子也拱手道:“在下李冰儿,亦是法武学宫弟子,见过渡雪刀客。“
李冰儿说话时稚气未脱,笑容甜美,说话之间透露出一股灵动活泼。
听着她的话,并不难推测出来,两人是认得渡雪的,并且,似乎目的也是渡雪。
渡雪点点头,心中暗道两人果然是法武学宫的人。
他对两人能够找上门来,并不感到任何的意外,反倒觉得正常。
但凡是拥有着这样场面的地区,一般都会有着这个学宫的人出现。
不过他还是有些意外,其中一个有些不简单的。
没想到其中一个叫李冰儿,莫非是天资惊人,武功高强,有“冰仙子”之称的李冰儿?
在各朝中此人早有盛名,没想到今日竟得与她相见,真是令人意外。
渡雪神态从容,温和地说:“莫非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冰仙子?“
他问完之后,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甚至有隐隐的战意释放出来。
李冰儿浅浅一笑,“冰仙子的称呼只是朋友们高抬我了,不过今日一见渡雪刀客,渡雪飘尽人间恶,半点不见无缺身。的确人如其名,嫉恶如仇,善恶分明,嗜战如狂。”
“来吧,让我看看,冰仙子实力如何,我已经久仰大名!”
渡雪听到对方的话语,并没有因为夸奖而怎么样,反而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他刀出半寸,一抹雪光照亮客栈二楼,杀气混合着刀意弥漫开来。
他身旁的云谷和李若漓同时后退几步,有点受不住这强大的刀意。
李冰儿面对渡雪杀气腾腾的战意,神色淡然,丝毫没有退缩,就像没有感觉一样。
她摇摇头,洁白的脸上略带无奈,开口道:
“渡雪兄,你我并无深仇大恨,也无需要兵刃相向,至于切磋,此刻更不是切磋的时候。我等奉师命而来,意在告诫于你,望你勿过分行事,以免伤及无辜。“
说到这里,李冰儿娇声变得严肃了些:“之前你大闹郡守府之事,幸而未伤及性命,但已经触犯朝廷法规。你我都是江湖人,不能轻视。望你收起杀心,莫再犯。“
渡雪闻言,不禁浓眉一皱,隐隐有些不悦。
他本想和这冰仙子比划一番,没想到对方只是来劝阻的。
见渡雪神色,李冰儿继续道:“你我同是江湖人士,切莫生事端。这一次,我等能够把此事压下,若再有下次,只怕我辈也保不住你。到时你我皆是受累。“
渡雪听她言辞恳切,也知她所言有理。
当下只得收起长剑,颇为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当谨言慎行,不给你们添麻烦。“
李冰儿见他态度软下来,眉宇间终于有了笑意。
她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果可以,希望你们可以离开此地。日后你我再共谈武学。“
渡雪心中稍感遗憾,今日无法一决高下,不免有些扫兴,但听了这句话后,脸色冷枭起来。
“吾若是想走,自会离开,称你一声冰仙子是客气,别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名声疾苦两不闻,好一个法武学宫!哼!本想交个朋友,切磋武艺,如此一看,只会污了我的刀!“
李冰儿听他语气中尽是指责之情,不禁苦涩一笑。
每个人都有职责,武者破坏力太强,她们出言警告也是无奈之举。
至于灾情,她们已经上报了,没有动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每一次这样,都会听一次这种言语,她们倒也习惯。
渡雪转身后朝李若漓和云谷使了使眼色,直接离去。
李若漓和云谷可不敢留下,从气息论断,渡雪刚刚展现出来的可是后天五境,李冰儿这家伙能在渡雪后天五境的威压下丝毫不动,实力也不会弱到哪里去的。
要是被认出来,被捉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他们俩可是不敢赌的。
两人赶紧跟上,不敢耽搁。
目视渡雪四人离开后,花无谢看向李冰儿,“师姐,另外两位不用管吗?”
李冰儿叹息一声,“师妹,你切记不要干涉进别人的事情里面去,我等属于法家法学流派,法为线,法无禁止才可做,如若不按法行事,你修为难达先天。根据法武学宫规定,我们不得干预武者或者凡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必须保持中立,要处理自己恩怨的必须脱离学宫,切记啊!”
“好的,师姐,我懂了,我学了那么多年,不会忘记也不会乱动的。”
花无谢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眼神当中却有些闪烁了起来。
刚刚过去的那两个人她自然猜测出来了是什么人,她们学宫里面有关于目前所有人的资料,级别越高,知道的信息越多。
就算是她知道的信息不多,但是她就能够认得出来的,因为她真的见过这两个人的画像,作为公主和皇子,她们怎么可能会不多想看一眼。
而学宫是一群保持中立,遵循法治的人,分为势武学宫、法武学宫和术武学宫,前面二者属于中立,第三个则是属于武者体系。
但是这三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一旦他们提前领悟到大道的存在的话,那么就能瞬间抵达先天,这是其他派系无法拥有的特性。
只不过这些年以来很少有人能够直接领悟,只有法家三位创始人和法家始祖做到过,所以也就成了一个传说。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会相信,那都是学宫里面哄骗他们的玩意。
在她看来待在学宫里面有什么用,修为境界那么的缓慢,不如寻找其他的渠道。
只要有这资源,晋级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至于说达不到先天,让她自己换一个道不就行了,反正没到后天七境之前,谁又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