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浅蓝如海的铁门缓缓打开。
那是一个她梦寐以求的家,明媚阳光透过窗铺满了半个地砖,妈妈在厨房忙碌,准备着好吃的美食,墙壁上挂着一张张从家小到大的全家福,里面有一个样貌模糊的男人,一个叫父亲的男人。
这是她想象中的家。
后面的门被推开,一双大手盖在她的头顶,带着热气的体温灼热。
“小妹,你傻傻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哥哥?
“小泰你回来了?”
“是啊,老妈,今晚吃什么?”
“你这一身的汗臭味,你又跑去打球了?快去洗澡,熏死了。”
“我家云云才不嫌弃。”
顔冰云转头,阳光下的厨房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
泪流满面,手捂住止不住的泪水,克制地大哭起来。
“小云你怎么了?”
“是不是考试又没考好,没关系的,下次一定可以的,小泰快去安慰你妹。”
“云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等你哥去揍他。”
如果地球末世没有来临,他们一家就是这么平常的吧,热闹温馨。
“谢谢你们!”
“小云,快别哭了,我煮了你最爱吃的土豆丝炒鸡蛋。”妈妈那一张缺了浓浓愁思与计较的脸真好看。
哥哥没有盯着她手里的肉,露出贪婪的觊觎的脸真帅。
“谢谢你们,我想告诉你妈妈,我最爱吃的是肉。”
“哥,我最讨厌你抢我的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那把黑刀,她挥动了。
“云?”修焦急的呼唤,让顔冰云心里孤独和哀思消失了,眼里的焦点缓缓回到了现实。
紫狐被反噬得猛吐了一口血,还往后摔倒,捂着心口喘着粗气,狐狸眼里的白色重瞳消失了。
“云?”
顔冰云握住了修的手,对上修和威担心的眼神,一笑:“我没事。”
威却不给面子说:“哭的那么丑,还嘴硬,有事我们给你担着。”
顔冰云噗呲一声,攥拳头揍他:“你才丑。”说出后又怕威想多了。
威却毫不在乎:“我脸上的是雄性的战绩,证明我雄威不凡。”
“是是是!”把脸上的泪拭去,她告别了自己的过去,放下了不被爱的执念,在这里,她有许多兽人爱着,她是幸福的。
再见了,以前的不幸!
放开了修得手,缓步走向紫狐,眼神坚定地盯着他:“你果然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兽人,我相信你的实力,也不惧怕你的魅术,我赐予你的地位仅仅次于黄羽祭司。”
“是!”被承认了,他不用因为这个能力躲着藏着了,紫狐激动,把手放在心脏位置,实实在在甘心地磕了三个咚咚咚的头。
“我紫狐以我心脏再次起誓,主人你是高高的月,我愿意为了主人献出我的心脏。”知遇之恩?无以为报。
顔冰云勾嘴一笑,小声在他耳边说:“你的狐香,就是一味蛊惑兽智的药。”
紫狐被看穿也只是一笑。
“那就让我见识你的能力,对他施展吧,我要知道哑奴和那些山洞里的一切秘密。”
那边等来等去都不见那个出去的兽人回来,哑奴越发感觉不安。
那边那么大的动静,她的其中一个兽夫黄羽祭司也被西兽王叫走,可是她明明听到震耳欲聋的“白羽大祭司。”
西兽王称王后,是不会再让兽人们唤他白羽大祭司的。
哑奴想了一会,还是觉得要再叫一个兽人去树殿看看,雌性的第六感通常都很准的,正当她挥动手里血鞭的时候,眼前晃了一道残影?
哑奴本能往后退一步,同时一鞭往残影抽去,残影又是一晃不见,再一次出现,是她感觉到喉咙一凉,那是什么她猜到了 ,马上不敢动。
耳边传来雌性的幽幽的声音:“你就是哑奴?”
哑奴一惊,这里怎么还有雌性?
自从那个女丑把神殿里水月盆里的银水偷走,西兽王就把神山上所有雌性杀掉了,只剩下她,所以这个雌性是外来的。
哑奴表面没动,拿着鞭子的手也没有动作,另一只手却从黑袍里抽出一把银色的小刀反手刺向后面的雌性。
“真不乖!”顔冰云早就通过闪电的的超级扫描仪看到哑奴藏匿的金属武器。
哑奴一动,她就知道了。
手指成爪,一个手刀劈在哑奴的肘关节上,咔嚓一声就敲碎了她的关节,手里匕首脱手掉落,疼得哑奴从喉咙发出乱拉二胡的难听叫声。
“真难听!”
顔冰云夺了哑奴另一只手里的鞭子,一脚重踹哑奴的膝盖窝,又是咔嚓一声,哑奴喘气一样难听的尖叫发不出来,就已经单膝跪地。
顔冰云盯着这个黑袍雌性的背影,一点怜悯感都没有,因为从哑奴的手下问出来的事情实在是惨不忍睹,这个雌性如毒蛇一般残害兽命来做实验。
死有余辜!
但是死前,她要好好折磨一番,让她精神崩溃方便紫狐问话,这个哑奴可不是一般雌性。
心狠手辣残暴不仁,就像那些曾经在中华大地用华人做灭绝人性的人体实验的鬼子一样不可原谅。